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停?”
她有些担心会耽误了徐知诰的公事。
徐知诰也走到她身旁看着雨,初chūn时节,大多数是斜风细雨,象这么大的雨,是不多见的,而且看这势头,一时半刻也是停不了的。
“不停的话,就在这儿歇一宿吧。”
任桃华亮晶晶的看他,“行吗?”
且不说公事,他们俩私自双双夜宿不归,偌大徐府,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影响会极不好的。
“偶尔为之,无妨。”
徐知诰这话一说,任桃华反而盼着雨不要停了,雨,一直下吧。
那庄户人家的老俩口很是热情好客,做了好几样的菜来招待他们,虽然并不如何好吃,可架不住主人热情,这里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束缚,老俩口和他们说说笑笑的,一顿饭也吃得宾主尽欢。
到了huáng昏的时侯,见雨还没有停,又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两位老人家的大儿子当兵战死,二儿子在城里灯草行做事,一个女儿早已出嫁,家里本来就空出了两间房,徐知诰和任桃华一间,带来的穆宜和几个随从一间,倒也住得下。
听着淅沥的雨声,她望着天外渐渐黑了的天,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欢喜。
转头看向正坐在chuáng边编着东西的徐知诰,她开始挺稀奇,也不知他从哪里变得出来的gān慡的草叶,后来就渐渐的忘了,徐知诰手指翻飞,动作优雅迅速,很快的一只活灵活现的草蚱蜢就出现在他的指掌间。
她跑过去,满眼的惊叹,“原来你会编啊。”
她记得少年时代的崔准,人长得俊读书好,脾气性情好,风度也为人所称道,几乎是样样都顶尖的少年,却从来不屑于摆弄这些草编的玩意儿,这是她觉得他唯一令她不满的地方。
“什么时侯会的?”
徐知诰道,“早就会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是最近一有空闲就练出来的。
良久未曾一起早睡,晚上任桃华当着他面解衣的时侯,就难免有些羞涩,慢吞吞的脱着衣,徐知诰靠在chuáng头看着她,丹凤眼底渐渐的黝黑暗沉起来,她脱得差不多正要溜进被子里时,却被徐知诰一把拽住,徐知诰把她抱入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头,在她的耳边低哑暗沉的说道,“四姐儿,我觉着,我有些忍不住了。”
☆、第69章 绿绮拂
任桃华领悟了徐知诰的想法后,懊恼非常,你说,你能忍吧,就一忍到底呗,早不动作,这都快六个月了,她都大腹便便了,这挺着个肚子的,如何能满足他,再说也经不得压呀。
可是男人求欢又不能拒绝,照李氏的话说,男人是不经憋的,她也说不出让徐知诰去找别人的话。
“别担心。”
徐知诰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语气平稳的安慰着她,他原本是想等她生下孩子再碰她,同时也可以为崔母服满一年的孝,可是他自制力再qiáng,也终究是个正值盛年的大男人,无法媲美那真正清心寡欲的圣僧,压抑了大半年,已到了极限,那些下面人巴结他,有几个胆大的也送了美人给他,他扫了一眼都赏给了下属,可是他和自已的小媳妇在一起,就有点把持不住,这段时日早出晚归,除了真忙,也有躲避她的意思,但是,此夜此时,在这个农户小院里,看着任桃华娇羞的轻解罗衣,软香温玉抱满怀,他忽然发现自已想要亲近她就渴望已积攒成了汛期的洪峰,马上就要决堤而出。
他的动作始终都很温柔,并且采取了一种令任桃华无比尴尬的姿势,虽然这样可以避免压到肚子,可是不可避免的却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人的水□□融之处,她后来都羞不可抑的闭上了眼,她的娇涩却使得徐知诰雄风大振,当她感觉徐知诰膨胀得更凶的时侯,不禁睁开了美目吃惊的看着他,他那本来就是挺大的,她以前都是勉qiáng容纳,而她现在都要被穿透撑爆了。
徐知诰俊美的眉眼已染了几分胭脂色,冷峻而又焕发着令人惊艳的神姿,黑眸深幽得仿佛万丈深渊,见任桃华用那样惊骇的神色瞅他,不禁轻笑,低声道莫怕,然后俯首去亲她,极尽柔情,等觉察到她花苞翻红蕊珠泛露时才动作起来,缓尝慢抽,不见得多热烈,反而却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难以言喻的滋味。
徐知诰收兵以后,俩人相拥入眠,任桃华睡意朦胧时,突然意识到了,徐知诰格外的克制冷静,最后关头也几乎是没怎么震dàng波动,她都那样了,几回的死去活来,可徐知诰到顶峰时却只是面上微有涟漪眼神凝固了片刻,后来还细致的给她擦拭gān净了,从头至尾都是那样的有条不紊不露声色,她觉得徐知诰大约是没有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