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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两人洗了个脸清醒清醒。肚子并不饿,但晚上还要gān活,两人还是叫了晚饭在房里吃了。
昨晚他们在成聪的卧房里找出了那麽多钱财,势必会惊动一些人。两人商量过後,月不由去西城监视苗人,莫世遗去北城监视那位五皇子。两人在房里等到亥时,然後从窗户悄悄出了客栈。
“不由。”喊了声要走的人,莫世遗主动握住他的手,叮嘱:“一切小心,我们的目的是盯人,你别冒然进去。”
月不由笑了:“我的江湖经验你比多,你放心就是。这些个皇子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你才是要当心。”
朝月不由点点头,莫世遗慢慢放开手。
“我走啦。”又对莫世遗笑笑,月不由转身,身形极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吐出一口心中的闷气,这段时间第一次单独行动的莫世遗也很快离开了。没来由的,他特别希望成棣今年就能登基,特别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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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趴在那个屋顶上,月不由紧盯著那处小院子。屋内是暗的,不知道是没人,还是里面的人没掌灯。一边盯著,月不由心里一边不受控地想莫世遗。五皇子府从地形图上来看挺大的,莫世遗必须潜入皇子府才能监视到五皇子。他相信莫世遗的能力,但还是不免有点担心。这地方到处都有虫子,不懂蛊的莫世遗很危险。
“早知道应该我去监视那个五皇子的。”低声咕哝一句,月不由顺手拔下屋顶上的一根草,咬住。每当他心里不安的时候他都要找个东西咬著。不过这样的情况屈指可数。
盯了大半天,屋内都没什麽动静。月不由悄悄爬起来,准备过去瞧瞧。刚要“飞”过去,那边有动静了。月不由赶紧趴下,屏住呼吸。
极轻的一声,该是门开了,接著门帘掀开,一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月不由吐掉嘴里的草,眼神凌厉。出来的人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的,黑黢黢的袍子很难令人在黑暗中发现他的踪迹。那人出来後站在院子里也不动,月不由压低身体,知道对方是在查探周围有没有人。
站了一会儿,似乎发现周围没人。那人快步出了院子。月不由待那人走远之後才悄悄跟了上去。黑袍人走得很快,不过对轻功无人能敌的月不由来说那速度称得上慢了。从对方走路的姿态中他看得出对方的轻功并不怎麽样。不过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穿著一身黑袍子鬼鬼祟祟的,不用猜,肯定有问题。
跟著那人出了西城,月不由的眼里闪过疑惑,这人要出城?又跟了一段路,那人的脚步一拐,又不是出城的路了。
街道上除了几盏灯笼外,没什麽光,也没什麽人。黑袍人走的都是僻静之处。绕了一大圈,黑袍人在西城和北城jiāo界的一个偏僻的菜园子里停了下来。月不由躲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後紧盯著黑袍人,想著对方绕了那麽大一圈为的也是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吧。好细的心思。不过月不由的眼里却不是这麽想的。再细的心思碰上他这种高手都是白搭。
黑袍人又在那里站了半天,然後左右又看了好半天,这才走到一棵歪脖子树前。他蹲下,在树根处刨了刨,然後拿著一个东西站了起来。黑袍人的手上是个包裹,他打开包裹,似乎要确定里面是不是他要的东西。
像是满意地点点头,黑袍人快速包好包裹,然後带著包裹匆匆离开。月不由又悄悄跟上,眉心紧拧。这回黑袍人没有故弄玄虚,而是直接回了西城的住处。看著黑袍人进了屋,月不由悄悄进了院子,躲在墙根。
“拿到了?”
“拿到了。”
“太好了。有了成棣的头发和指甲,还有他的亵裤,这次他必死无疑。”
“先别高兴的太早。你别忘了,我们的咒坛可是被人破了。不知他身边的那位高人功力有多深,也不知他破蛊的道行怎麽样。如果他的道行很深,我们这次施咒很可能对成棣无用。”
“不会有多高的。我看八成是误打误撞。除了咱们苗人,谁会解蛊?就算中原人会解蛊,也顶多只知道些皮毛。成棣为了自己活命杀了咱们的杨长老,这回,我们就让他嚐嚐被蛊蚀心的滋味。”
“你别忘了成棣的身上有qiáng蛊,普通的蛊伤不了他。用qiáng蛊杀他,又会引来麻烦。他在京城,绝对不能死於‘非命’,那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王皇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们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除掉成棣,最好让他看上去是病发而亡。”
“我们上回错失了良机,一定要赶快找出那个小二,都是他坏了我们的大计。”
“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咒坛弄好,不要误了伊玛的大事。不然公主会怪罪我们的。”
“嗯。”
没有再往下听,月不由毫无声息地快速离开了院子,直奔成棣的东宫。他的眉心紧拧,情况比他预想的更加危险。月不由在心里咬牙切齿,就说把那些人都杀了得了,留著那些人,早晚都是祸患。
(28鲜币)画堂chūn:第二十八章
知道月不由和莫世遗今晚会很晚才过来。成棣早早就睡了。虽然他有太子妃和侧妃,但因为他的身体原因,再加上那两个女人也不过是母后安排的,成棣在孩子出生後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的妻妾了。所以东宫太子府的夜晚几乎听不到太子的寝宫里会传出什麽激情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原本性欲就很淡的成棣更是不会有什麽那方面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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