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被逗笑了:“我喜欢爷爷奶奶,伯伯姑姑。爱人时可以看出一个人有多宽容,分手时才能看出他的修养。我很高兴,真的。也很喜欢老爷爷、十三姐,哎,十三姐昨儿喷了我三千字,说她那皮肤挺好看的,我给否了。你爸爸妈妈肯定知道咱们的事儿了,对吧?也没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就喜欢这样的。”
“啧,总觉得我这是拿错剧本,进错摄影棚了,”郑熙行做着怪脸,忽而鼓鼓左颊,忽而鼓鼓右颊,突然又坐正了,“我想让你一直都顺心如意,什么都不缺,永远开心。明明知道我家宁宁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可着劲儿折腾也没事儿。还是想,要是一直这么自信又能gān,再能被我搂在怀里一点风都chuī不着就好了,要什么我给捧到眼前了,讨厌谁我弄死它,想什么我都依着。可宁宁喜欢自己gān,我只好眼巴巴看着跟着喝彩,骄傲又遗憾。想想我能gān什么呢?就只有拼命惯着,你要是习惯了我,就不会离开了。我是不是特别幼稚?”
郑熙行说着话,靠得越来越近,额头抵着越宁的:“是不是呢?嗯?”
“特别文青,快成诗人了。”越宁的声音轻轻的。
“爱上你,没有让我变成诗人,但是你令我读懂了世间一切伟大的情诗。”郑熙行含情脉脉地说,尾音消失在两片带着糖果色的薄唇中。
许久,越宁带点喘息地道:“诗人逻辑都是零分,偏偏最会诱拐人,只考虑后半部分标准,你已经入行了。”
“我讨厌诗人,酸死了!对国计民生一点贡献也没有,吃多了撑得还要用胭脂酒jīng泡坏了的脑子指点江山!”郑熙行像个吃完糖果懊恼自己吃得太快的小朋友似的发脾气了,“回来给几本现代诗杂志加点赞助好了。”
“=_=”越宁面无表情地拍开他,“败家。”
郑熙行趴到桌子上,扭头笑看越宁:“刚好让你养,”喃喃地,“得挣钱了啊,将来一定会花很多钱……光走曲线是不行的,不如让我爸……”
“嗯?”
“又要跟他们动脑筋了呢,不过,这才有意思。哎,不说这个了,先看眼前的。”
合上文件夹,越宁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彼有欲,我能容。”
“容他们进了你画的圈里,就要守你的规矩了,是也不是?”
“不好讲是多么恶的人,但一定是儿子夭折的后最大的噩梦制造者。”
“那也是回来以后的事情了。”
越宁翘翘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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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地点的选定,是门大学问,他不会同意他妈妈千里迢迢回娘家。在帝都接待也是不可能的了,最好就是选一个第三方,喝个茶,聊聊天,也就这么着了。亲妈隔了十几年尚且需要点缓冲,何况是越宁挺鄙视的外家?他没大好意思表现出来,要不是自己外公家,绝对是要大声尊称一句“傻bī”的。
做决定之前,越宁征得了母亲的同意,全权接手相关事宜。找到了母亲老家商会在帝都的会馆,托里面的人给外家捎个口信——八月三十号,某省省城见面可好?
他要先见过老师,再从省城会亲,接着直飞帝都开学。顺便送妹妹回去——她也要开学了。
去会馆的时候,没用顾家秘书之类的人,就带了一个孙刚,一个司机。好在他也算有一点小名气,顾老找到孙子这事暂时只是控制在小范围知晓,但是开了个不错的公司的大学生还是比较难得的。嘟嘟的名气大于越宁本人,商会会长商业嗅觉是不错的,即便不想跟他进行商业合作,也愿意抽点时间来见他。
见面一听这货根本不是推销嘟嘟拉广告,而是请捎话,会长差点跪了,膝盖都软了。刘家的事情他是隐约知道的,顾家也厚道,直至今日,虽不优待还是没让人作践前亲家的。刘家外孙,那就是?
越宁丝毫没让他觉得自己很明白地看出了他态度的变化,依旧彬彬有礼:“妈妈回来日程太紧了,还要回去处理工作,妹妹快开学了。见一面就回去。我们也不知道那边的联系方式,不得已,麻烦您了。”
会长忙说:“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
越宁礼貌地对他表示了感谢,会长主动说:“可否惠赐一张名片?”越宁微笑着说:“已经麻烦您很多事了,刚才都没好意思跟您讨一张。”
会长顺势递了自己的名片跟越宁jiāo换,表示自己跟刘家很熟,跟他舅舅还喝过酒,一定将话带到。越宁再次表示了感谢,临走还说:“不用送啦,叔叔再见。”
特别的乖巧有礼貌。
那边刘家才得到消息,就手忙脚乱开始订机票。闺女回来还能摆谱,外孙召见是不能不从的,差点直接飞帝都去一路陪同。被会长好说歹说劝住了:“听公子的安排吧,别让他不高兴。那是个厉害人,一切照他说得做,不功不过,马屁拍到马蹄上,才是药丸。”要不是被点名当了中间人,我才懒得管你喔。
得到了确切答复,会长又亲自跑越宁公司里转达。越宁不在公司,被亲妈拉去试衣服了,夏萌萌接待的他。会长越瞅夏萌萌越眼熟,试探一下,发现果然是老韩的那位亲戚。会长回去就让秘书写合作方案——务必写出一个能让嘟嘟愿意跟他合作的项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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