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伸手揪住那条蹭来蹭去的尾巴,稍稍用力,膝上的小shòu顿时老实了。
借着扭头看窗外,我抬手摸了摸额头,摸到一手冷汗。
回到二十分钟前,见我还在房间里磨磨蹭蹭地不出去,我老娘再次拍响了卧室门:“凌小风你到底出不出去了?过了十点茶楼供应的特价虾饺就没有了,老娘要是吃不到绝对把你的头拧下来!”
我再次面无表情地转向面前的人,想说要不gān脆破罐子破摔跟她说实话算了,直接开门让她看看这个抢了儿子一次不够还过来抢第二次的混蛋,结果修很镇定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比我更有气势:“给她开门。”
他这话一出我就破功了,差点就要扑过去挡住门,警觉地问:“你……想gān什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始终是面瘫的鼻祖冰山的典范,比起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段数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一句话砸过来就能让我趴下:“就算真的把头拧下来,只要心脏还在跳动,新的大脑也能瞬间长出来,你怕什么?”
……我擦。他这是真有那么天真无邪,听不出外面的人只是在随口威胁当不得真,还是这些年真的就那么重口,对待手下都是“你犯个错,没问题,头伸过来让我拧一拧,拧掉了你再长回去,别的我也就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了”的态度?
……好吧,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想看见。
我抓住他的手臂,商量道:“这事我来解决,行不行?”
见修没说什么,我立刻把人拉到阳台上,正好看到我老子的保时捷从大门出去。暗地里庆幸了把,我赶紧示意他离开,两手一摊,“现在我们两清了,我再也不会跑到你的地盘上去捣乱,你可以放心地走人,将来战场上见!至于儿子,到时候我也会一并赢回来,这六个月我都不会过去找他——”
修眯起银灰色的眼眸,低沉的声音里似乎有些不悦:“六个月?”
我后退一步,无所畏惧地看着他:“对,六个月。”
啊,一次就中什么的,真是太美好了!还有每二十四小时就要被按一次F5的记忆存档也是!这样等我肚子大起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既可以避免那些配`种狂热综合征患者的骚扰,又可以顺利地把栖生下来。
至于生下来如果是女儿要怎么办——这种事完全不在我考虑范围内!大不了就再把人推倒一次好了,反正推着推着就熟练了不是么?
“就这么说定了!”
见修皱着眉,站在原地不动,我gān脆伸手去推他,“走吧赶紧的,回头我就告诉我老娘你来过了,还把烬带走了。她要恨就恨你去,反正你再过十来个小时就不记得了,我真是天才,唔——”
我擦!是谁教他不想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就直接亲上去,把对方的嘴堵住的?别告诉我这是他无师自通的,我的人调情手段才没有那么高明,尼玛他之前根本就不屑于跟你调情!!
从昨晚我就想说,这混蛋的技巧又见长了——没错我指的就是各方面!于是这些年都在哪些人身上历练过?!虽然王妃的位置悬空着,但是送上门去侍寝的人大概一直没有断过吧!
我合紧牙关一口咬下去,他闷哼一声,越发收紧了禁锢在我腰上的手臂,另一只手按着我的后脑勺,手指深深地插`入发间。激烈得跟前戏没什么两样的亲吻里混合了血腥气息,更加刺激感官,等到我们这边鸣金收兵,我老娘也在门外等到耐性尽失,决定去拿备用钥匙开门进来抽我。
修稍微后退一些,手指落在我颈后,指尖在他留下的痕迹上游移:“我不会走。”
我的嘴角也被咬破了一点,伤口正在愈合:“擦……你还想待到什么时候?”
他低沉地回答道:“有些事,我想弄清楚。”
门外,我老娘已经怒气冲冲地甩着钥匙过来了,我紧张得眼角都快抽筋了。然而,就在她破门而入的瞬间,修从原地消失了——
没有高大美丽的凶shòu,也没有英俊的银眸亲王。
我老娘踩着高跟鞋进来,目光在触及我脚边毛绒绒的银色小狮鹫时,整个人瞬间温柔下来:“哟,小烬宝贝儿,早啊。”
看上去跟狮鹫形态的烬没什么两样的修缓缓地、深沉地发出了一声无论如何也不像他会发出的软糯小shòu卖萌音:“啾——”
20、出行·进行时
我们这张桌子前刚好有一排植物挡着,隔断了其他人的视线,吃的东西端上来以后,修就在我老娘的建议下被直接抱上了餐桌,噗哈哈哈哈——
你完全可以想象这个画面有多喜感,一笼一笼的早点堆满桌面,唯一的空白地带端坐着一只银色小shòu……这简直就像KXC里买儿童套餐附送起司猫什么的,茶楼里的这只体积刚好大一些。
我拿着筷子,对着碗里的凤爪嗤嗤地笑,引来我老娘的注目。她在修面前的小碟子里夹了个掰成两半的奶huáng包,斜眼看来:“这是在抽什么风,光笑就饱了,不用吃是不是?”
听见她的话,银色小狮鹫也抬头看过来,不知在想什么。它越过了面前的碟子跟餐具,踩着蒸笼间仅剩的缝隙踱过来,在我下颚的高度看了我一眼,尾巴轻柔地甩动。在我愣住的时候,用喙尖轻轻地在我碗边啄了啄,纵身一跃从桌上跳到我腿上,调整好端坐的姿势,淡然地发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