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时知趣刚遭雷霹,qiáng吸灵气,唯靠一股杀牛的意志力才撑下来。如今见青牛已死,知趣心下一松,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知趣再次醒来是被黑尾巴鸟儿啄醒的,这鸟儿不知是何品种,不过,怎么看都不像啄木鸟。知趣不晓得这该死的黑尾巴是何时又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但是,他是被满头包生生疼醒的。
知趣纵使手脚不能动弹,也是知道疼的,当下破口大破,“黑尾巴,操你大爷的,你想啄死老子,去跟那妖jīng邀功是不是!”
黑尾巴也不理会知趣,只管在知趣头上跳来蹦去。啾啾叫了两声后,俯身衔了一颗牛头上拳头大的眼珠,绕着知趣飞来飞去。
知趣看这牛身死之后,两只眼珠仍是晶亮有神,隐隐发光,可见是一样宝物。知趣辛辛苦苦的杀了大青牛,当时力竭神昏方没注意到大青牛身上的宝物。此时被黑尾巴衔出,很有些心疼,好声好气与黑尾巴商量,“你要一颗,给我一颗,行不?”
黑尾巴围着知趣飞了两圈,将牛眼衔到知趣嘴角,知趣虽然嘴巴不小,但哪里能吞得下这拳头大小的牛眼去,何况还是生的!
可是,若不张嘴,又怕这坏脾气的黑尾巴反悔。知趣只得配合的将嘴一张,黑尾巴将嘴微外一甩再对着知趣的嘴巴一投,正中!
知趣只觉得那牛眼塞进嘴里顺溜着食管就往肚子里溜了下去,虽然有些噎得慌,体内却觉冰凉舒畅,灵台清明,如浸灵泉,这对于灵力溃乏的知趣实在是雪中送炭一般。
知趣一只牛眼下肚,转眼黑尾巴又衔起另一颗牛眼,知趣感动的,“黑尾巴,先时是我不好,你真是只好鸟儿啊。”不过,好鸟儿俩字,怎么听,也不像好话是真的。
不过,知趣想着黑尾巴大概也听不懂人语,没啥关系。
黑尾巴果然将另一只牛眼也给知趣吃了。
知趣认真觉着,看人看鸟儿都不能只看表面啊。譬如这只黑尾巴,以往在他头上拉屎拉尿,恨的知趣牙根儿痒,这回却肯衔了牛眼给他吃,可见并不算坏。
知趣吃了两颗牛眼,身体的灵力渐渐的恢复了些,也有了力气。
他想着牛眼都这样大补,不如将这牛炖炖吃了,兴许对身体有益哩。
知趣有杀小牛犊的经验,这头大牛更不在话下,只是苦于没有锅子烧肉,更无调料增香,怕口感会大打折扣。
不过,此时哪里还讲究得了这许多。
知趣正闷头剥牛皮,一只云纹金线靴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抬头一看,竟是罗妖。
罗妖一幅高深莫测的神色,两只眼睛冷若寒钉,稳稳的落在知趣的脸上。知趣现在对罗妖也无甚好气,撇撇嘴道,“我逮了只大青牛,你要不要一道吃。”
罗妖不知从哪儿弄来张玉凳,坐在一畔,并不说话。
知趣见罗妖没落井下石的把他的大青牛一脚踢飞,就知此事有门儿,试探的对罗妖道,“那个,没盐,没调料,做出来怕不大好吃。”
罗妖将手一伸,白晳如玉骨雕成的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圈,知趣就见那圆圈竟散发着淡淡的银色灵光,然后罗妖一只手探入银圈之内,不一时就听到孔白唉呀怪叫之声,孔白就算是奶娃子样,也是正经的化形灵禽小孔雀,竟被罗妖随手抓到了天诛台上。
黑豆儿做为孔白死缠烂打的追求者,坐在孔白的肩上,一并来了。
这是知趣第一次见识罗妖的神通,竟有让人惊心动魄之感。
孔白满脸不高兴,自从上回失了二舅的面子,他已经决定跟罗妖绝jiāo,嘴巴里气呼呼的问,“叫我来做什么?”两脚落地时看到知趣又在杀牛,孔白顾不得介意罗妖把他抓来的事了,瞪大眼睛问,“流氓趣,你真有本事,这牛是你找来杀的?”
“还说呢,你昨天的小牛犊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只大青牛半夜寻仇找上我的。”
“我也不知道那是哪儿,满山的没几个能吃的灵shòu,就那只小牛犊还不赖,我就弄来了。本来想弄这只大青牛的,怕惊动了人给你惹麻烦,我才弄了只小的呢。”孔白颇是有理,并不觉着自己有错,笑嘻嘻地,“流氓趣,你昨天也夸小牛肉嫩啊。”
吸吸鼻子,孔白垂涎三尺,“这只大青牛是四品灵shòu啦。”吃起来肯定更带劲儿。
想到罗妖特意叫他来吃好吃的,遂不欲再计较罗妖失礼于他的事。孔白腆着小胸脯在罗妖面前溜达两圈道,“罗妖,人族都讲究大人有大量,我就不生你气啦。”
罗妖瞧着孔白挺胸凸肚在他面前充大辈儿,“那可得多谢你大人有大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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