武程的目光也跟着落到了沈老师身上,看了一眼确认不是shòu人也就不再关注,随口叫学生们把他抓起来,自己则抓着手里的军服往上拉了一把。
那件上装裹在清景身上差点儿过了大腿,这么一兜一拉,就像吊chuáng一样把他吊了起来。武程左手在他腿窝处一揽,右手往他肩头一按,就让他半坐在了自己粗壮结实的手臂上。那份轻盈的体重和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心底的怀疑不知不觉间抽去了一丝——这样娇小,这样弱不禁风的小雌性怎么可能是间谍?他连自己一只手的力量都承受不住。
高大的shòu人抱着娇小的雌性,场面落到学生眼中说不出的和谐,也说不出地伤感。明明是他们先发现的,可小雌性面对他们时是转身就跑,现在在教官怀里竟一动都不动,还很自然地把柔若无骨的手臂缠在了教官脖子上!
他们现在想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就只能抓住那只鹦鹉,到小雌性讨好了。几名学生对视了一眼,各自都以最快速度化出shòu态,扑向树桩上的金刚鹦鹉。然而他们的身子刚跃到空中,红绿相间的大鹦鹉就已经亮翅飞起,以一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速度穿过了众shòu人的包围圈,奔向他停惯了的肩膀。
跃在空中的shòu人们已经来不及转身了,只有化身海雕的赵永在空中兜了个圈子又追了上去。但他也慢了一步,只能眼看着那只本该被他捧在手心里递给小雌性的鹦鹉自己飞了过去。
可是电光石火之间,一只厚实的大掌忽然从旁边扇来,挡到了沈老师的必经之路上。金刚鹦鹉双翅一收,在空中短暂而风骚地来了个S型变向,落点从清景肩头转移到了他的胸口,一低头一拢翅直接扎了进去。
柔软的、温暖的、香喷喷的小胸脯抵在自己胸怀里,清景下意识伸手接住沈老师的爪子,把那副小小的身体往胸口贴了贴,肚子不经主人同意,忽然冒出了一声清晰的“咕噜”声。
糟了,当着沈老师面,这不争气的肚子居然就敢叫!这是要bào露他不良企图的节奏!他托着鹦鹉的手一下子僵住了,紧张得眼睛都不敢往下看,僵硬地把头转向另一边——恰好和武程那双冷厉的眉眼对上。
下有被害未遂者,上有跟警察叔叔一个FEEL的shòu人教官,清景越发有做贼心虚的自觉,紧张得脸都红了。高大的shòu人却以为他是因为肚子叫起来而害羞,冷硬的嘴角微微挑起一丝弧线,用说不上太温柔的声音说道:“我先带你回营地吃东西,吃完了还是要调查你的身份的!”
☆、第 5 章
“矜持,我们是来拍摄纪录片的,不是来拍小言电视剧的。”沈屏山蹲在清景肩头,痛心疾首地传音教育他:“让人抱就抱了,咱们还可以解释说是体验不同风俗,你那俩手缠他脖子上gān什么呢?”
“嗯?靠啊……”清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摆的是什么POSE,连忙放开手,一脸沧桑地说:“条件反she,条件反she!当初跟游客照像照出的习惯,让人拿胳膊一托就主动往脖子上缠,忘了现在是人形了。”
他这一撒手,正搂着他往山下狂奔的shòu人却有点不乐意了,左臂颠了颠,严厉地说了声:“抓紧我。”
可惜他怀里这个外星妖不懂shòu人语,沈老师又忙着研究“语言对大道的牵引”这么高深的理论没空翻译,这句命令毫无作用。武程之前就猜测他听不到,现在更觉得肯定是这样,gān脆发挥主观能动性,抓着他的胳膊重新围到自己脖子上。
清景瞥了肩上的鹦鹉一眼,传声问道:“他挺愿意让我缠脖子的,这个会不会就是他们小世界的风俗,我一开始误打误撞弄对了?”
哪有这种风俗,八成只是占无知蛇妖的便宜而已。不过这种事跟这种没有大妖自觉、就把自己当普通蛇的妖怪说了也没用,沈老师含糊两句也不再管他,于是三人又回到了开始的模式,风驰电掣般跑回了山下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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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军校的营地就建在飓风山脉当中的龙吟峰脚下。
整座飓风山脉本是呈连绵之势,唯有正中的龙吟峰下半部有一片高达数百米、略往内凹的峭壁,就像在有人用勺子在山脉当中挖下了一片,形成了个浅浅的山dòng。
那片dòng附近是一片天然空场,很少有异shòu出没,因为地势缘故风力比其他地方大,也方便架设风力发电措施。所以白羽军校在那片空场里用高压电网圈出了数公顷的训练场,并在垂直山dòng一侧建了一排银灰色的活动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