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啊!”结果那仆妇和当家的老夫人没说话,一个骑手抽出长剑便要刺来,可他刚刚拔出剑来,连脚都未及迈上一步,那剑便当啷一声飞了出去,他人也惨叫着捂着胸腹连退两步。
旁边两人扶住了这个骑手,却见他胸腹间已经渗出了血来,又有一人去捡那长剑,却发现长剑已经断成了两截,连着剑柄的那半截掉落在地上,尖尖的那一半却是明晃晃的插在一条长凳上。
若只是如此,但还无妨,不过让在场的人心惊的是,他们根本没看见墨岘有丝毫动作。如今人伤剑毁,虽知道他八成是用的暗器,可是连他怎么出手,是用何物伤人都不知道。除了戴着面具的死士,那能看见头脸的众人表情顿时都凝重了起来,看向墨岘时,甚至还隐隐有着几番畏惧。
墨岘见他们这样子忍不住一笑,原来上次用棋子用出了瘾头,所以给自己弄了暗器囊装满了围棋子系在腰间,袖子里平时也装着几枚,如今果然是用上了。虽然他所知道的不过是寻常使用暗器的法门,但是以他的内力,足够把围棋子打出子弹的威力来,而且还是无声无息纯环保无污染的子弹……
见墨岘脸上笑容,原本略有些不快的老夫人却放下了心来。必经是个年轻人,且武功、家世、容貌都是上上之选,该是被家人宠惯着长大的,如今又太知晓江湖事,该并不是故意得罪她,只是清高任性了些,不过,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
“这位公子,可愿与老身坐下谈谈?”
墨岘很想说,“老人家我没空”,但是……虽然现在七师兄安安静静站在他身后,一句话都不说,他却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明显的不快——七师兄可最是敬老尊贤的。所以,墨岘只能点了点头:“不知老太太有何事赐教?”
老太太慈爱的笑了,她身边立刻有仆妇过去将一张大堂上的方桌擦洗gān净,长凳却是挪到了一边,有人径自去左近房间取了椅子出来,不过那铺在桌上的桌布,放着的茶水、茶点,及坐垫却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布置完了一切,仆妇们各自退下,骑手们也不再守在老夫人近旁,而是把守着大门、楼梯等要道。只有死士们,部分隐于暗处,剩下的低着头,单膝跪在老夫人四周。至于客栈掌柜的和小二……早不知被赶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墨岘也不客气,他们准备了他就坐下,只是没碰茶水和茶点,七师兄安安静静站在他背后。老太太也笑眯眯的坐下,却不说话,而是端着茶杯喝茶。
“老夫人,不是说要说话吗?”老太太刚喝了两口,墨岘眉头就皱起来了,他今日原本是要和七师兄去逛街的,谁知道这老太太突然杀了出来,可真是……太郁闷了。
这老太太一笑,暗道年轻人果然是没什么耐心:“这位公子,不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在下复姓欧阳,名墨岘。家中之事碍于家规,多不可对老夫人言,还请老人家莫要见怪。”墨岘拱手作揖。
“原来是欧阳公子,老妇人萧李氏,原本到此是为了看望女儿,如今与公子相遇,也是有缘。”
墨岘暗道,原来是沧làng宫宫主之母。
萧夫人看墨岘脸上表情丝毫也没有变化,猜测他要么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要么就是他家中隐世多年,并不知沧làng宫的名头。却根本没想到,对墨岘来说,沧làng宫仅止于萧猎人曾经呆的地方。
“想我那儿子,也曾在如欧阳公子这般大的年纪外出历练,如今看到公子,不由得想起他那时来。”萧夫人长叹一声,“公子如今在外,也是颇多难处吧?”
“除有些思念家中父母娇妻,其他的倒并没什么。”作者有话要说:望天……啊啊啊啊啊ORZ,为毛他们离不开客栈了TAT内牛……
061杯具…… ...
老太太一听墨岘家里有娇妻,表情顿时有那么点不自然,之后虽不能说是敷衍,但却显然没有初时那份热情了。
如此又过了半刻钟,墨岘总算找到托辞离开,老太太假意挽留了两句,也就放他走了。
墨岘立刻带着七师兄走了,他原本还想着在这城里再悠闲一段时日,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他直接奔车马行买了个马车回来,人家车马行原本只做租车——连车带车把式一起租——买车则是大多是要去木匠那里定做,哪里有跑这里买车的?
可是墨岘五十两银子的银票一拍,那车马行的老板二话不说,立刻就愿卖了。把车拉回了客栈,两人又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把马车收拾齐整了,就等着第二天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