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一刻,禁军统领隋毅率众团团围住怡芳阁,宣旨派兵搜查“jian细”,老鸨和门口的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大呼冤枉。
戌时三刻,清场完毕,容成驾临。前来押jì的嫖客全被押到後院由专人看守,怡芳阁所有在册人员,包括jì女,小倌,甚至小厮,琴师,齐刷刷跪在大堂,乌压压一片人头,煞是壮观。
容成坐在大堂二楼右侧的小室,对小合子抬抬下巴:“怡芳阁所有人都在这,你给朕仔细瞧好了。”
“奴才遵旨!”
陛下对这人这麽执念,他要是真能把这人找出来,绝对是大功一件。可这人怎麽就是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总不会是临时从别处请来的什麽人吧。
小合子挨个挨个看过去,虽说多了些小厮琴师之类的生面孔,还是能毫不费力地排除掉。那晚那小倌头发奇长过臀,光凭头发就能刷掉一大半人。
容成抿了口新泡的西湖龙井,心情轻松愉悦,充满期待。
今晚这几乎是属於地毯式搜索了,怎麽也能把人挖出来。至於挖出来之後……一定要把他按在chuáng上做个够……
他应该是长什麽样子呢?能跟月族那质子桓恩重叠起来,应该不会太难看吧,起码头发长皮肤白。那晚压在他身上的如丝触感,到现在回忆起来,容成下腹都一阵涌动。
皮肤白的话,就用红绳绑住手腕,再遮住眼睛,这是多麽yín靡的一幅画……再放点催情香,让他扭动著身子乞求爱抚……
一想到逮住人就可以任意亵玩,容成下体充血,几乎快坐不住。
急切之下,时间就过得无比漫长。小合子终於掀开帘子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容成一看他那脸色,恨不得把茶泼在他头上。
容成真的很想砍人。
他得憋到什麽时候?
这麽大费周章都找不到人,他几乎要以为那晚只是一场幻觉。
在他的地盘上,还是天子脚下,居然有自己找不到的人。
他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都撤了。”
“遵旨。”
隋毅宣布jian细搜查完毕,撤走了所有禁军,只留下几个乔装打扮的jīng锐护卫,随侍在容成身侧。有些嫖客受了惊吓,屁滚尿流赶紧回家。有些喝得半高的,或是不知死活的,继续温香软玉抱满怀,盛世王朝,天子脚下,有什麽好怕。
月上中天,容成走在花园石子路上,後面跟著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合子。
出了内室一路闲逛,也没看到有与那人相似的面孔,溜达溜达著,就进了中庭花园。再往前走走,就是後院了。大抵是受搜查jian细一事的影响,花园路上人少了一大半。
“你可还记得他有什麽异常之处?”
“回陛下……说到异常之处,那人好像挣扎得很厉害,还说……说陛下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朕知道他不是弄玉,难道他连小倌也不是?”
“……刚刚奴才也看过了,小厮和琴师里也没有长得像的……”
容成有些郁闷:总不会是恩客吧!哪个来嫖jì的长得跟被嫖的似的?!
“陛下……”小合子知道眼前这位心情很不悦,担心一不小心触了眉头,紧张得大汗淋漓,“听说一般jì院都会关著一些不听调教的雏儿,陛下要不要让奴才再去看看?……就离这儿不远,兴许……”到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容成沈吟片刻,想著反正也找不到,不如去碰碰运气,还没说话,忽听得在前面打著灯笼的小合子低叫一声:“陛下!”
“何事大惊小怪?”容成正在分析这人到底是gān什麽的,被小合子这麽一打断,立时就有些不慡。
“奴才看到他了!奴才看到他了!”小合子惊喜得连声音都有些压不住。
“他?”容成立刻反应过来,顺著小合子的手一望,见不远处几座朴素低矮平房,其中一座窗户大开,里面透出些光来。透过窗向里看去,矮几旁坐著两人,正秉烛夜谈,似乎十分尽兴。其中脸朝向主仆二人的那个,面含微笑,一身素白,正是他今早才在梦中见过的,月族质子桓恩。
小合子大喜过望,自家主子却表情严峻,好半晌,才一字一句问道:“你确认……真的是他?”
小合子上前两步看了看,折回来拍著胸口发誓:“陛下,这回奴才要是再弄错,陛下就把奴才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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