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长宁侯摇摇头,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磕在桌脚上了,还没折。”
大帐里果然有个桌子,不过已经被挤到一边去了,可想而知之前两个人战斗的激烈程度。也幸好长宁侯此刻穿的是铠甲,要是普通的衣衫,墨岘进来看见的……
“我要救我老爹。”
“我也要救江凌。”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跳票了,嘤嘤嘤,看来完结要到明天了。
98
98、098最终(下) ...
两个人既然目标基本一致,自然是合作,不过怎么具体行动?墨岘看向了长宁侯,毕竟他对皇帝的性格比较熟悉。长宁侯也不矫情,低头想了想,把墨岘拽到一边叮嘱去了。
皇帝木木然的以一个古怪的姿势躺在地上,看神色却是不怒也不恼,只是yīn冷得厉害。
片刻后,两个商量完了,长宁侯站在一边开始解自己的铠甲,解下来一件就随手朝地上扔,且扔得整个帐子里四面八方哪里都有。最后就剩下内衫了,长宁侯刷刷两声把前襟撕下来一大片,一样扔出去了。
长宁侯在那折腾自己,墨岘就来料理皇帝,一样的是把他的铠甲扔得到处都是,不过解到内衫就停了手,转而掰开他下巴,塞了一粒药丸进去:“六个时辰。”
那药丸入口即化,没多久,皇帝便觉得胸腹处一阵抽痛,过一阵不痛了,但是很快又接着疼了起来,显然这东西并未赝品。
同时,墨岘听身后长宁侯闷哼一声,转身一看,对方虽紧抿着嘴唇,但唇角也已经开始流血了。
“义父,别忍着,小心假戏变真了。”咬舌自尽这种现代电视常有的戏码,古代确实有,但并不是刚咬了就死那么快,一方面是因为大出血,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舌头断了之后肿大,再加上血液碎肉之类的异物,堵塞了咽喉,窒息而亡。只要抢救得当,是没事的,否则为什么还有割舌之刑。
墨岘过去让长宁侯张开嘴,血立刻就涌出来了,长宁侯也确实被呛到了,一张嘴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血溅了墨岘一脸。不过这个时候两个人都顾不上许多了:“义父,你可咬得够狠的。”
舌头虽没断,但这伤也够骇人的。墨岘帮长宁侯清理了喉咙中的异物,又握住他的手指,让他压住伤处。看着应该没问题了,墨岘解了皇帝的xué道,转身从来处出去了。
长宁侯则随便找了地方坐下,对着帐篷,不看皇帝。
虽没对皇帝多说什么,但他是聪明人,方才也听了这两人要救谁,且自己又中了毒——墨岘相信皇帝很清楚他既是鬼医的徒弟,也是甄道人的徒弟的。
另外,即便墨岘不认识这个人,但从他为了皇权稳固,把心爱的人都送出(虽然是暂时的)这一点就能知道,对他来说,皇权绝对是最重要的,而这种人往往也是很珍惜性命的——命还在,他就永远是皇帝,江山尽在掌握,无数人为他效死,而美人没了,总还能再抓回来的!
墨岘蹲回了帐篷后边,先是听皇帝跑出去大喊寻医官来。
然后可能是太医之类的一个中年人,带着药童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帐来,结果被长宁侯一脚踹出去了。
墨岘此时还觉得长宁侯有点狠,后来才知道这人也是极缺德的一个家伙,医术不怎么样,但是总折腾些歪门邪道的东西。长宁侯那腿就是让他耽误的,后来这人给皇帝献的害人药,长宁侯也被迫的咽下去不少。所以这一脚,其实还是颇轻的。
皇帝顺势把这太医赶出去了,又是一番折腾,鬼医终于来了,为长宁侯止了血,上了药。同时皇帝把之前的另外一个将军叫了回来,吩咐撤军。
“你爹我救不了,大军撒出去,要避开一个人而不杀,或者去救一个所有人都不认识的人,不可能,我也只能重新吩咐撤军。”鬼医这个他虽恨的人,都让他召回来了,杨宫主那不过是个小人物,多救他一个根本无所谓,但现实是确实救不了。
对这一点,皇帝既没隐瞒,也没拖延,这也同样表现了他积极配合的好态度。
“这便够了。”墨岘知道皇帝说的是真话,因此倒也不qiáng求,转身又对长宁侯与鬼医道,“义父,师父,你们是要从正门走,还是从后边走?”
“小墨,你小心些。”鬼医也不多说,站起来把长宁侯捆绑在自己背上——后者方才折腾了不短时间,有些失血过多,头晕眼花——从后边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