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轻有点头大:“我看还是算了吧……”
张峥怒道:“算什么!今天运气好,要是运气不好,我的一条命不就jiāo代在这里了,你不像这么怕事的人啊,难道还顾忌着刘和平那边,刘和平那边我和他说,这回我一定要揍那司机一顿,不揍他我不甘心!”
说着说着,张峥怒气上涌,直接挣脱药房药师的手,撸起袖子就要往前。
岳轻一看这样不行,gān脆道:“你相不相信我?”
张峥囧囧有神:“我报个仇和我信不信你有什么关系……”
岳轻斟酌道:“我观你面相,灰黑之色已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红huáng二气,这是大有福泽的表现,如果单纯应在车祸之上,说不通为什么度过车祸就能有这一番神气,毕竟你也就擦破了个皮而已;除非车祸这件事本身应了祸兮福之所伏之局……”
昨天的时候,他和张峥见面,张峥额上黑云罩顶,是大凶之态,可黑云之中又有一线灵光挣扎,冥冥不灭,加之张峥并不是早逝横死之态,岳轻自有灵感,并不觉得张峥有什么很大的危险,所以只说了一句便没多提。
今天再看,张峥的面相果然又有了变化,果然已经福祸逆转,故此岳轻才有此一拦。
张峥听了半天,明白了岳轻的意思:“你是说这个车祸其实不是我的灾祸,是我转运的征兆?”
岳轻gān脆点头。
药师终于忍不住了:“我看他是在骗你的吧?”这人看着挺帅怎么这么傻啊!
张峥没好气说:“你懂什么,我这朋友是真大师!千足金不掺假的!”
但他依旧大惑不解:“按照你说的,车祸不是我的灾祸,又帮我把灾祸过掉了,那么影响的就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那么多,我除了知道肯定赶不上去神农岭的那个航班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
然后他就住嘴了。
岳轻与张峥两人面面相觑。
然后才有了岳轻打电话给刘和平的事情。
电话接通,刘和平劈头盖脸就来了一句现在几点。
岳轻心里揣着事情,三言两语和刘和平讲了张峥发生的车祸后,又向刘和平保证马上改签,张峥肯定坐明天的飞机追上他们,自己也会陪同在侧。
刘和平知道电话是岳轻打开的之后神色倒是缓和了许多,不过他也有点纳闷:“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岳轻:“后来想想还是去比较好。”
接着他镇定地补充:“对了,刘导,我和张峥都是路痴,这次我们到了神农村还要进神农岭,遗址又在神农岭中不确定的位置,这路也不好找,要不然你们就在县城等我们一天?等大家汇合了再一起去村子里找向导带路吧,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大家一起走也更方便些。”
张峥向岳轻挑了大拇指,入情入理,这理由找得好。
但岳轻说服了张峥,却没说服刘和平,刘和平刚刚消下去的气又被岳轻这两句给勾了起来,隔着电话喷了他一脸:“你多大的人了还跟我说路痴找不到路?你要路痴之前能满世界的飞从祖国的北方飞到南方又从南方飞回北方?”
岳轻:“……”
刘和平继续训:“你们小青年知识丰富,身qiáng力壮,不要每天都想着偷懒!事情耽搁了虽然是不可抗力,但也不要老想着有人会等你们,要想想怎么迎头赶上!好比这次遗迹考察,如果我不当机立断向上头申请开荒,再找熟人开个后门,这个项目不就归国家所有,让国家来考察了吗?那时候还有我们什么事情?考古界的人身上没两个荣誉,你就等着一辈子吃土吧。”
岳轻:“……”
他只好说:“那刘导你们先行一步,我和张峥立刻迎头赶上,保证不辜负组织上的深切期待与认可,只请求组织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络,带领我们走向正确的成功道路。”
刘和平在电话里“嘿”的一声笑了,他看上去挺想再和岳轻说上两句,但是估计登机时间来不及了,匆匆说了句“回头电话说”,就把通话掐断了。
岳轻同样放下手机。
两人面面相觑。
张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航班讯息:“连今天半夜的红眼航班都没有,只有明天同一时间的班机。”
岳轻沉吟不语。
张峥心中有点惴惴:“你说我们要不要开直升机直接追上去?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岳轻:“开直升机的话不是还要提前申请航道吗?”接着他又说,“这事其实也难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能够证明你的凶险化解是因为没有赶上这班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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