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们便回家等着好消息去吧。”
两人疑惑,这不是说说扮成什么样子,然后再商量个身份背景不就好了吗?如何还要让他们回家去等什么好消息?但疑惑归疑惑,两只小菜鸟还是老老实实的离开,回家去了。
结果,腊月二十六一大早,他们果然等到了“好消息”——由其他村人集体送来。
天还没亮,墨岘和七师兄两人就被鼓点一样的敲门声敲了起来。起chuáng一看,全村的成年人,包括深居简出的赵寡妇,都站在他们家门口,双眼冒着诡异的光芒等着他们呢……
墨岘当时就有一种想关门的冲动,但是没等他将这个冲动付诸实现,众前辈高人们,就全都冲了进来。
刘七婶子、杜策和胡玥儿这对真夫妻假妯娌,三人手中拎着大刀一般拎着尺子走在最前边,刚一进门。刘七婶子就拽住了七师兄,用尺子朝七师兄身上招呼——当然不是打人,而像是量尺寸。杜策和胡玥儿双双对上了墨岘,同样是把他从上到下一通量。
“这……这是做什么?”莫名其妙的墨岘问。
“做什么?自然是做衣服。”刘七婶子头也没抬的回答。
“做衣服?这要做什么衣服?那些布料甚至不都是做出来了吗?而且,之前婶子不也是没有量尺寸吗?”
要说刘七婶子的手艺可真是不错,虽然墨岘对于衣裳具体的好坏并不太清楚,但看那些衣裳的针脚,明明是用手缝的,但却均匀细密和后世缝纫机缝出来的不相上下。而且肥瘦合体,但刘七婶子之前确实没给他量过尺寸,显然完全是通过目测。从这两点,就知道这里边功夫有多深。
“那些寻常的衣裳,随随便便做了便好了,但这次你与小萧外出,怎能寻常打扮?”回话的是杜策,但却并非是上次听到的男声,而是感觉有些豪慡的活泼女声,一边说还一边咯咯笑着,眼睛里放出的光,更是能把人烤糊一般。
七师兄和墨岘如今已经把杜策当女人看了,所以见他如此,倒也并未感觉到别扭。但两人还是完全不知所谓,只能将视线转向进门后就拎了个小板凳,开始吸旱烟的赵五爷。
“五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为你们出门做准备。”老爷子吐了个烟圈,且对着他二人伸出了一只手来,嘴里念叨着,手上也同时开始计数,“衣裳、配饰、兵刃、马匹、财物,另外你二人的身份、以及相处时的言行举止,这些都要准备安排。”
“这衣裳,大的如鹤氅、狐裘,小的如发带、鞋袜,我们三人便都包了。”刘七婶子和杜策夫妇已经量好了尺寸,一边说,一边喜笑颜开的当先出去了。
“这配饰,自然是我王癞子包了。你二人放心,绝不会是那些来历有问题的脏货。”仍旧鼻青脸肿的王癞子拍胸脯保证,也是一脸的兴奋的跑了出去。
“兵刃孙家兄弟自会为你二人量身定做,马匹财物刘七自可包办。至于身份……”赵五爷看了看赵寡妇。
“欧阳,你可愿认我作义母?”
墨岘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便跪倒在地:“墨岘见过义母。”
“好,好。”说了两个好字,赵婶便将墨岘扶了起来,对他招手示意道,“你与我进来,说些悄悄话。”
墨岘点点头,跟着新任义母进内室了。
刚进了内室,赵寡妇便将脸上的面纱解了下来,按理说她现在少说也该三十五六了,但是她容貌一眼看去,却如二八年华的少女一般。
而赵凌波与墨岘所说的,自然是她的出身。原来赵凌波是个孤女,不过她也确实是个幸运儿,被一对胡姓夫妇所收养,且教她武艺,待两个老人死后,她便单身一人出来闯dàng江湖,还得了凌波仙子的名号。
只是后来腻烦了那所谓的江湖,便隐居了起来,后来无意中救了那位神偷王癞子,也就搬到这双桂村来了。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位自称寡妇的凌波仙子,其实……根本到现在还未婚。她的两个儿子,其实和墨岘一样,都是收养的义子!
至于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安个寡妇的身份,那是因为很难有人会把冰清玉洁的凌波仙子,和带着两个孩子深居简出的寡妇联想到一起。而她选择姓赵,则是因为碰巧听到孩童背诵百家姓,头一个便是赵姓,于是便拿来用了——不得不说这个村子里的人确实都很qiáng……
之后胡秀拿出了一本名为《红袖无殇》的刀谱,这也是胡家的家传武艺,伸手便jiāo与了墨岘:“以你的内力,该是能轻松驾驭这套刀法。我那对鸳鸯刀虽还留着,但那双刀更适于女子使用,还是让孙家兄弟为你重新铸一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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