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áng牙,怎么弄?我想串两串项链送人。”
张老头猥琐地笑了起来:“哟?送人?”
越宁翻个白眼:“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你!”
险些被bào打。
然后被要求去买材料:“外面开着摊子,去看看,买点结实的线来好穿。想串成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线。去买好了,顺便街上买她们姑娘做的小荷包,买两个,好装东西。”
最后越宁买了一堆红线来,他跟邵奶奶学过一点编结的手艺,把láng牙钻孔,微有一点huáng的shòu牙配上红线编成的花样,张老头又教他雕点竹子也嵌进去,算一下材料,能做成比较不错的两条项链。
越宁每天抽空来陪张老头,顺便做手工,如此数日,寒假直线缩水。他又犯了“技多不压身”的毛病,拿出捡的子弹壳,配上竹木,跟张老头请教了一点新手艺,做了两串风铃出来。一串就留给了张老头,另一串带给小胡老师镇宅。
一切完工,张老头还没忘项链,问道:“这要送给谁呀?”
越宁道:“给我好东西的连长和大牛啊。”
张老头赞同地道:“也算土特产了。”
越宁心说,这两位未必稀罕这个,我就是觉得自己穷,别的更拿不出手。
回来给何院长jiāo了电话费,又叫过破烂王来给了一笔钱,让他继续照顾邵奶奶。寒假也差不多结束了,越宁又开始打包行李。何妈妈和小胡老师给他买了许多山货,装了好大一只行李袋,据说,每个放假返校的大学生,都少不了这样的行头。
越宁的机票这回时间比较巧,提前一天到达,学校宿舍也开了,食堂也开了,生活就方便了。还是何院长给找了车送去机场,临行前给周世文打了个电话,他也不客气地告知预计抵达时间。听到他电话里很自然地让人接机,何院长暗自诧异:这孩子真不可小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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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飞机的过程乏善可陈,越宁在飞机上睡着了,抵达机场才醒过来。领行李,出站,看到厉军举着个牌子,还以为他是来接客户,定睛一看,上面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越宁:=囗=!
howareyou?
howoldareyou?
厉军侧后方两个身位,左边,周世文,右边,郑熙行。
越宁推着行李,硬着头皮凑了上去:“连长好,学长好。”
周世文一脸生无可恋,郑熙行笑眯眯地道:“你也好,长高了。”
过年之后一天暖似一天,土棉袄用料特别足,已经有点穿不住了,现在穿的是何妈妈给买的外套,很显jīng神。
越宁瞅瞅周世文,郑熙行道:“厉军接机是熟练工,就让他来接了。”
一直举牌的厉军:……老板,我是公关经理啊!工作范围包括接机但不仅限于接机呐!
越宁一面给周世文拿他的那一份包裹,一面跟厉军问好。
周世文接过越宁递过来的大包,掂掂:“书没这么重吧?哎?这是什么?”
“还有一本笔记,找了个复印店,多印了两份。一点山货,何奶奶和我老师给准备的。”
周世文故意叹气道:“哎,人呐,不能太好心,会粘上狗皮膏药揭不下来的。”
越宁:“?”
郑熙行抬起一只脚,作势要踢他:“开你的车去吧。”
周世文拎过越宁:“来来来,跟我走,别理这个怪叔叔。”
郑熙行还是蹭上了车,越宁依旧不明状况。以眼神询问周世文,周世文冲行李呶呶嘴,厉军抢到老板之前推行李去了。周世文才说:“宁宁啊,你要记住了,自己有了什么好料,千万不要显摆,会被饿láng盯上的。”
他就是过年聚一聚,跟郑熙行又显摆了一下,养得起养不起什么的,看,小孩儿特别贴心,还记着我呢。纯属撩闲,也是告诉大家,以后万一遇到了,别去撩小孩儿,小孩儿在我这儿挂号了。郑熙行又被他勾起心事了,平常显摆,也就算了,偏偏显摆一个他也认识的人。这种感觉,难以言喻的微妙。
郑熙行又仔细想了一想,把自己周围所有的人拉过来打个分,看谁能成功,除了自己,就是越宁了。越宁的身上,有着可以成功的一切要素,智力、人品、眼光、机遇、勤奋、毅力、完美的同学网络、颜……如果他不成功,只有老天爷在嫉妒他这一个选项。将来,越宁是要走进他这一圈子的,两人又是同校,又是熟人,当个后进圈的晚辈照顾,联络,合作,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他这也不是撬周世文的墙角,保持一定的友谊,总是可以的吧?周世文就是一片好心,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不是?
郑叔叔这回是真心想当一个好叔叔的。
正要为自己辩解,只听越宁道:“饿láng?刚打死一头。”
周世文喷了!
郑叔叔也傻了。
【要不要这么巧?】
周世文追问:“怎么回事?你回个老家,还打着láng了?”
越宁道:“嗯,去山上看个老师傅,遇上了。我们好几个人,就把láng套了一顿打。打完了,我说我出点钱,把死láng买下来……”
“买那个做什么?”周世文很奇怪。
说漏嘴了,越宁飞快地盘算着,礼物的新分配方案,摸出两只荷包来:“见者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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