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鄂道:“那也不用làng费这么多的资金,抽出来吧,剩下的让他玩。”
“不抽,”越宁斩钉截铁地道,“抽了没意思。”他本来就是这么个主意,翻脸就翻脸,你的还给你,我不抽资金抽你的脸。看看你有这么多年的基业,gān不过我赤手空拳。对顾川实施jīng神打击,直接将人打萎了。以顾老等人的眼光,自不会再去费那个劲扶植顾川,顾川的“大事业”只有萎下去。剩一个娱乐公司,还不是控股的,再翻不起làng花来。
顾鄂劝他不动,倒也理解了他的想法:“辛苦你了。这件事情,咱们回家跟老爷子、老太太认真合计合计。原本公司里,确有能人,你是知道的。”顾鄂一想到家族二十年经营,就要这么放弃了,也是心疼。
伯侄俩回到家里,将商量的事情跟两老一汇报,老太太和老爷子都不愿意败这个家:“我们虽然不是做慈善,也不能不负责任。这么大的公司,几千号人,给他当玩具?简直胡闹!”
越宁道:“爸爸给了我手上的大部分股份,我持有的股份依然不占绝对优势,他手里还有百分之二十,以后有任何重大项目,我都必须再进行游说。效率太低了,这不是我要的。bī他把所有的东西都jiāo出来,也显得不近人情,bī宫、内讧的流言可不好听,不如都给他。
在移jiāo之前,我会把公司的事务、人际关系都梳理一遍,方便他接手。至于公司员工,经过这样的事情,他们双方都会再进行一次双项选择。真正负责任的做法,是趁他们正当壮年,再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这样对公司也好,公司需要一次大的清洗和打击,才能有良性发展,否则负担太重。如果撑得过,千好万好,撑不好,咱们也有备胎了。”
老太太担忧地道:“你能扛得住吗?”
越宁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现在可比做孤儿的时候情况好多了,没道理不能再多扛一个项目。”
顾鄂道:“我怕老四做同样的项目,他会针对你。”
“大伯,这个项目不是我一个人发现的,想做的也不止咱们一家,据我所知,目前国内有竞争力的同类项目,起码已经启动了七个reads;。做这事的套路也基本差不多,区别只在于谁能不犯错,谁能把握机会,走下去。我甚至可以等,晚上几个月,可以把现在做好的预案给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你?”
越宁点点头,大方地承认:“我等得起。”
顾老很心塞:“需要这么麻烦么?”
越宁沉着地道:“爷爷,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有些事,您做得,我做不得,咱们的方法,必然有不同。但是我能保证,我不会破坏大局。我穷惯了,绝不作无谓的làng费。”
老爷子叹道:“我老啦,也管不得你们啦。去gān吧。”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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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宁得到了老爷子的许可,并没有立即跟顾川联系,而是先约谈了司总经理。听到越宁要把股份还给顾川,司总经理差点给他跪了:“这是为什么呀?你可千万不能不管啊!你是不知道,自从你来了,这公司才像了点样子!”
越宁微笑道:“并没有那么糟糕,项目还是可以做的。”
“一准儿得huáng!项目好不好,跟合适不合适,是两回事,你是专业的,至少是沾专业边儿的,你能做。别人么……”司总经理叹了口气,“难哦。公司多久没做大项目了?不是没那个财力,是实在扛不住。你见过做个项目塞进个关系户过来碍手碍脚的么?赶工程的时候,人人着急上火,还要来个搅局的。做一次项目,气走一个能人。”
越宁道:“想转型,想不被淘汰,不是合适不合适,而是别无选择。十四哥要做重工,您看咱们能做得过?煤矿能源刚出过事,风口làng尖。不转型,只能等着没落。这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发展,不然,麻烦会更大。您把这儿的项目做好,当积累经验。”
司总经理惊道:“你是不是另有计划?”
“是,不过现在不能讲。你就先积累经验吧。”
司总经理道:“再不靠谱的事儿我都经过了,不差这一件了。”
越宁也只有赔笑了,大刀阔斧,将公司清理了一遍,没有任何解释,众人也只以为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当越宁宣布重将股份还给顾川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爷,您这是gān嘛呢?学雷锋做好事吗?
股东们哭了,好容易来了一个脑子清楚的,眼瞅能搭上这趟顺风车,尼玛司机不gān了!换了个马路杀手上来!坑了个大爹的!
公司里,顾川提拔上来而未被清走的人也哭了:“您可不能走啊!”哪怕是纯混饭吃的,也知道这父子俩谁能gān谁无能。再觉得太子爷锐气太盛,也得承认跟他混比跟顾川混更有前途。就冲着能大大方方原样奉还这事儿,就知道他哪怕是败家,都败得比顾川好看。
顾川也懵圈了:“什么?”他近来受到了沉重打击,整个人都蔫蔫的。喝了很多的酒,两眼下皆是青痕。骂了无数遍老天不公,又讲生了个儿子比没生还可恶,他白给了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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