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了十一二点,几个人还是意犹未尽,陈阳手气好,不肯散摊,拉着魏宁几个人,还要继续玩下去,魏宁输了一百多,想着到此为止,早点休息,明天还得早起。
几个人闹哄哄的,都没注意到旁边的晏华一直都没说话,拿着牌,低着头,一直抖个不停,抖着抖着,就跟发羊癫疯了一样,突然站起来,“啊——啊啊——有鬼啊——”的狂叫起来,边叫边把脑壳往墙上砸,脸色发青,双眼发直,嘴歪眼斜,面部扭曲,口吐白沫,手脚抽搐,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人快不行了。
魏宁、陈阳等人先是被他吓了一跳,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按住了他的手脚,三个大男人,被折腾得出了一身汗,总算把晏华用绳子绑了起来,放在一张凳子上,抬起来就往魏时的那个小卫生所跑过去。
大半夜了,魏庄里连个狗叫声都听不到,死静死静的。
三个人的脚步声打碎了这片死寂,杂沓的声音让旁边沉在黑暗中的房子像要醒过来一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也不知是人还是在一旁窥伺的鬼怪。
魏宁等人埋着头往前走,幸好离得近,到了魏时的小卫生所,“啪啪啪”大力敲了几下,很快,门就打开了。
魏时光着上身,脸带睡意的打开门,“你们搞啥子,半夜三更的,也不怕犯忌讳被魏庄其他人给骂死。”
魏宁几个人二话不说,推开了门,进了房间,打开灯,魏宁边走边跟魏时说,“快过来看看,晏华刚不晓得怎么回事,突然就发病了。”
魏时走过去一看,神色立刻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好凶!”
晏华身上全都是灰黑色的yīn气,那yīn气不光是越来越多,还缓缓地往他身体内渗进去,多渗进去一丝,晏华的身体就抽搐一下,脸色发青变紫,张开嘴,吐出舌头,全身僵直。
“你们哪个没破身?”魏时把手指伸进晏华的口里,掐着他的舌头,把对了huáng符纸灰的水灌进他口里。
晏华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奇怪声响,符纸水咽不下去,全从嘴角流了出来。
破身?这不是女人初夜的说法?
魏时抽出手指,“就是问你们跟女人好过没有?”
魏宁没说话,魏宁好歹也二十八岁了,现在这社会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还没有过性经验,那也算极少见了,更何况他一直都有固定的女友。陈阳也没接话,倒是跟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陈阳同事点头了,“我——我还没得女朋友——”
魏时赶紧说,“那你快撒泡尿到那盆子里。快点撒,莫磨蹭咯,人都快死了呢,现在这时间,哪里去找什么黑狗、公jī。”
魏时又从桌上摸出一张符纸,上面用朱砂鬼画符一样画了些图案,他用舌头舔了舔,“啪”地一下,贴在了晏华的额头上,晏华身体一阵乱颤,两只眼球往上一翻,舌头缩了回去,身体一阵抖动之后,整个人倒是平静了一点。
魏宁在一边看得满头大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同事没尿也硬是憋出了一点尿,魏时拿过来,也不管臭不臭,脏不脏,就泼在了晏华身上,尿一沾到身上,晏华就跟触电一样,整个人自己掀了起来,魏宁几个赶紧压住他,怕他又发作起来,没病死,先把自己给磕死了。
突然,一直闭着眼的晏华猛地睁开了眼,“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伸出手,抓住盖着脸的huáng符纸塞进了嘴里,直接吞了进去,吞完了,又看着周围的人“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声不大,却yīn惨惨的,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魏时脸色发青,“不行,得把那个下咒的找出来,找不到人找到下咒的东西也行,那下咒的就在魏庄里,宁哥,你知道他得罪过谁不?”
晏华才刚来魏庄,能得罪谁?突然,魏宁脑子一激灵,想到了魏三婶,“难道是魏三婶?”他把听来的关于魏三婶的来历,还有晏华来时碰到了魏三婶的事说了一遍。
魏时听完一皱眉,“那地方我倒是知道,给我那本书的那个人说起过,那地方风俗不太好,喜欢下yīn手,偏偏那地方的人性格也偏激,又多少懂一些邪术,一言不合就咒人。”
魏宁头皮一紧,赶紧说,“那我们现在就去魏三婶家。”
魏时点了点头,“你一个人去,我们都留在这,你是她屋里人,她不会对你下手。”
这话说的,魏宁听了,也不知道是该放心呢还是该更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屋里在这里是家里人的意思~~我们这的土话~~还有另一个意思就不说了下一章,阿宁就要和阿惜正面冲突了呢~~
本来今天卡文以为写不完了,想着“嗯,还是有亲在等的,不能让失望”就写啊写的,等写完了才发现,咦,居然写出一章了,果然人的潜力bī一bī也就出来了嘛…(ˉ﹃ˉ)
上一章说错了,这文是分成三卷的,每卷一个主角,分别是魏宁,陈阳,魏时,一条主线贯穿全文,他们三个就好像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是什么鬼比喻…
另外,有关张献忠的七杀碑,现在有争论说其实七杀碑是后来人谣传的,碑文实为“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这里我们取用民间的说法~~
第22章 护母
在魏宁和魏时商量事情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陈阳张了张嘴,手一抬好像想说什么,结果却只是把手伸到头上挠了挠,又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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