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聪明人,万一有什么事儿,关系到我们的事情上,他要犯犟了,拜托你给劝着点儿。既然我养他的时候没图过什么,就没道理在养成的之后要回报。”
郑熙行笑道:“这个您放心,您也知道,他是聪明人,不会让周围的人陪着自己演苦情戏。”
小胡老师叹了一口气:“这回进修,我一直不安心,我本来只够格上省城师范,给我调到帝都来。后来在医院里,看到了萌萌爸爸……”
“嗨,夏叔叔那肯定是因为接触到宁宁,听说了您的事儿,觉得您合适得这样的机会。”
“那不会是……要宁宁做什么吧?”比如婚姻家庭之类的。
郑熙行啼笑皆非:“这事儿,谁能qiáng迫得了他呀。”
“别给他添了麻烦就好。”小胡老师嘀咕着。说话的功夫,招待所到了,小胡老师深呼吸,揉揉脸,作出一个浅笑来。
郑熙行颇觉有趣。
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不提刚才的jiāo谈,见到同样是收拾整齐的一家四口,彼此问候,越宁说:“回来啦?休息一下,明天的飞机。”
郑熙行按照逻辑,小胡老师根据经验,都推断出一个事实——这次亲友会面并不愉快。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即使有急事,没道理不留个代表一起吃个饭。看现在这个样子,两人明智地选择了沉默,然后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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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李伯伯又来了。
李伯伯chūn风拂面,后面的秘书和司机提了俩坛子。顾家不缺钱,李伯伯让带的两坛小菜就真的只是小菜。李伯伯笑呵呵的:“老人家的手艺,很好吃的,喝粥就着,特别香。下碗面,别的不用,就这个,就能吃完一大碗。”
越宁笑道:“那这点儿可不够。”
李伯伯大方地表示:“不够跟伯伯说,伯伯下次开会给你带。”
“好呀,”越宁也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先付点回头礼。”
“那敢情好,什么样的?”
越宁在山里搞了点山jī野兔,就预备着拿来当回头礼的。李伯伯也很高兴:“不错不错,野生的比家养的味道好。”
苏珊适时地秀了一把哥哥:“是哥哥亲自捉的哟。”
“是吗?”李伯伯笑眯眯地问苏珊,“怎么捉的?”
“扑出去!哥哥跑得可快啦,不过,有两只鸟是被套住的。嘻嘻。”
闲话几句家常,李伯伯对越宁讲:“十月份,老领导过生日,我一准儿抽过去,给你带小菜。”
越宁笑眯眯地道:“好的,我等着您。”
李伯伯要了一只翎毛好看的野jī,捆着脚,jiāo司机提着。问了越宁明天的飞机,并不讲问了班次有什么用处。
李伯伯走后,郑熙行对越宁一挑拇指:“gān得漂亮。”
越宁笑着耸耸肩:“那是。”才见面就谈什么利益jiāo换、对国家大事发表意见……那可不是想发展密切友谊的的相处模式啊。必须是从小事、日常的事情入手,能接触到日常生活的,才是真正亲近的人呢。
第二天搭飞机,先将活物、坛子之类托运好。临近开学,飞机出行也迎来了一个小高峰,头等舱里很颇有几个学生,只是彼此并不认识。越宁扫了一眼,发现里面并没有大表哥,不由微笑:看来大表哥是摸着门儿了。
戴上眼罩,一觉睡到了帝都机场,越宁养足了jīng神,将小胡老师、刘淑芬等人各送了回去,拖jī带兔抱着坛子,回到了顾宅。
顾老一家子早早就等着他回来了,一见他来,老太太先笑了:“哟,大丰收呀。”
越宁乖乖地叫一声:“奶奶好。”
“哎~我看看,这都是什么。”虽然早有人通知了他们越宁的行程和行李,老太太还是有此一问。
越宁道:“这个是那个李伯伯让带给爷爷奶奶的小腌菜,那些是我逮的。”
老太太喜欢这么有活力的孙子,看着警卫帮忙把东西往厨房拿,问道:“这都怎么逮的呀?像是没伤着。”
越宁扶着老太太往里走:“靠山的野地里逮的,不太肥。那两只大的,可灵了,没追上,掉套子里逮住的。那一只瘦点的,是我追上的。”
祖孙俩亲亲热热说着话,厅里的人已经惊动了。为了欢迎越宁回来,正在大厅里摆了大圆桌准备吃饭。越宁扫一眼,顾川还没出现,心里有了计较——最迟今天吃完饭,就得跟爷爷聊一聊关于顾川的问题,这事儿得他主动提,才叫皆大欢喜。越宁也正有此意,给自己树个牌坊,何乐而不为?
厅里满满的人,顾老和夫人育有三儿两女,顾川居第四,除了他,别的四家人家都来了。大伯顾鄂和妻子夏女士育有三女,二伯顾湘和妻子育有两女,大姑妈顾渝和小姑妈顾燕,各生了一个独生女儿——越宁又得了五个姐姐一个妹妹。其中大堂姐、二堂姐已婚。
一家人,将一张大圆桌塞得满满当当。唯二空出来的位子,都在顾老的右手边。越宁被推放到了顾老和老太太中间的主座上,他急忙起来推辞,心里是万马奔腾的:我日!把我推这儿坐着,坐了我就傻了!
顾老笑道:“坐下坐下,今天是欢迎你的。”孙子见过了外公家,该对爷爷家的高素质大感欣慰了吧?该正式改口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管路上随便遇什么老头都是叫爷爷的!以前叫的“爷爷”,我就听起来顺耳,过过瘾,那几声不值钱!多咱你把全家正正经经叫一遍了,我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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