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直着灌可没意思,得来点有趣的。”从越宁这话里,郑熙行听出了一股不翔的预感。有些事情,必得越宁自己去做,插手帮他反而是拖后腿。越宁这口气,却好像憋着什么坏。
果然有不太聪明的就讲:“镇日装乖,过年还不兴实诚一点?”
这位怨气是比较大的。越宁回归的这几年时间,足够拉到相当大的仇恨值了。郑熙行这种从小就碾压,而且脾气不太妙揍过同学无数次的主儿,从小yīn影太大,反抗无能,也就抛开了。越宁这种学习比人qiáng、脑子比人好、创业都gān大的,掉到山沟里还能自己杀回来的乖宝宝,天生就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他还跟那个惹祸的郑熙行不一样,光争脸去了,都没用长辈给收拾什么烂摊子,反过来给长辈收拾残局。
真别人家的孩子。
活脱脱的实验组,害对照组们受到了多少的摧残啊!
必须得找回一点面子,不然这么长时间的罪就白受了!你不乖吗?告诉你,乖,不是万能的!像当年吴斌那样的简单粗bào的手段就不能用了,这位既有保镖,自己也很能打。那就曲线救国吧。
一边看热闹的生怕喝出事儿来,顾老家三千里地一棵独苗,是绝对不能出事儿的。夏萌萌作为姐姐团里坚定的一员,跳了出来:“你们闹什么呢?实诚点就实诚的喝,能喝多少是多少,是联络感情啊,还是牛饮呢?”
酒壮怂人胆,何况原本是有计划的,必须不能认怂,何况大家并不怕夏萌萌:“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嘴啦,你要这样管着,以后你老公有得受了。我们还没喝呢,上了桌,不让喝、喝得少,那是瞧不起人。不能让兄弟吃亏,咱得公平对待,喝得一样,对吧,宁宁?”
越宁微笑道:“那样喝有什么意思呀?不如计算出各人身高体重血液含量,能消化多少酒jīng,还用得着喝吗?”
魏骏小声问:“那要怎么办?”
越宁笑道:“我们来带点特别的东西。”
土豪的应酬,如果是带个三陪,多数就是灌,看量。如果是生意场上喝出感情来,花样就多了。除了往桌上摆一排酒盅,斟了酒挨个儿从头gān到尾,还有一种就是掺酒。并不是先喝红的再喝白的再喝huáng的,而是混一块儿,还不是jī尾酒那么艺术,就是简单粗bào,以人体不能承受的极限为目标!
越宁让人拿来一只大的玻璃碗,倒满了酒,再取小盅一只装另一种酒,将小盅沉入玻璃碗里……这个有个花名,叫做“潜水炸弹”。除此之外,越宁还向他们展示了无数超出他们想象力的奇葩饮酒法,看得人没喝先想吐。
人的酒量真不能完全用酒jīng度来计算,许多人喝同一种酒,喝多点没关系,一掺了不同的酒,掺点就歇菜。
“谁来?喝多少我陪多少,我从来不让别人吃亏。”越宁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他一直笑眯眯的,乖乖的驯鹿图案的白毛衣,柔软的头发弯弯的眼睛,怎么看怎么可怕!直到这个时候,一群人才发现,这货仿佛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起哄拼酒的是你们,现在我应了,你怂就认了吧。
在座的年轻人们,因为家里的背景等等原因,极少遇到被bī喝酒的事情,都是随兴。前土大款的经历与他们完全相反,花样也是层出不穷,并且完全不要脸,没有“先gān为敬”这个说法,凭你怎么起哄,他一瘪嘴,大眼睛水汪汪的:“你们不跟我玩儿?那我也不跟你们玩儿了。”
谁都不是傻子,一看即明,这是踢到铁板了。无数人心里骂他狡猾,又都不能退。心里想着:这么个小毛孩儿,好学生,我真不信他有什么酒量!拼了!
艾玛!拼不过啊!
作为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土大款,出发前吃点东西垫着是一种常识。一般酒桌上,菜是动不了太多的,大家都喝酒去了。越宁是肆无忌惮,上来先吃厚实的再喝酒,比其他人的忍耐度就要高很多。酒的颜色气泡之类的,只要没毒,他一点都不在乎。
更加不要脸的是,你甭想跟梁山好汉似的大碗喝酒,喝一口洒一碗。他让人拿来了吸管,取名叫做:“涓滴不剩。”这花样可怕透了!
更加不要脸的是,他虽然不拒绝车轮战,但是附加条件是:“一碗起跳,少了不奉陪。怎么样?这不是瞧不起大家了吧?”
郑熙行脸色丕变,站了起来,越宁给了他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目光在所有要跟他拼酒的人脸上划过。想团战boss?不怕boss点名?那就再加一个条件:“挨个儿太麻烦了,要不大家一起?服务员呢?再拿点碗来,每个老哥都满一碗。喝完不倒咱们再唱k。”
魏骏试探地问:“你来真的?”
越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大家是在开玩笑?”
认是不认呢?“哈哈哈哈,我们是在开玩笑哒~”已经喝倒了领头起哄的倒了,难道要等着被boss给群死吗?!一碗半斤啊!一气喝完可比慢悠悠地喝醉人得多,你是怎么撑下来的?!
拼酒,输了,再聪明一点的就知道今天酒量副本是完败了的。也有人因此对越宁产生了兴趣,因为他完全看不出来醉的样子。嘴欠一点的看没整到人,闷头喝了几口酒,脑袋有点飘,开了个嘲讽技能,:“兄弟,你这酒量是遗传的顾四……叔么?”
成功地引来了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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