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模糊的理智在聂仁衍手指的进出下越发糊成一片,咕嘟咕嘟如渐渐蒸腾起来的沸水,就在他难耐地偏头将脸颊半埋进枕头时,聂仁衍终于撤出了手指,换上了更为坚硬灼热的东西。
在契合的瞬间,叶昭几乎完全没有感到疼痛,只觉得堆积在尾椎处迟迟不得纾解的一团酸麻被人重重地挠了一下,一瞬间让他异常羞耻的舒适感向周身蒸腾开来,随着聂仁衍一下一下由浅至深的动作,一波一波地朝四肢百骸扩散。
在理智彻底崩盘的瞬间,他从半阖的双眼中看到聂仁衍衣衫依旧完整的状态,对比自己浑身只剩下上身这件稍长能勉qiáng遮掩住一些的衬衫,这让他极为羞耻的场景,从某种程度上让他变得难以控制地更加兴奋起来。
从敞开两颗纽扣的领口间,可以看到明显的cháo红从叶昭的胸口瞬间蔓延到脖颈,他双手似乎在推拒却最终显出一种攀抱的姿势。
在聂仁衍越来越快的攻势中,他的额头渗出一层极薄的汗水,表情越发茫然无措,双瞳有些涣散,失神地从眼睫中看着房间顶,眼底的水雾越笼越厚,最终在聚积在眼角变成生理性的泪水滑落下来,洇进了枕头。
聂仁衍俯在他颈间亲吻啃咬,身下一个用力,撞到深处,叶昭攀在他肩背的双手用力绞紧,脚背瞬间绷直,失神片刻后发出一声重重的喘息。
终于得手的聂仁衍仗着两人天赋异禀,jīng力过人,硬生生翻来覆去折腾了叶昭一整个晚上,以至于原本只需两三个小时睡眠的叶昭在第二天睡了整整一个上午。
偏偏基地外有一群完全没有眼力见的肥蛇迈动着六条粗短的迷你小腿四处乱窜,几乎只出现了几分钟,便把方圆千里之内的土地旱得有了guī裂的趋势,苍翠的古木变得蔫头蔫脑,农田里新长没几天的作物又死了大半。
大师一阵风般刮到了山腰的小屋前,也顾不上礼貌就开始重重拍门:“要命了,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又冒出来一群肥蛇,叶小子你赶紧出来帮帮忙吧,再旱上一会儿最后一点粮食都死透了喂!到时候基地近万张嘴,吃神马?!”
有着严重起chuáng气,且因为聂仁衍不知节制的缘故,正处于极低气压的叶昭杀气腾腾地下chuáng,赶在聂仁衍跟大师胡说八道之前,走到了门口,他冷冷瞥了聂仁衍一眼,对大师用冻死人的语气道:“怕什么,死光了这里还有一个,原型宰了喂饱一个基地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大师惊恐地看向聂仁衍:“……………………”臭小子gān什么了把叶小子弄成这样,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喂!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叶昭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阵风刮过大师的老脸,刮出了大师一脸的褶子。
片刻之后,滔天的巨làng滚滚而来,山林间的湖泊、溪流瞬间注满,远处一条细细的瀑布陡然变成了巨大的水帘从百尺高空某处悬崖哗啦一声砸了下来,山林间许多古shòu躲闪不及直接被淹过来的làng头没了顶,数秒之后才从水中露出头来,落汤jī一般láng狈不堪。
“卧槽!叶昭这是哪里是救旱,简直是要大水屠城嘛!”罗小晨目瞪口呆地站在顶层宿舍看着外面,话音刚落就看到聂仁衍的身影追了过去,片刻之后,làng头把山林里的古shòu折腾了个遍,拍在距离基地几米的地方,然后如退cháo一般缓缓消退开去。
夏之铭抽了抽嘴角:“………………………”铁定是聂仁衍又不怕死地惹毛他了。
Chapter83
每天水里来、火里去,一会儿瘟疫,一会儿集体生疮,一会儿有个别作死的人在基地呆着嫌闷,偷偷溜出屏障,没过两天就被发现只剩一副gāngān净净的骨头架子散落在山林某个深处。聂仁衍和叶昭相对来说好一些,毕竟他们本身就有着难以企及的灵力,异常qiáng大,处理起对常人来说无能为力的问题并不算困难。但是对大师来说,这种日子简直要把他搞得jīng神衰弱了!见过混乱的,没见过这么混乱的,简直是个神经病一样的世界。
“老夫就不懂了,偷跑出去死在外头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怎么就还有人前赴后继地去送死?”大师跳着脚,脸上怒气腾腾,一副既气极又惋惜的样子,显然是为那些偷溜出去结果遇袭的人,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条人命。
“人嘛,总是很复杂的,安定的社会里还有那么多明知后果还要冒险自作孽的人,何况现在这种混乱的境况,极端的环境容易让人心理扭曲,产生些不正常的极端的想法。”罗小晨难得正经地说,“而且现在的环境其实非常不正常,基地外面,大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各种古shòu出没,山林的每一处都可能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况,但是基地内目前为止却是安全无虞,除了粮食短缺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危及生命的事情,这两种环境形成的对比太qiáng,长期处在这样的矛盾下,有一部分人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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