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已经明白自己走错了路,此处儿竟不是流华峰罗妖真人所在,而是落英峰罗英真人的地盘儿。罗水仙在提及三位元婴老怪时,是有顺序的,分别是青一、罗妖、罗英,后来罗水仙又点了罗妖的身份一句,这起码说明在罗水仙的潜意识中对于三位元婴老怪是有亲疏的,他跟这位罗英真人的关系完全平平。
“我有没有撒野,不是你说了算的!”既是在罗英真人的地界儿,知趣更是半分不让,高声道,“你落英峰弟子无故伤我性命,这事儿,纵使在罗英师叔祖面前,我绝不善罢gān休!”
为首弟子bī近一步,眼睛半眯,胁迫道,“既如此,你就跟我上去分说个清楚明白!”
知趣一甩手里灵符,冷声道,“我师父罗水仙的名声想必你也知道吧,怎么,你想试试我师父的灵符到底灵不灵?”
罗水仙的名头儿还是很能唬住人的,此时,在场的人大都已猜到了知趣的身份。知趣眼光发寒,冷冷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族长既然让我回来本家,我修为虽不比罗道知,不过,当初我叫族长一声父亲,族长也应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们是不是也忒不把族长与我师父放在眼里了!”
“我一个野种不为足道。”知趣上前一步,正与为首弟子脸脸相对,近看此人长的还不错,浓眉秀目的。不过知趣也没心思欣赏美男,他的呼吸带着几缕黑灰喷在这位弟子的脸上,恶心的这位弟子倒后退的了下,知趣心里更是得意,好整以暇道,“不过呢,族长的威严与我师父的脸面,就比较要紧了。这位师兄,你说对吧?”
为首弟子浓眉一拧,伸手就将知趣擒住,冷声道,“我不管你爹你师父是谁,在落英峰闹事者,一视同仁!”
知趣立时张嘴喊道,“唉哟,仗势欺人哪,你趁机想扭断我胳膊吗!好啊,滥用私刑,无法无天啦!师父啊,爹啊,有人要杀我!”说着眼泪似两条小溪般,哗哗的往下流,在吴知趣脸上冲洗开两道略略gān净的通道来。
“你别乱污好人。”这位弟子给知趣气的咬牙切齿,他根本没用重力,只是缚住知趣而已,不想小子这样刁贼。
知趣大声咧咧道,“我的胳膊折了,天哪天哪,苍天何在啊!爹,你枉为族长啊!爷爷,你去的太早啦!爷爷啊,听说您老人家还是为了救罗英师叔祖而丢了性命啊,如今在落英峰上,就有人朝你孙子下黑手啊!现在不求知恩图报,起码不要恩将仇报啊!爷爷,你听到孙子的话没啊!你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伤不伤心啊!”
知趣还想再哭诉几句他从未见过面的早死的爷爷,不料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了,他自知修为有限,也反抗不得。于是很gān脆的两眼一番,厥了过去。
再说黑豆儿吧,别看平时不靠谱儿,关键时刻还是很能靠得住。黑豆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回了水仙谷,扇着翅膀对着朱鹤嘎嘎嘎一顿嚎。朱鹤倒是能听明白黑豆儿的意思,连忙跟罗水仙说了。
罗水仙正在琢磨先前那惊天动地的bào炸声是怎么回事呢,一听说知趣出事儿了,连忙带着朱鹤去找罗梦仙,狠话先撂下,“知趣若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从此就恩断义绝!”
罗梦仙连忙安抚罗水仙,“阿弟莫急,我跟你过去把知趣从落英峰要回来就是了。”
罗水仙铁青着脸没理会,不过也跟着罗梦仙去了。
知趣被带去了罗英真人的大弟子罗伯康那里,他只管装死。尤其知趣这会儿也是无比的可怜,蓬头垢面,一张黑灰脸上明晃晃的两道被眼泪冲刷出的黑泥。
罗伯康没理会知趣是真晕还是假晕,他看向将知趣抓回来的弟子,问道,“志高,这是怎么回事?”
罗志高把事情如实说了,罗伯康听到知趣将他座下弟子都剥成了光猪,顿时一声冷哼,“原本以为罗水仙出去一趟,当学了些规矩回来,不想收个弟子竟还是这样着三不着两的货色。”
“我弟子如何,倒用不着你来多嘴说道。”伴着罗水仙冷淡动听的声线,罗水仙与罗梦仙凭空出现在这议事厅内。
知趣松口气,也不装晕了,顿时一个驴打滚儿从地上爬起来,高声向罗水仙告状,“师父,我奉你的命令来落英山给罗英师叔祖请安,不想正骑着黑豆儿飞在半当空,就险些被人一箭she死。等我们下来一看,足有五个人自称是我爷爷,要教训我。”
转过头,知趣对着罗梦仙喊道,“爹,我听说祖父早就过逝了,再者,谁有人五个爷爷啊,他们这明显是不拿您当回事儿,摆明要占咱们父子的便宜。”挑拨了一回,知趣再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大红宝弓来,“这就是证据,那人就是用这张宝弓she我的。若非我机伶躲得快,今天师父跟爹,你们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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