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背着剑走了。
接着又练了几天,新年晚会开始了。越宁糊过了新年晚会,又把这一茬给扔下了——过了元旦,就得开始准备期末考了。有些科目是让写的简单论文,很早就布置了下来。另一些是需要考试的,公共基础课并不在最后一周,而是提前几周就开始考了,期末考试的马拉松赛,拉得更长。
考完了,越宁又做了份俄语的试卷,就像夏萌萌说的,大一的俄语,也不难。他这个蹭听的倒是把人家专业的给气得够呛,老师提出表扬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最好的,不是他们学校的,是来蹭课的。
要不是看你可爱,一定揍你!
越宁不知道外国语那边有人想揍他,而是早早查了机票,打包了行李,等到了日期就搭飞机回家。他家那里依旧没有增加航班,这回比较坑爹,他是最晚一个走的,比吕清风的飞机、赵修文的火车都要晚两天。
林qiáng不放心他:“要不你跟我到我家住两天吧,到了日子,让我爸送你去机场。”
越宁婉拒了他的邀请:“我正好收拾点东西,买了一堆土特产,我得重新打包。”
林qiánggān脆陪他再住两天校:“大包小包的往外挤,公jiāo车都挤得落不下脚了,我gān脆再等两天,等人走完了再说。”
越宁谢绝了他的好意:“我又不是三岁,这学校要是不安全,那就没安全的地方了吧?”
“那行,你要有事儿打我家电话。”
送走了林qiáng,越宁继续他的正常生活,看看书,跑跑步。第二天早上到了操场一看,陈教授也在。两人还是照原来的样子,也不jiāo谈,你练你的,我练我的。越宁一看,周围已经没人了,陈教授还在划拉,便放开了练了一趟拳脚。完了一看,陈教授还在比划,他又蹲旁边看了。陈教授慢条斯理耍完一整套,收了剑,慢慢地朝他走了过来。
近了,更近了。越宁蹲在地上仰起头来,陈教授笑眯眯俯下身,没拎着剑的手摸摸越宁的狗头:“哎,这都一个学期了,你不打算剃头了啊?”
越宁:……这话听起来好耳熟啊!
47、暖暖(四)
越宁蹲在地上,风中凌乱。
【大家都想尽办法去扑的大牛主动跟我说话了,可是他问我为什么留头发。我要怎么回答?】
通常情况下,大牛对于扑上来请教的学生,是相当和蔼可亲的,你的问题在他那里再简单幼稚,只要你问了,总会得到解答。但是想凭着偶尔一扑,让大牛对你另眼相看,那就无异于迷信“陪朋友试镜就能被选中成为偶像名利双收”一样逗比了。
机遇只偏爱有准备的头脑,幸运缘于实力。哪怕不陪朋友,有那个实力的自己去试镜,也能被选中。
可是越宁现在就有一种“走在大街上被个自称星探的人搭讪,回头一看原来是知名导演”的逗比感。#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大牛为什么找他讲话?总不会是看操场上人太少觉得冷清了吧?要是看他帅,那他早就很帅很帅的了。
看着小孩儿蹲地仰头,像只等待开饭的幼犬,陈教授颇觉有趣。也不急着催他,就等他反应过来。越宁仰头看了他一阵儿,才恍恍惚惚地答道:“那个……保、保暖。”
他有一个前世带过来的毛病,对大牛比对大款客气多了。对个大款,心思十八转,想着怎么周旋,是合作啊还是竞争啊。对着个文化人,他就有点怂,觉得自己矮了一头,人家懂的他都不大懂,老老实实坐那儿听。上辈子对个一般大学的教授,他就听得特别认真。这辈子上了大学,面对常见的教授讲师,已经可以比较淡定了。直面大牛,他又紧张了。
陈教授看他迷糊的样子也乐了,还真是动物性明显啊,秋冬长毛,chūn夏脱落吗?
陈教授注意他有些日子了,开始还以为是哪家教职工家的小孩儿,看着长得标致,多瞅了两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牛又不是星探。院系给新生开了几次大会,陈教授也去露了个脸儿,新生堆里最嫩的一张脸,一颗和尚头,让他很快认出了越宁。以后再在操场上看到他,一来二去混了个脸熟,就点个头,然后奇怪——这小孩儿蹲这儿看我gān嘛?他都蹲多久啦?有问题不好意思请教?也不太像啊。好歹大家都熟了,你有话就说啊!
因为经常被扑,陈教授已经养成了差不多的条件反she了,可越宁他总是扑到面前就停住了,好像被一米huáng线给隔住了,又或者piaji到了个玻璃罩子上一样——就是不扑上来。搞科研的大牛们,总是保持着一颗拥有旺盛的求知欲的好奇心。
陈教授快要好奇死了!
回去院里查一查,哎?小小年纪,成绩好像还不错?应该是有问题请教了吧?陈教授等啊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差点掀桌!你在我跟前好赖蹲了一学期了,倒是吱一声啊!扑我的我理解啊!有心向学的学生,如果不想扑只大牛请教,那倒有点不正常了。就算你是刻意扑的,只要人品可以,有点城府那不是坏事啊!谁讲好人就得傻,科研人员就得木呢?你倒是说话呀!
根本没想到这是前土大款的怂劲儿上来了→_→自己没一点见识就扑大牛会不会招大牛讨厌啊?会不会显得特别浅薄啊?反正现在只是学基础课,老师教的就应付得过来嘛( ̄v ̄)
然后就一个继续蹲,一个继续练。不是本专业的学生,蹲那儿就蹲了,还会以为你对太极感兴趣,或者就是想蹲脚边儿思考。一个本专业的学生蹲脚下,陈大牛……陈大牛忍忍忍,忍了一学期,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