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shòu呢?刚才还像cháo水一样向他们涌来的鸣shòu都哪去了?怎么他们周围几百米之内都堆着小山般的鸣shòu尸体,却看不见活的了?就是有小型战斗舰飞进来了也不能这么快就消灭它们了吧!
可除了他们,这山dòng里还有谁?
……还有一个人,一个本该由他们保护的,雌性。
想想他们十来个shòu人围攻一只鸣shòu还耗了这么长时间,而一个像瓷娃娃一样纤细的雌性却在这期间内几乎灭掉了整座山dòng里的异shòu,学生们都恨不能一头扎地里去。武程忆起刚才那道挥舞细剑收割异shòu生命的身影,心底也纠结着羞愧和憧憬,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将小shòu人们重新整编成队,带着他们向dòngxué深处走去。
越往前走,山顶的裂缝就越大,头顶大片阳光落下,照在光滑润白的石壁和钟rǔ石上。光线层层反she,让众人看清楚了整片山dòng的环境,更看到了山壁旁浑身浴血、疲惫地用剑支撑身体而坐的清景。
这一路上他杀了太多巨shòu,有类似巨型企鹅的,有像扒了皮的甲鱼的,有翅膀巨大却只覆了一层薄膜的,有站姿像澳洲大袋鼠的,有像短吻大白猪的……林林总总、口味齐全,杀得他血脉贲张,胃口大开。
dòng里的异shòu虽然灵智不高,但被杀得多了,总有点趋吉避凶的本能,从石壁上一个dòng口逃向了更里面的山dòng。清景也杀得有点脱力,又感觉到山dòng深处有灵气波动,诡异得很,索性便没追上去,而是回到了一头刚死去不久的鸣shòu身边。
很遗憾,这头鸣shòu看起来像企鹅,可是并没有翅膀,翅尖的位置是和脚一样的大爪子,看起来就皮厚、骨头多,而且没肉。清景不爱吃骨头太多的食物,只在企鹅鸣shòu腿上割了一大块肉,然后松动下巴,仰头张开嘴,手里提着鲜血淋漓的肉条就往里塞。
沈老师一直站在他肩头默默地拍摄,可这时候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
他勇敢地振翅而起,从一只饥饿的、以鸟类为食的蟒蛇妖手里抢走了他的食物,抓着血淋淋还带着羽毛的肉条教育道:“你已经不是蛇了,清景主持人,你的职业素养呢?你在人家学校宿舍里吃素时表现出的演技呢?你吃每一顿饭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替我们的观众享受当地美食啊!美食啊!不是茹毛饮血的生吃啊!”
这么淡定的沈老师都上了真火了,小翅膀唰唰一扇把他扇到了墙边,严辞命令道:“给我把下巴装好了,坐在dòng边当个安静的美男子!这块肉我给你烤了,吃的时候你可以用手撕展示野趣,但是绝对禁止卸下巴,禁止用牙咬住直接吞!”
所以shòu人们追上来时,看到的是个恹恹地倚剑而坐的白衣美少年,而不是大口吞食生肉的恐怖片主角。
小shòu人还太年轻,脸皮太嫩,没人敢像平常那样上去向他示好,武教官便背负着他们的期待和爱意走了过去,伸手抹去他刚才吃生肉时滴在脸上的血点,温柔地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清景摇了摇头,客套了一句:“我正要吃点烤肉,你们吃吗?”
的确是雌性,虽然战斗力这么qiáng大,可本性还是贤惠爱做饭啊。武程嘴角抿起一线温(痴)柔(汉)的笑容,深深看着他,点头答道:“好啊。”
话音落下不久,清景就起身向一座小山般的鸣shòu尸体走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捧上了一块烤羊腿大小的肉条,肩上也站了只鹦鹉。烤肉热腾腾油亮亮,不知洒了什么香料,隔着几米外就闻到香气扑鼻。学生们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眼巴巴地看着教官——实在没脸找小雌性要,只能冀望教官还记着他们,把自己那份省下来给他们尝尝。
武教官主动迎上去,满心喜悦地伸手去接那块烤肉,结果却接了个空。清景丝毫没有分肉给他的打算,只是在两人错身而过时大方地招呼了一声:“地下都是肉,你们随意啊。”
你们随意啊,沈老师烤的这块是我的。他才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捧着肉坐回了那块石头上,撕下一小条,斯斯文文地放到嘴里。这种鸣shòu肉质肥厚,烤制过程中油脂就滴滴哒哒地流了一地,瘦肉部分被脂肪滋润过,也变得滑嫩丰腴,满口生香。
这一回他不用再皱着眉头往下咽,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白嫩的手指捏着肉条一口口不停地塞进嘴里,夸赞的话简直信手拈来:“这种肉富含蛋白质,味道非常鲜美,嘎嘣脆,jī肉味!”
满山dòng的shòu人都幽怨地看着他,看着他斯文优雅地吃烤肉,吃得嘴唇红嘟嘟油亮亮的模样,都恨不能自己冲上去——冲上去吮掉他唇上和指尖的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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