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胖老板那个小胖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附到了魏宁身上。
李老板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掐到了“魏宁”的脖子上,也没见到他做什么,就听到“魏宁”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好痛,好痛,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好痛,我好痛,爸爸,妈妈,救救我,好痛,火烧得我好痛——”
声音太凄厉了,让那个已经安静下来的死人傀又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就连站在一边,已经久经沙场,对这些事都已经看惯了的徐老三都别开了脸,但是李老板却完全不为所动,依旧虚掐着“魏宁”的脖子,接着,一股黑气慢慢地从“魏宁”的天灵盖冒了出来,变成了一个七八岁胖小子的样子,那胖小子一出来,还在那里哭,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徐老三又从布包里拿出一个柳木做的小人,手一指,那个还在抽抽搭搭的胖小子就身不由己地往那个小人里面钻了进去,这边才刚尘埃落定,那边一直没动静的罗世文又出了鬼。
他脸色惨白地胡乱挥着手,对着眼前一片空气在那里狂喊,“走开,走开,滚开点。”眼看着就被bī到了那个落地玻璃窗附近,就在这时,那个落地玻璃窗哗啦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弄出了一个大dòng,罗世文就被bī到了那里。
徐老三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看起来蛮烦躁,他冲过去,一把抓住罗世文,把他往旁边一扔,砰地一声,罗世文被他摔的撞到了那张红木桌子,痛得惨叫了一声之后,反应过来,立刻噤声,面无人色地看着徐老三跟刚才bī着他的那个鬼对峙。
徐老三的动作相当粗bào,二话不说,边念咒就边把桃木剑刺过去,一声尖啸传来,他剑尖所指的那片空气立刻扭曲了起来,一个形容凄厉的中年胖女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徐老三依样画葫芦,把她也收进了一个死人傀里面。
徐老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总算是没出什么大事。
他把那三个死人傀拿起过来,用根黑绳子捆在了一起,这一家人生在一起,死在一起,连死了以后也是在一起。
这时,魏宁也已经清醒了过来,想到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个胖小子给附身了,他还心有余悸,擦了把冷汗,跟旁边的李老板搭话说,“我是什么时候被那个胖小子给上了身的?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老板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半靠着自己,“就是引鬼的时候。”
李老板的身体有点僵硬,呆滞的脸上露出了一点不自在。
魏宁想了一下,突然间跳了起来,指着徐老三说,“你老早就知道我被那个小鬼给跟上了?”
徐老三的眼睛是天生的yīn阳眼,从生下来就能看到那些不gān净的东西,他眼睛里的那个白色浑浊物就是yīn阳眼的标志之一,所以他才常年戴着副墨镜,那个墨镜其实也是经过改造了的,戴上去之后就能暂时把yīn阳眼的作用给消掉了。所以他肯定一早就看到了那个胖小鬼,却什么都不说——
徐老三一瞪眼,“我早说了,你来是有用的,你冒听到这句话?”
魏宁张了张嘴,哑口无言,难道他的作用就是被鬼上身?被这个事实冲击到了的魏宁,半天做不得声,他当时就下了决心,这个事过了之后,就绝对不再跟徐老三搭上关系。
躺在地上唉声叹气的罗世文没得人去扶他,他等了半天也没看到个人看过来,只好自己扶着椅子站起来,其实他并没有被伤到,只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稍微受一点冲撞就好像多大的事一样。
罗世文走过来,“徐师父,这——就好了?”
徐老三把头一点,指了指桌子上那三个绑在一起的死人傀,“你把这个带回去,想个办法把它们磨成粉,然后撒到一条走的人比较多的土路上,如果找不到这种土路,也可以撒到水泥或者柏油路下面的土里,这三个鬼要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再也不得来找你了。”
罗世文一听,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对着徐老三千恩万谢,连连说要请他吃个饭表达一下谢意,徐老三胡子一翘一翘,满不在意,“不要多说了,就算是吃饭,那也是明天的事了,今天就到这里,我还要回去睡觉,一把老骨头了,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少睡一晚没得一点事。”
旁边的魏宁听得满头大汗,那个罗世文都五十级了,算哪门子的年轻人咯。
那三个死人傀一动不动,其实也就是个粗略的人形,并不jīng致,罗世文从办公室里面找到了一个公文包,把那三个死人傀塞了进去,一行人出了门,这一回,徐老三没带起他们往楼梯间走,而是往电梯走去。
罗世文到了电梯门口,大概是想起了徐老三说起过,电梯里面也有鬼,表情立刻不自在了起来,他满脸后怕,看着徐老三,堆起了笑,“徐师父,你老不是说这电梯里面也不gān净?”
徐老三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得事,就是个小鬼,顶多就是吓吓人,害不了人。”
他不说还好,一把话说明了,罗世文就明显颤抖了一下,他求着徐老三说,“你老,人都到这里来了,就抬抬手,把这个小鬼也顺便收了,就算是吓人,那也是能吓死人的撒,难怪我公司里的人最近辞职的那么多,怕不都是这小鬼吓走的吧。我工资开的比同行都要高,没道理会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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