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楚无心的弟弟?”冷夕照吃惊——眼前这人虽说个子矮,但看外貌绝对是个老头,楚无心自己在西川的时候也是见过的,最多不过三十岁,怎么会有一个这么老的弟弟?
“不相信吧?”楚无天惨笑,一把卡住他纤细的脖子:“我今天吃的苦,受的rǔ,都是拜花千琅所赐,我这辈子都毁在他手里了,不过老天有眼,让我终是有机会报仇。”
“你想要gān嘛?”冷夕照被憋的脸通红,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放手!”
楚无天一把将他甩倒在chuáng上,冷夕照脑袋重重磕到墙壁,撞的眼前金星乱闪,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觉得自己被他死死的摁住,不由得骇然:“放开我!”
楚无天狞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盅,打开凑到冷夕照面前:“听说你是小神医,那认不认识这个?”
冷夕照看了眼,就见那白瓷盅内是些红色细线般的东西,正在慢慢的蠕动,看得人毛骨悚然,登时明白了为什么楚无天现在的外貌为什么会如此诡异:“你拿你的血养蛊?”
“三年前花千琅杀了我爹,还派人来追杀我,垂死之际是一个高人救了我,还教了我用蛊之法,否则凭我的功夫,这辈子也别想报仇了。”楚无天慢悠悠的挑起一条蛊虫:“三年后林浩炀和西腾临又合伙杀了我大哥,这种失去至亲痛苦,自然也要让他们尝一下,他们防天防地,怕是也没想过要防着你把?。”
“你放开我!”冷夕照明白了楚无天的意图,恐惧感铺天盖地,拼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想挣开,却还是被他牢牢控制住,只觉得脖子处疼的钻心。
眼见着那些蛊虫钻进了冷夕照的身子,楚无天拍拍手,眼中闪过一丝yīn冷,伸手抱着已经昏厥的冷夕照出了屋子。
另一头,西腾临在翰落镇一条条街道的找过去,终于在一个小贩嘴里问到些消息。
“先前是看到过一个小公子,长得挺好看,进了前头的那个巷子。”小贩热情的指给西腾临。
西腾临道谢后抬脚往里跑,跑进去后却愣住,是个死胡同,往两边看了看,索性纵身跳上一户人家的院墙,四下打量了一下,此时正是做饭的时候,各家各户的厨房里都炊烟袅袅,只有最里头的一户院子里安安静静,西腾临施展轻功落到院内,屏息听了一下,四下安静一片,应该是座空宅子,正打算出去,突然看到地上墙角有一个白色的瓷瓶子,看上去挺眼熟,捡起来后猛然记起上次自己喝醉酒的时候,冷夕照给自己的药就是用这种瓶子装的,这么说他的确来过这?
西腾临一间间屋子找过去,眉头越拧越紧,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应该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冷夕照是断然不可能自己跑来这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被别人胁迫前来,一想到他不会武功又没吃过什么苦,现在指不定吓成了什么样子,心里就越来越焦虑,所有的屋子找了个遍,仍是没有冷夕照的影子,只有一间屋子里chuáng铺缭乱,依照灰尘的痕迹来看应该是有人睡过,屋子里有一股浓浓的槐花味道,香的有些瘆人。
确定这座宅院里没人也没机关之后,西腾临跃出宅子往外赶,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王上!”刚跑出巷子,西腾临就被人叫住,扭头一看是一队林浩炀的军队:“可算是找到你了,林将军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冷少爷找到了,正在客栈里呐。”
“找到了?”西腾临一愣,也来不及多想,赶到客栈想看个明白。
客栈内,冷蔚正在冲一堆大夫发火:“我儿子到底怎么了?”
这些大夫都是些普通郎中,治疗跌打损伤头疼脑热在行,别的就力不从心了,此时被冷蔚一嗓子吼的脑袋嗡嗡响,只得唯唯诺诺的开口:“大概是受了些热,才会昏倒在大街上……““大概?”冷蔚气的眼前发黑。
“师父你冷静一点啊。”林浩炀和林浩峰一左一右的帮他顺气:“这里离云刹堡挺近的,再过两三天就能到了,到时候我们带夕照去找诸葛先生,他是夕照的师父又是神医,一定能治好的。”
西腾临刚赶到客栈,就见到一堆大夫抱着药箱子逃命似的往外跑。
“冷前辈,小夕他怎么了?”西腾临进屋就看到冷夕照面无血色的躺在chuáng上,顿时觉得心里一空。
冷蔚不理他,坐在chuáng边替冷夕照冰敷脑袋上那个撞出来的大包。
林浩炀拍了拍西腾临的肩膀,安慰道:“守卫在路上发现他的,大夫说是因为中暑才会昏过去,过几天就到云刹堡的地界了,到时候让诸葛先生帮忙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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