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要不要知道是我的事,有没有用也是我的事,我让你说,你就说,啰嗦个什么劲。”
“吴美芳”被他骂的脸色都变了,不过还是忍气吞声地回答说,“那个人跟这个事又没得关系,他是我念书的时候,遇到的一个高人,我跟他学了一段时间的法术,可惜我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联系都联系不上了,去学校找过一次,学校里的人都说好久都没看到他了。”
徐老三听着他的话,知道“吴美芳”在这个事上并没有撒谎。
“那个人长什么样,你跟我说一说。”徐老三又说。
“他是学校里一个守门的,一直都是晚上出来,我也没怎么看清楚过他的脸,就知道他是个男的,三四十岁的年纪,长得没什么特色,就是眼睛比一般人小,老是睁不开一样的。”“吴美芳”一边回忆一边说。
徐老三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他让魏宁再退远一点,开始布那个“副阵”,还是拿着丁茂树带来的那些木筹子,按着地气的方向插在地上,一插进去,就有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从地下传来,徐老三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把那些符纸也戳破个dòng,挂在木筹子上。接着,他念了几句“吴美芳”告诉给他的咒语。
步骤是跟“吴美芳”刚才做的差不多一样,但是出来的结果却大相径庭。
周围一下子黑沉沉的,从地上慢慢地溢出来一股股的黑气,那个黑气淹没了魏宁等人的脚,一直漫到他们的小腿,才终于停住了上升的势头,而这个时候,还躺在地上的丁茂林已经是完全看不到了。
屋顶上有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在那些黑气里面,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绿幽幽的鬼火,它们随着那些翻滚的黑气,不停的移动着,漂浮着,往人的身上靠,魏宁吓得差点喊出声,当他看清楚那些鬼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更是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那些鬼火下面,其实是一具具腐烂的尸体。
它们用手挖开地上的泥巴,手上的肉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露出森森白骨,接着,它们就从挖出的坑dòng里,一个接着一个的爬出来,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里面的身体腐烂恶臭。
这些尸体一从地下出来,就摇摇晃晃的冲着厂房里的活人们走过来。
它们有的已经只剩下骨头,有的却还连皮带肉,但是所有的死人眼眶里全都是黑dòngdòng的,冒出绿幽幽的鬼火,四周全都是尸体,恶臭几乎可以把人熏晕了过去。
魏宁脸色惨白,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渗出来。
那个黑气出现之后,好像把所有的人都隔开了一样,徐老三不见了,“吴美芳”不见了,就连,就连“魏惜”都不见了,魏宁看着那些围上来的尸体,边往后躲,边喊人,“魏惜——徐师父——阿惜——”
喊得喉咙都哑了,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而那些行动缓慢的尸体,密密麻麻,尸体紧挨着尸体,中间连个大一点,能让人穿过去的间隙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厂房下面到底埋了多少具尸体。
这些尸体虽然行动非常缓慢,但是也渐渐地往魏宁身边围了上来,把魏宁围在了中间,魏宁吓得手脚发软,他背靠着的是一堵墙,前面和左右却全都是狰狞可怖的尸体,在吓得已经神经麻木的时候,魏宁的脑子却开始急速的动了起来,他心里面惶急地喊着,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那些尸体已经到了魏宁面前,伸出腐烂的,或已成白骨的手,往魏宁身上抓着。
魏宁咬着牙,横下心,要死就死这一回,他拼命踢打着那些围上来的尸体,也顾不上怕不怕,使劲推着,打着,踢着,就想把围在身边的尸体弄开一道口子,好让自己能逃出去。
但是周围全都是尸体,还有尸体在不断地从地下爬出来,哪里有地方能让他逃!
就在魏宁快要绝望的时候,前面几步远外一道红光亮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徐老三的大骂声,“敢算计我……等着……”
在他旁边的黑气一下子被打破,那些尸体也纷纷往后躲避着,却因为身后的同伴而被挡住,结果一个绊倒另一个,好多尸体都倒在了地上,骨头跟骨头叉在了一起,腐烂的肉被撕扯下来,也许就掉在了另外一具尸体空dàngdàng的腹腔里。
这个场面,不得不说,恶心到了极点。
但是魏宁却连吐都没得力气去吐了,他扶着墙,大口的喘着气,徐老三跑到他身边,从腰上挎着的包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一边骂一边涂在了魏宁身上那些被尸体抓破的伤口上。
就这么一点时间,魏宁身上的伤口就已经发黑,有脓水流了出来。
那个水混合着一些白色米粒胡乱涂在伤口上,一阵阵的剧痛让魏宁眼前发黑,他喘着粗气,“徐,徐师父,这是糯米?嘶……”魏宁抽了口冷气,徐老三一边抹一边说,“是的,能去尸气,先这样,等回去了还要仔细拔一下尸毒。老子马失前蹄,没想到栽在了这里。”
魏宁冷汗涔涔,嘴唇青白,说不出话来,“魏惜,魏惜怎么不在。”
徐老三看了魏宁一眼,“我让他去追那个鬼了……”
魏宁愣了一下,他怎么会听徐老三的话,转过来一想,他在来之前,是同徐老三达成了一个jiāo易的,也许是为了这个jiāo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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