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性地挪开手,鬼婴也没再bào躁地踢肚子,似乎已经被哄睡着。
专门跑刑事案件急救的医疗队伍也不问为什么会有两个学生围着一个产妇,也仿佛看不到贴在她额上的huáng符,将人抬上急救车,就呼啸着奔回医院。
产妇被推下急救车的时候,乔夏已经带着自己的刑侦六科等在那里。
“鬼婴的威胁太大,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沈郁陶的表情很严肃,“接下来就是大人的事情了,你们先回去休息。”
严玖刚刚电话中已经将周泊豪的资料jiāo代清楚,此刻也没什么好jiāo代的,他受了一夜的惊,终于松下来的时候,困顿得连眼皮都有点撑不住。
此刻天色已经蒙蒙亮,整个城市像是苏醒过来,这时候鬼婴也不会再有那么大的力量破肚而出,至少在下一个夜晚来临前,他们还有想办法的时间。
“回家。”乔远一声令下,带着迷迷糊糊的严玖就上了的士。
等他发现自己站在乔家大门口前才回过神:“……我不能回家吗?”
“懒得拐过去。”乔远霸道地丢下这句话,自己先上了楼。
严玖实在困得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熟门熟路地摸到了自己常住的客房,又从衣柜找到自己常穿的睡衣,洗漱完立刻爬上chuáng准备入睡。
结果房门被人推开。
房主霸道地将他赶往一边,自己占了半边位子,躺下就说:“继续唱,我睡不着。”
“……”
“唱啊?我要听媳妇那一段。”
“……有很多段。”
“那随便你唱。”乔大少抱着枕头翻到他这边,闭眼酝酿睡意。
“三首就行了吧?”明明困得马上能睡着,严玖还是习惯性地没有反抗,只跟他小小地谈判一下。
“嗯。”
“你这人,就是缺乏童年。”严玖嘀咕了一句,也抱着被子,自己在那儿含糊不清地哼了几分钟。
别说三首,最后连两首都没唱完。
平稳的呼吸jiāo错在一起,两个已经渐渐长成青年的男孩,此刻像在草垛里玩累的小孩,面对面,蜷着,一起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被饿醒的感觉不是那么好。不过饿得要死看到楼下就已经放了一大碗绿豆甜汤,这样的喜悦足以冲淡醒来的疲倦。
乔远已经坐在大厅,一边敲着电脑一边喝汤。
今天下午天气yīn沉沉的,即使才四点,大厅里已经亮了灯。
“查出来了。”他的话让本来还想乖乖坐在饭桌上喝汤的严玖立刻捧着碗过来看。
电脑上周泊豪的资料像是招聘简历一样被编成了一个PDF文件,最上面那个大头照是能把所有人照得很丑的身份证制式,也许是因为太严肃,显得他有点老成和yīn险。
这是个上市企业老板的儿子,典型的富二代,出生年月与严玖报的一模一样,只是后来又被括弧了一句“出生日期作假”。
“难怪她说别人算不出来,原来是假的。”严玖惊道。
“我的证件上也是假的,”乔远不以为然,“有钱的人都怕别人用生辰八字下降头术之类的毒咒,除了那些后来bào发的,很少用真日期。”
……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严玖默默吐槽一句后,继续翻看周泊豪的资料。
在看到“失踪九个月”后,他又惊了:“怎么回事?九个月?”九个月?那藤兰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急着要见周泊豪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孩子么?
“鬼婴的产生很复杂,但是最可怕的一个可能……是他以孤魂游鬼的状态让那女的怀了他的孩子。”乔远敲开藤兰的资料,指了指上面的生日:“闰年鬼月鬼日出生……这种资料会作假才怪,她可是天生怀鬼胎的极品。”
严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被……鬼……”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最后一个字,乔远却冷冷地补完:“被鬼操到怀孕,也是夜夜笙歌的节奏了。鬼胎没那么好怀。”
“……她为什么会没发现?”光是靠近鬼魅就已经让严玖头疼恶心,更不要说还近距离接触。
“不知道,可能跟这个女的以前在酒吧上班有关,那种地方经常能碰到些夜魅,习惯后可能就没什么警惕心了吧。”乔远眼角瞄到严玖的脸蛋。被美工刀划破的地方已经基本愈合,剩下的伤疤只要用祛疤膏抹上半个月,基本上能恢复。
他收回眼神,不满地想有半个月不能掐他的脸,真不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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