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姨娘此时却有些心惊,如果卢氏也象申氏一样的这么算计妾室,那二房还会有她如今的地位吗,这么一想,就不免有些免死狐悲之感。
本以为申氏出马,必雷厉风行的解决问题,不想,没多会儿,申氏的贴身丫头羽纹就慌里慌张的跑来了。
“二夫人,三夫人,蔡姨娘,你们赶紧去看看吧,都动手了。”
卢氏几人勿勿的赶去,战场已转移到任明清的一位宠妾章姨娘的院子里,章姨娘和申氏竟动了手,撕打在一起,两人滚到一处,打得雄纠气昂,两个都象疯了一般,又抓又咬又挠,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
几个丫头都看傻眼了。
申氏虽然也是生猛,倒底吃亏在年纪稍长气力不足,后来被年轻些的章姨娘狠狠的压制住了。
卢氏沉下脸来,说道都看什么呢,还不敢紧拉开?
她点了几个丫头的名,让她们去分开两人。
几个丫头同心协力,终于把章姨娘和申氏分别扭住。
申氏的脸上已出了道道的血痕,她甩开丫头,掏出手帕擦擦脸,冲章姨娘冷冷地笑着。
“别放开她。”
章姨娘挣扎不开,便破口大骂。
“你个老私巢,留不住自已男人,就到处哄着小丫头来替你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当初你是怎么哄我的,你过河拆桥,不要脸的老鸨子……”
那章姨娘口无遮拦,听得在场未嫁人的姑娘丫头们皆是臊得要命。
申氏几个主子一齐喝了声住嘴。
她们赶紧打发了任紫真姐妹和任桃华任梨姿回去。
任蕊怀一路就念叨着奇怪,明明不是找厨房的婆子算帐,怎么就闹到了章姨娘的院子里?
任桃华她们却猜测到了几分,连任紫真都没有吱声。
这时,定远侯府里,老夫人却几乎失了平日的雍容淡定镇定自如,差点没把白瓷碗给掉在地上。
“钧儿,你要请我去向任府提亲?”
陆钧深深施了一礼,声音轻缓却坚定,“还望姑祖母玉成。”
裴氏老夫人看着陆钧,难掩失望,陆氏这一辈公认最出色的子弟,最有望接掌族长之位的嫡子,不曾想这竟是个轻易惑于美色的。
“你可知这任家四小姐的名声已污。”
陆钧轻描淡写的语气,“不过是言闲碎语。”
老夫人几乎有些悲愤,是流言又如何,要知道众口烁金。
“你父母那里也同意?”
陆钧胸有成竹,“来时已禀明父母。”
老夫人想了一想,“我要先给他们写封信,这事再作打算。”
陆钧点点头,有些事急也没用,总要按步就班的来。
八月十五那天晚上,任府聚在一起吃团圆饭,等妇人们散去,就剩下任府的男人几个吃酒。
任明清一连吃了几碗酒,就叫着头昏,被小厮掺回去了。
任明堂又打发了任子信他们几个小辈,堂上只余下了任明堂和任明行两人。
任明堂吩咐小厮把酒换成茶,和任明行边吃边聊着。
“三弟,这次想外放还是留京?“
任明行笑道,“在穷乡僻壤呆的时间久了,还是喜欢江都的繁华富庶。”
任明堂松了口气,即是如此,那他给他谋的那个官职也就没白费力气,其实若是任明行说要外放,他也会劝他留下,这样在江都他就不是孤掌难鸣,至少有个可以商量事的人。
任明堂把他的烦恼给任明行透露了部分。
在是否追随徐温的问题上,任明行持和他相同的意见,徐温笼络了吴的大部分将领,手握重兵,只要他活着,就不能有二心,而徐温若逝,徐知训不得人心,便是齐聚力量除了他也并非不可。
而任桃华的婚事,任明行也一筹莫展,后来却给任明堂提了一个问题。
“二哥,你打算一直用一个妾室来主持中馈?“
任明堂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用一个妾室来管家,着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他若是无意休妻,那还是把中馈归还正妻主持才是正理,虽然蔡氏甚得他心,但他绝对是没想让蔡氏永远管着,他当初只是为了打击卢氏的气焰。
他们在这里对饮,那边紫真和蕊怀缠着要到外面过中秋,任梨姿装病,任桃华不应,她们就央了路氏来求卢氏。
卢氏正在和申氏说着话,不好驳路氏的面子,只好应允,只是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又教多几个护院跟随着。
正要离去,申氏却喊住她们,面色郑重地道,“有一事,你们切记,万一看到徐知训,一定要绕着走,千万要远离,当然,碰不到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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