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被她倒退了一步,他开的房间可是在四楼,窗外怎么可能有人!
很快,在那个老太婆边上,又出现了一张脸,是个年轻女人,白惨惨的脸盘子把舌头全吐了出来,也把脸贴在窗户上,紧接着,又出现了第三张脸,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手指在窗户玻璃上使劲地刮着,刺得陈阳汗毛都快倒竖起来了,再是第四张脸,第五张脸……
不久之后,一整面铝合金玻璃窗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各种各样可怖而又扭曲的人脸。
陈阳看得心惊肉跳的,肯定是对面那个练邪术的男人发现他在偷窥了,所以把手底下的鬼使过来要他的命,陈阳拿出魏时jiāo给他的几张huáng符纸,摆在地上,成了一个简单的阵法。
这几张huáng符纸,上次在那个小车站都没来得及用上。
那些鬼脸推撞着窗户玻璃,发出晃啷晃啷的声音,眼看着玻璃裂开了一条又一条的缝隙,快要碎裂开来,陈阳紧张得额头上全都是汗水,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房间突然响起了几个奇怪的声音。
女人高亢的呻吟,男人低沉的喘息,隔壁那对男女睡醒了又在做爱,jīng力真他妈充沛,这么紧张的氛围下出现这种声音,陈阳嘴角狠狠抽了一下,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也许这是个机会。
陈阳看着那些已经快冲进来的鬼脸,二话不说抄起旁边的椅子就往对面墙上砸了过去,砸完了椅子又砸桌子,他不敢开门就怕门外也有鬼脸在等着,扯着嗓子大喊,“我操你麻了个bī的,半夜三更还让不让人睡了,叫你妈个chūn啊,这么喜欢叫,怎么不到大街上去叫……”
各种只要陈阳记得的佛听了佛都有火的污言秽语滔滔不绝地从陈阳嘴里面冒出来,骂得陈阳自己后背都出了汗,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了,隔壁正在快活的哥们姐们”,果然,陈阳高声大骂了一两分钟之后,就听到了门上“砰砰”的敲门声,好多人在外面杂七杂八的说话,有发火大叫的,有息事宁人的……
想必是周围被陈阳吵醒的客人以及酒店的工作人员。
陈阳看了一眼窗户,在人气多了起来之后,那些贴在窗户上往屋子里挤的鬼脸果然陆陆续续地散走了,陈阳慢腾腾地开了门,隔壁那个被他打扰了还赤着上半身的男人,一拳头就打上来,“我草你祖宗,没女人草你不会拿个水管捅自己jú花……”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睡衣,脸泛红晕的女人,那些酒店工作人员面色尴尬,其他客人也看着陈阳脸色不太好。
陈阳眼明手快地架住那个气急败坏地男人的手,往旁边一躲,笑嘻嘻地递了根烟过去,“兄弟,还不都是你太龙马jīng神了,兄弟半夜听了,血气上涌啊,有点上火,抱歉了抱歉了,下次不会了,原谅一下原谅一下,抽根烟,消消气,消消气……”
这种话,是男人都喜欢听,那个男人脸色好了一点,不过还是接着骂了几句,才放过了陈阳。
等围在门口的人前后走了之后,陈阳才暗地里松了口气。
对面那个男人,总算没再使什么yīn招,这一晚上平安过了,陈阳整晚没睡,顶着个黑眼圈坐在窗户前,拿着望远镜监视着那个男人的行踪,反正已经被识破了行踪,陈阳gān脆不用顾忌什么了。
有点压力,没准对面那个男人一行动,就有了破绽。
这一整天陈阳除了上厕所那几分钟之外,连吃饭都是叫的外卖,一直窝在窗前,到了晚上八九点钟,总算不负他的蹲点,一个小混混偷偷摸摸,左顾右盼地溜上了三楼,敲开了那个男人的房门。
陈阳用数码相机拍了张照片,虽然影像不太清楚,不过也罢了,那个小混混才进去几分钟就离开了,接着,那个整天待在屋子里一步都离开的男人,也穿戴整齐的出了门。
陈阳知道,这是要上菜了。
在跟还是不跟之间,犹豫了那么几秒钟,陈阳一狠心,觉得还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陈阳下了楼,跟在了那个男人后面,他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对于跟人这些路数也多少知道一些,这个年轻男人在街上左拐右拐,最后进了一家夜总会,陈阳眯起眼睛看着那家夜总会的招牌,没记错的话,这是那个黑社会老大的地盘,他经常在这里寻欢作乐,陈阳看着那个文弱yīn沉的男人低头进了夜总会,在等了几分钟之后,也跟了进去。
这家夜总会档次并不是很高,里面霓虹闪烁,人影憧憧,非常热闹。
陈阳进去之后,半天没有找到那个男人,他在夜总会里小心地走着,最终在角落的一组沙发那儿找到了他,那个男人正坐在一堆凶悍的男人之间,却半点也不畏惧和退缩,反而眼底带着点自傲和轻视,他跟那个陈阳见过一两次的黑社会老大jiāo谈着,那个黑社会老大脸色有点不好,但是却又忍耐了下来,看得出来对那个男人颇为忌讳。
那个角落不好靠近,陈阳喝了半杯酒,也没等那个男人出来就先离开了夜总会。
他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已经知道那个会邪术的男人跟这个黑社会老大有关系。
陈阳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他正想着该怎么帮阿信跟阿朵报仇这回事,突然间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全都闪开了,身后传来杂沓纷乱的脚步声,陈阳神情一凛,他迅速地左右看了一下,前面十几米处一家铺面外摆着一些木棍竹条,不知道是gān什么用的,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抽出一根木棍拿在手里,然后转过身,看着围上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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