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延有些迟疑,他正想接过披肩,佛降似乎不耐烦了,直接披在迹延的肩上,他用力的拢了拢迹延肩上披肩。
迹延整个人都靠近了他,两人的视线平行jiāo汇,佛降那含笑的眼中多了几分暧昧,而迹延的眼神却变得有些躲闪。
迹延问了他好几遍,他都不回答。
知道迹延想将他退出马车的车厢,佛降才勉勉qiángqiáng的回答迹延:“吾笑什么很重要?那看样子你也会在乎吾的感受了。”
“你嘲笑我。”
迹延很肯定的说。
“吾嘲笑你又如何?你身上那个地方吾没看过?你还怕在吾面前丢脸?”佛降站在马车上,挡在车厢门口。
迹延的马车是由四匹马拉着,车厢也十分的宽敞,佛降在里面完全可以,迹延见佛降似乎还有话要说,他问了佛降几句,便弯下腰想把湿衣裳捡起来,但是却被佛降及时的拉住了手腕,佛降将那堆衣衫全部都踢出了马车。
“那些衣服又湿又冷,你又不是没钱再多买几件,堆在车里很占地方。”佛降的解释很简单,他让迹延坐好,便转身出了马车。
迹延掀开马前的布帘,跟着佛降出去了。
刚跟出去他就后悔了。
因为马车停在断崖边,迹延险些一脚踩空,还好佛降及时拉住了他,才不至于掉下悬崖,他侧过头看向佛降……
不等迹延开口询问,佛降就主动的告诉他:“其实吾刚才进去就是想告诉你,外面没有路了,这条路被人斩断了。”
迹延站在佛降身边,长风垂得两人衣袍滚动,迹延缓缓的后退了一步,因为他有些气喘,他担心待会儿站不稳掉下去……
“现在如何是好?”迹延想了想,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便决定,“绕路走。”
佛降却摇头。
“吾用灵气铺路,架一座桥过去。”佛降不痛不痒的态度,让迹延也放心了。
其实佛降之前想逗逗男人,让男人紧张一下没路之后该怎么办,但是没想到会看到迹延在里面换衣服……
佛降果然说到做到,那银色的佛印,集结qiáng大灵气,架起了一座桥梁,连接了断崖两边,佛降驱赶着马车顺利的过了桥。
在经过断崖下方的时候,迹延看到那下面一堆堆的白骨,冷瑟瑟的寒人,一股yīn气爬上了他的背脊,此地很yīn冷,越往前走越诡异,越yīn森。
迹延安静坐在佛降旁边,他会主动给佛降说话,佛降也会点头回答他,只是越走越冷,迹延身上穿着很多衣衫,还裹着袍子还是冷。
“你不冷?”迹延关心的注视着佛降,因为佛降只穿了一件袈裟,外面披了一件雪白色的短貂,那银发垂在胸前,俊美的容颜上透着傲视般的冷静,他清冷的神情让人有些难以接近。
“你冷?”佛降回视他。
迹延很诚实的点头,他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呼气,他冷得手指都泛红了,有些坚硬,不太灵活,但男人那气质成熟的脸上也是一派平静。
佛降伸手环住了迹延的肩头,他把迹延搂了过来,让迹延依偎在他的怀里,迹延也没有推开佛降,任由佛降搂着他。
这样靠在一起暖和了许多。
迹延的双手拢在袖子里,他的额角轻轻地地在佛降的额头,两人自然拥靠在一起,两人一边赶路,一边聊了聊。
“你让邪帝宫的弟子在边城的郊外抓猫妖,我不明白你的想法,其实你不是觉得死越多人,你就越痛快吗?”迹延缓缓地垂下眼,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上,感觉身边的佛家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侧脸……
迹延并没有逃避那热热痒痒的感觉……
“吾只是要练功而已,邪灵早已够了,吾不再需要那种东西。”佛降在迹延面前还算是坦白,他的目的达到了,就不再杀了。
再说……
佛降吸的邪灵,都是岩云杀的,他从来没自己动过手。
迹延不再问了,因为疲惫的男人靠在佛降的肩头睡着了……
当男人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大茶地。
马车停靠在茶棚外,大茶地这几百亩庄园都是张家茶铺的产业,整个山丘一层一层的往下延伸,迹延站在庄园前听着工头给他汇报情况,最近三日陆续有茶叶工人失踪,起初工头还以为是自己克扣了工人的工钱,工人都不满的偷跑了。
迹延看向工头:“以后每个月的每个工人的工钱的详细账目都要上报。”他的语气还算客气。
之后。
迹延又吩咐了另外几位工头互相监督,而且他会随时派人到大茶地来查看,绝对不能疏忽,而且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克扣工人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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