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的魏时,看着自己的手指,白皙的脸更加没有一点血色。
魏宁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还扛得住吗?我的血行不行?”
魏时摇了摇头,“你没得法力,用了也没用。”
魏宁有点失望,魏时的血一洒出去,恶鬼就灭了一堆,看的好慡,还以为自己的血也行的。
魏时的血也只挡了一时,很快,桃木剑就又黯沉了下来,嗡嗡声越来越小,魏宁呼吸困难,眼看着桃木剑被那些yīn气慢慢侵蚀,砰地一声,化成了一堆木屑,紧接着,又被那些yīn气打湿,变成了黑泥一样的污物。
魏宁脸色煞白的看着这一幕,在他们跟恶鬼之前,已经没得任何阻拦了。
恶鬼们站在圈子外,惨白的手往魏宁他们伸过来。
魏宁猛地打了个冷战,往魏时看了一眼,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但是脸色还算平静。
魏时一咬牙,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木蒺藜,黑色的木牌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他丝毫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又伸出中指,放进口中打算咬一口,就在这时,他手里的木蒺藜突然被一阵不知从哪儿刮来的yīn风打落在地。
一个灰黑色的、高大的影子出现在了魏宁他们面前。影子一出现,立刻让周围的恶鬼惊惧的往后退了一步,它们不甘心就这样走了,新鲜的血肉和灵魂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要得手,它们犹豫了一下之后,又继续靠近。
看到这个影子,魏时的脸色立刻又白了一层。
魏宁看了一眼那个灰黑色的影子,他身上散发着跟“魏惜”一样的煞气,浓郁得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只看到他所到之处,随手一抓就是一只恶鬼,然后被他轻轻一捏就捏成了一把黑气,那股黑气随即被他灰黑色,由煞气构成的身体吸了过去。
魏宁的脸色跟魏时一样,变得惨白跟个纸扎人一样,这个影子未免也太恶了。
那些恶鬼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一个尖啸着四散而逃,然而,还是有一部分没来得及逃走的,被这个灰黑色的影子抓住,捏成黑气,再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几次之后,灰黑色的影子越来越凝固,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实体。
等周围的恶鬼消失得差不多了之后,那个灰黑色的影子一个晃动,下一秒已经出现在了魏时身边,他抓着魏时,一个冷漠、刻板的声音响起,“你又欠我一次。”魏时伸出手,想把自己的衣领子抢回来,“这次不算,我又没叫你出来!”
灰黑色的影子冷漠地说,“你宁可用木蒺藜也不叫我出来,我也可以不顾你的意愿,做自己想做的事。先违誓的,是你,不是我。”
大概是灰黑色的影子刚好说到了重点,魏时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反驳。
此时,魏宁却看到“魏惜”正静静地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往魏宁这边看着,似乎一直都在,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jiāo错,魏宁在无声的询问他为什么刚才不出现,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而“魏惜”的回应却是身体慢慢地消失在了空气中,让魏宁只能gān瞪眼,嘴里无声地骂了一句之后,也只能作罢。
那边魏时也终于搞定了那个灰黑色的影子,两个人疲惫地坐在地上,屋子里一片láng藉,地上全都是脏水符纸。
魏宁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看到魏时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指望不上了,就站起来,开始收拾地上的烂摊子,至少在服务员来查房之前,把屋子整理一下,至于墙上那些看起来像渗水一样的脏污,就不管了。
用了一个小时才把现场打理gān净,魏宁看了一下手表,本来停了的手表现在又在正常走动,而手机也一样,他打开电视,角落下显示现在是北京时间一点,奇怪的是,表停了那么久,现在的指针却也指在一点的方向。
魏宁坐到了魏时身边,“阿时,为什么刚才‘魏惜’不能出来。”他相信魏时刚才肯定也看到了“魏惜”。
魏时表情还有点茫然,“大概是因为他不是被人养的鬼,如果出来的话,那些恶鬼会聚的更多,法力也会更大,就好比一个王身边总会有更多的卒子。”说着说着,魏时的表情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四周,嬉皮笑脸地说,“没想到宁哥这么上道——”
魏宁伸出脚,冲着魏时虚踢了一脚。
魏宁拿出一包烟,捏了捏,是gān的,就抽出一根,扔给了魏时,魏时拿在手上,闻了一下,却没有点燃,他沮丧地低下头,不甘心地说,“我不能抽这个了,你自己抽吧。”魏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想戒了,也没追究,自己点了一根抽了起来,在烟雾中,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最大的放松。
在神经放松了之后,魏宁终于有点心情说笑了,“今晚上,比昨晚上还惊心动魄,坐在yīn火边上跟鬼开会,和被无数的恶鬼团团围住,还是前者的恐怖程度稍微低一点。”
魏时嗤之以鼻,“你以为yīn火容易来啊?你昨晚上过得也不容易。”
魏宁立刻坐正了身体,看着魏时,很认真地说,“怎么不容易了,你给我说说。”
魏时鼻子用力翕动,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烟味,“yīn火只有到yīn间才能取回来,你想,一个野鬼要背着那些yīn司守卫把yīn火偷出来,有多困难,更不用说,yīn火还要靠大量法力才能烧起来,不然的话,哪里能吸引到那么多法力qiáng大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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