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反过来安抚她:“这些我都明白的,没打算这么傻。爷爷奶奶阅历那么丰富的人,从小把他养到大,教育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我没奢望自己能够‘教导’他。我想着,明着说肯定会逆反,不如从旁边推着,环境变了,人也会变。润物细无声,多好。他前几个月真有起色的,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是眼界的事儿,从小在那个圈子里,经的见的档次能低了么?这件事情,我会跟你爷爷奶奶联系的。你不要多管了。”
“诶?我行的……”
刘淑芬冷笑道:“他是爸爸,可不是我什么人了,有些话,我能说,你不能说。就该我做的事情,怎么能推给你?效率,嗯?”
越宁乖乖点头。
“收拾一下心情,咱们去买点纪念品,你好带回去。别小看这些小礼物,哪怕是批发来的,也是表明你的态度。”刘淑芬开启了絮叨的模式,给儿子又讲了一些jiāo际的事项之类。比如,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做才比较合适。
母子俩逛完街,刘淑芬将儿子送回驻地,自己才叫车去了城郊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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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母亲聊过天,其中虽然有父亲搅局,越宁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回来把手机充上电,点点买的东西,静等着回国的班机。
等飞机的时候,郑熙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两人抓紧时间聊了几句。
郑熙行非常担心越宁的情况,请到了那位高工都没能让他放宽心,每天掐着点儿找越宁聊天。越宁未语先笑:“郑叔叔,又把我当小学生了。”
“去去去,回来再打屁-股,可快点回来吧。”尼玛担心死了!
“家里还好么?”
“还行,不过……顾爷爷好像要有什么动作。”
“呃?怎么讲?”
郑熙行吱唔了半天:“我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个,先头不是跟你说,跟我玩的也不全都是废物么?我一发小,医疗卫生系统的,无意中知道了。我不是跟你好么?他就问我来着。”
“我爷爷身体不好?”
“不不不,不是那个,是你大伯黑暗之子。”
“咦?”越宁担心了起来,“怎么回事。”
“你大伯好像要找男科医生……”
“噗——”越宁喷了。
郑熙行铺垫了许多,才跟越宁说:“做结扎手术。”
“奇怪……”越宁嘀咕着。
郑熙行也嘀咕:“怎么看怎么怪,他不需要吧?”
“那谁需要呢?”越宁反问了一句,心里已经有谱了。
“那就不知道了,”郑熙行添了一句,“放心,封口了。”
“嗯。”
从挂掉电话到回到家里,越宁的心里都沉甸甸的,看到房子的一角,才作出个笑脸儿来。
按照正常推理,越宁这回出去露了个大脸儿,顾老得乐得不行,不说摆流水席,也得吵着亲自去接机。但越宁知道,顾川这一回的表现老爷子一定知道了,心里也一定是不痛快的。看着老爷子qiáng装开心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老爷子将他招到书房:“行啦,明人不说暗话,不绕来绕去的了。西班牙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你爸那么混账,他身边我能不放着人吗?你做得并没有错,你妈妈比他值得亲近得多啦。”
越宁不好当着老爷子的面多说顾川的不是,只是含蓄地表示:“我跟妈妈一年没见了。”自打认了亲,就见了那一面,能不偏着点么?
顾老冷笑道:“我最恨问孩子喜欢爹还是喜欢妈的傻bī了!没这么bī孩子选爹妈的!”老四还暗示!他那点小情绪,在谁面前不是透明的?能让孩子喜欢吗?
越宁不吱声了。
“他不会再给你添更多的麻烦了,”顾老一字一顿地讲,“自我得之,自我失之。”
越宁大惊:“您要gān嘛?”越宁再黑化,也没想过让顾川去死,怎么老爷子这话里头意思不太对呢。不是让他结扎么?怎么跟要弄死他似的。
“我有更好的办法。你也累了,专心做你的工作吧。以后这个家,看你们的了。老四那个混账东西,你也为他操够心了。”
顾老想起儿子就恨得不行,顾川先回来一天,回来就要联系人,要做试管生孩子。顾老和老太太快要气疯了,再生一个?想得美!真让他生下来了,不说会不会还是一个天生傻子,就算是个正常孩子,顾川本人能做一个合格的、有担当的父亲吗?他就算写保证书,别人能拿一个新生命开玩笑吗?责任还得往外推!推给谁?两老一把年纪了,就算愿意,能帮他看多久的孩子?给老大还是给宁宁?养下来的孩子是宁宁的弟弟妹妹,还不是宁宁的锅更大?好好的孩子,凭什么给你当奴隶?!就算能者多劳,也要去做更值得做的事情。
更兼刘淑芬组织了一下语言,打了电话来给老太太,中心思想就一个:我知道您为难,您疼儿子,我也疼我儿子。我怀胎十月,且不敢对儿子作威作福,谁让我儿子难过了,困难再多,我也要把他打包带走。没道理懂事儿的人就得一直让着那不懂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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