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窗户的那面墙,整整一排都是齐着窗户高的矮柜子,有的柜子敞开了,里边只剩下了些小零碎,有的柜子锁头还挂在上面,看来是一直都没有被打开过,里边的东西八成还是完好的。
沈毅飞靠着的这面墙,他的旁边是一个洗手台,洗手台的旁边则有一扇紧闭的木门。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的地面上满是玻璃和碎瓷,还有一种药酒的味道,虽然已经被腐臭味压制得几乎闻不出来了,但当沈毅飞的鼻子可悲的适应了那种臭味,就能够闻到药酒的味道了。
他只是最粗略的眼睛一扫而过,大概整个过程半秒钟都不到,沈毅飞并不敢让自己的视线离开大门的时间太久。
秦继旬虽然曾经说过虫尸不会主动攻击变异者,但在被变异者主动攻击后反击,当然是必然。不过,沈毅飞并不后悔自己刚才的行为。他和秦继旬谈论虫尸的时候,也一样赞同,遇到这种东西必定抢先攻击。
毕竟,他们对于虫尸的认识非常非常的少,遇到它们的时候,必定要先手攻击,宁肯攻击失败让它们反击。也不能错误的认为这东西对自己无害,被它们背后攻击。毕竟这东西不同于野shòu,野shòu和人还能共存,但是人和虫尸,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天敌。
把呼吸放稳,沈毅飞的眼睛专注的看着门口。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对方显然能无声无息的爬上房顶,但不管它爬得多高,如果想进来,这地方也只有一个门而已。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不是动物的声音,是人,就是发音很奇怪并且僵硬。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听见这种声音,沈毅飞很可能会以为这是什么人遇险了。但是现在只是感觉更加的毛骨悚然,虫尸不会说话,但是看来它会叫。
沈毅飞不知道它这么叫是为什么,他只是双手握着消防斧,让它处于一个沈毅飞自己最舒服的位置。
但这次,虫尸没大头朝下的从天花板上爬进来,它是直立着的,用自己的双脚“走”进来的。它的脸上,果然除了两只眼睛仿佛抹了深色眼影,以及下半张脸糊满了鲜血之外,和活人毫无区别。
就算刚才初见它的恐惧还印在自己的脑海中,但是沈毅飞还是有有了那么一会儿短暂的迟疑——再怎么狰狞,此时此刻这也是个人样子。就算沈毅飞他已经勉qiáng算是个合格的猎人了,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刽子手。
虫尸却比沈毅飞gān脆得多,走进门的瞬间它就朝着沈毅飞扑了过来,它伸向沈毅飞的双手也依稀还是人手的模样,比如指头还是五根,但是这次沈毅飞看得更清楚,这双手上长满了黑色的短毛,或者说是短刺?还有一个个并不是污泥的青黑色凸起,是疣癣一样的疙瘩。说是一双鬼爪子更适合这两只伸到沈毅飞眼前的东西。
或许该谢谢这只虫尸,它的gān脆,也让沈毅飞真正的认清了现实,驱赶走了他心中的最后那点犹豫——有人样子的也不是人了,它是虫子。抡起斧头,沈毅飞gān脆无比的劈向了这双爪子,他要宰杀它,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
虫尸貌似是知道斧头的厉害,它的爪子立刻躲开,但却张开了嘴巴,恶心的螯枝再次伸了出来,把它的嘴巴撑到最大,同时另外一根“管子”伸了出来。沈毅飞还要乘胜追击但是看着这么一个大概是秒住了自己的东西,第一反应还是赶紧躲开——未知永远是最让人烦躁和无奈的。
果然,他刚刚侧身躲开,就有什么东西从虫尸的嘴巴里喷了出来。虽然没击中沈毅飞,但是那些液体落在地上后,地面上那些黏糊糊的“装潢”立刻发出了“嗤嗤”的声响,同时冒出了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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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63异样的发现 ...
只听见声音就知道这些液体绝对不是好东西了,更糟糕的是,虫尸这种腐蚀性液体的喷she能力,竟然还不是一次性的。它扭过头,朝着沈毅飞看来……
沈毅飞再次扑在地面上,虫尸喷she的液体大部分落在了地面上,但沈毅飞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背后落上了几点“水滴”,这东西到身上的感觉先是凉,接着是热。但他来不及检查那到底是不是虫尸的腐蚀液,只是抓住了他之前看准的一个原本属于某个小柜子的破柜门。不是很顺手的抓着柜子不大的圆形把手,现在一盾牌一斧头,沈毅飞正式化身“狂战士”。
但他毕竟没怎么练过这种“双兵器”,尤其还是这么不趁手的双兵器。盾牌很轻,斧头相对来说又比较沉,两样东西不太平衡。斧头不管怎么说原来也是武器,盾牌则太轻了,而且盾牌遮挡住的不止是虫尸喷she出的腐蚀液,还有沈毅飞自己的视线。
沈毅飞朝着虫尸的方向挥舞着斧头,这次他感觉斧头的砍中了什么,同时虫尸发出了“呃呃呃!”的叫声。但是沈毅飞没能再接再厉,盾牌上先是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接着猛地一沉,沈毅飞甚至没来得及和虫尸在盾牌的两边角力,盾牌就显示出了它只是一扇破柜门的脆弱本质——它被虫尸拍碎了。
沈毅飞的身上,被飞溅的木片击中,有些疼。但更糟糕的是,他在看见虫尸那张脸的第一时间,就必须闭上眼睛!这次,他甚至连闪避都来不及。
下一秒,果然有冰凉的液体溅在了他的脸颊上。沈毅飞心里一沉,却明白不管那些液体是什么,现在慌乱逃命只有死得更快。那不如和虫尸拼死一搏,反而更有生机,刚才买的纱布一会儿就有用了——毁容之后裹脸上,别吓着秦继旬。而秦继旬,应该也不会太在乎他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