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不是装……”
妈的,不是装的而是长得像女人更丢人啊!清景被打击得一下子闭上了嘴,沈屏山也是个厚道人,装没听见他说漏的那句话,若无其事地鼓励道:“你就当是为工作献身了吧,部里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
“嗯……”清景可怜巴巴地低下头,认命地服从组织安排了。沈老师纤细而坚韧的神识从他头顶探入,就像在他空阔的识海里划过一道虹桥,滟光流潋的桥身深深扎到识海中,然后底端突然开闸放水,一片洪流般的光影声音都灌入了他的脑海中。
他这半天又震惊、又悲愤、又伤心又无奈,表情变化了好几回,最后定格在一种认命般的沉默上。他的眼睛本就深邃,就像眉弓之下藏着一泓深潭,一旦低眉垂目,长长的睫毛掩住眼神,就平添了几分欲说还休的哀愁。
亚shòu人们快要给他的小模样萌化了,以为他是献完血哪里不舒服,连忙围上去看他。祁玉仗着医生的身份挤到最里面,把清景从脸到手都摸了一遍,恋恋不舍地表示:“没生病,可能是武教官刚才脸太黑了,吓到了小雌性。”
武教官的脸更黑了。亚shòu人们也不怕他生气,仍旧围着清景安慰:“不怕不怕,检查已经做完了,一会儿哥哥给你拿好吃的来。”
好吃的还没拿来,房门已经又一次地被人推开了。这回进来的都是身高两米四以上的成年shòu人,才挤进五六人就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地。头一个进门的是下午替武程带学生的机甲1班教官冯宇,一进门就像主人一样自然地招呼另外几位教官找地方坐,自己跑到武程身边拍了拍他,窃笑着问道:“怎么样?跟小雌性单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发展哪?要是真能成了,可别忘了兄弟我替你带学生的功劳,你那辆K43飞车送我怎么样?”
武程皱着眉轻喝:“你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暂时照顾他一下,明天就把他送到51区军部审查,如果审查没问题就送他回家……”
“也可能他已经没有家了,不然一个未成年雌性怎么会出现在飓风山脉这种地方呢?如果这样的话,他就会被本地的雌性服务中心收养,我们这些军人还有机会优先娶他呢。”旁边的年轻教官一脸憧憬:“我这辈子连亚shòu人都没jiāo往过,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娶雌性的希望了。”
这个幻想得到了不少同事的认同,看着那群shòu人对着他(找到)的小雌性流口水的模样,武程的脸色又黑了一层,沉着脸把他们往外推:“你们一群成年shòu人往雌性房里挤什么,看吓得小雌性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快走快走,去食堂盯学生们去,省得他们传什么流言。”
这种有异性无人性的举动引起了教官们的公愤,众人纷纷谴责他企图独占小雌性的举动。其中最高大的象族教官卢景临出门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拉着他一起往外走,冷笑道:“你一个shòu人也好意思跟一屋子亚shòu人和雌性单独呆着?我们去看学生,你也跟着看吧,大家都别想跟小雌性呆在一起。”
后勤主管温雅体贴地送他们到门口,高声道别:“晚上小雌性就住这间宿舍了,你们给武教官找个空的学生宿舍或者杂物间什么的,别让他过来打扰这孩子!”
“没问题!”走廊里传来整齐划一的回应声,武程的抗议完全被淹没了。
shòu人离开之后,亚shòu人们就不客气地把武教官的制服扒了下来,露出那身尚贤仙衣坊倾情赞助,现在已经快要挂不住袖子的长袍。那身长袍华美昳丽,若搁在平常早就吸引了这群人的注意力,可是现在他们看的不再是衣料和设计,而是衣服上那几条看起来就像是猛shòu利爪划开的破dòng。
折腾这一路回来,肩上的皮肤早就恢复白嫩了,可是雪白的肌肤从淡紫色的衣料里露出来的这形象也跟露点差不了多少了。他们已经脑补了可怜的小雌性是如何被shòu态的教官恶狠狠地压到地上,锋利的爪尖撕开衣服,他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欺凌……
几个感性的亚shòu人抱着清景哭了起来,理性还在的赶快回去拿衣服给他换,一堆人七手八脚地在他身上抱来摸去,硬是把他从入定状态惊醒了。
用灌顶之法灌入的知识不需要理解和记忆就能直接掌握,所以他这次清醒过来后,立刻就从乱糟糟的安抚声中听出了【雌性】【欺负】【可怜】等词,连忙避让开在他身上乱摸的手,用新习得的语言说:“感谢各位关心,我不是……咳咳,我、我的确是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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