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走到客厅,看到饭桌上放着一盘煎饺,他默默坐过去,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把早饭解决了,魏宁嘴一抹,收拾一下就打算出门,其实他今天出门也没得什么事,其余几个面试的时间都还要等几天,但是他就是不想待在家里,单独面对“魏惜”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魏宁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了“魏惜”一直看着他的视线,心里松了一口气。
魏宁一出门就接到了晏华打来的电话,跟他说魏宁要他打听的事已经打听到了,魏宁一听,jīng神立刻就上来了,魏庄那件事整个就透着古怪和离奇,他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总想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安心,不然总是不放心在老家的人。
他们两个约了个见面的地方,魏宁选了B市人气最旺的中心广场。
魏宁因为无事可做,所以人早到了,他在中心广场上找了个长凳坐下,对面就是一个流动的便民早餐点,由一辆小型客车改装而成,上面刷满了花花绿绿的涂鸦,看上去还蛮有意思,生意也不错,正是上班高峰期,人都在车两侧开出的出售窗口挤满了。
等了好一会儿后,晏华终于来了。
一身西装革履,看起来像个jīng英人士,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远远地看到魏宁,就扬起那个文件袋跟他打招呼。
晏华一走过来,魏宁也不跟他多客气,把他手里的文件袋拿起过来,里面就几张纸,分别是东老先那个道师班子的档案,包括了东老先以及已经死了的林东,魏宁快速地翻完这几页薄薄的纸,都不是什么大人物,档案相当简单,简单到了一目了然的程度。
东老先那个道师班子都是慈恩镇下面一个叫望乡村里的,只有林东不是,他是隔壁县的,据说是因为跟东老先所在的望乡村某一户有些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而这一户跟东老先也有亲戚关系,所以东老先才收下了林东当自己的半个徒弟,当然,这个见面礼和拜师钱也不是个小数目。
这样一来,疑团就更大了,死的是林东这样一个“外人”,东老先那几个关系密切的却毫发无伤,这反而更让人觉得蹊跷,东老先那个道师班子的嫌疑就更大了。但是为什么呢?先是“鬼遁”,后是冷血的杀掉一个无辜的人转移视线,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但是从这个档案上看不出任何问题,所有人都是在望乡村长大,活动范围都没怎么出过县,也没有其他作jian犯科的记录,说起来,就跟普通人一样,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其中那个道师班子里面一个叫曹大发的人,偶尔会到B市里面办点事,也是当天去当天就回。
魏宁决定把这些档案寄回去给魏时也看看,也许他能看出些东西来,毕竟他很多年没回家里面,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和了解。
晏华翘起腿坐在他旁边,拿起刚刚在那个流动早餐车上买来的包子吃得蛮欢,他虽然算半个富二代,他爸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才开始慢慢发家的,但是身上却没有一点富二代的架势,比起小康家境出身的林云生还不讲究些,按他自己说是童年生活打下的烙印太重。
魏宁跟他说了声“谢谢”,晏华半个包子还在嘴里,说不出话来,就是比了个不用在意的手势,等嘴里的包子咽下去了,才憋出几句话,“哎,魏宁,你这几天不是在找工作?”
魏宁还在看着那几张纸,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啊,现在工作不好找,昨天去面试的时候,差点连命都送出去了,最近运气太背了。”
晏华一听,立刻来神了,一把抓住那几张纸,“你刚才说连命都差点送了是怎么回事?”
魏宁也不隐瞒,就把整件事前前后后都给他说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都说了,就是魏惜的事,他有所保留了下来。
晏华听得一惊一乍,表情之生动和夸张,让旁边走过去的人全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了过来,魏宁觉得快要讲不下去了,太丢人了,听到最后,晏华长长出了一口气,一脸的感慨,“哎,那个火灾我也听我爸说起过,我爸说肯定有鬼,没想到真的有鬼,还真的出鬼了——”
魏宁提醒他,“你要去上班了吧?公司是你家开的,总要做个表率。”
晏华一摆手,“没事,我出门的时候跟我家老头子说了有事要晚点到,对了,我看你最近还是不要到处找工作来吧,到我家那个公司来试试吧,以前就跟你说过要你来,你不肯,现在难道宁愿出去碰鬼,也还是不愿意?就给我一个剥削你剩余价值当个万恶的资本家的机会撒——”
魏宁本来表情很严肃,却被晏华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这件事迟早要解决的,不然的话,我日子就不要过了,每天出门就见鬼,迟早会出事。”
晏华想了想,这倒也是,再加上魏宁的自尊心一贯很高,也就不再提这方面的事了。
魏宁先到邮局把文件袋寄出去了之后,就在外面游dàng了一整天,大部分时间在麦记里点了一个套餐占了一个偏僻的座位,拿起手机看小说消磨时间,一直等到太阳快下山,余晖已经洒遍了整座城市,像涂了层金粉一样,才慢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
夜晚即将来临,要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家。
如果可能的话,魏宁肯定是不愿意踏进家门半步的,但是现在形势不由人,他一步一挪,挨着夕阳的边打开了家门,“魏惜”就好像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一样,正站在大门内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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