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老上前不对着岳轻却对上岳轻身旁的那个男人的时候,陈驹就已经沉浸在了计划赶不上变化的捉急与混乱之中。
没想到峰回路转,幸运女神打了个小喷嚏后又施施然转了回来,重新光顾自己。
陈驹几乎是感激涕零地抢着回答:“二爷爷,刚才闹出的动静不小,我们也不好在这里停留太久,就请面前两位先生出去坐一坐,好好谈一谈吧?”
陈老护着孩子,求之不得,也眼巴巴地看着谢开颜和岳轻两人。
岳轻无所谓这个,但他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为了带谢开颜来海洋公园看看海底风貌,他询问地看向谢开颜。
谢开颜确实有点想法,所以他慢慢点头:“好。”
陈老与陈驹一同长出一口气。
陈驹连忙帮陈老把孩子抱上轮椅,向外推去,不时回头看看岳轻与谢开颜有没有跟上,看起来简直比旁边的陈老还要上心,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倒搞得一旁的陈老有所误会,老怀大慰地想自己和儿子这么多年真没有白对这个侄子好,看看现在多重视他堂弟的病情。
前面两人各有想法,就在后边的谢开颜也正悄悄的和岳轻咬耳朵:
“我们先出去,然后再进来。”
“嗯?”岳轻有点纳闷,这是不是太多此一举了?
“……”谢开颜凑到岳轻耳边,悄悄说,“我想和他们出去之后再进来,绕了一圈之后别人就不会再盯着我们……”
这样,就又是我们两个人单独的空间了。
众人出了海底世界,在海洋公园中一处卖棉花糖的休息处。
老式棉花糖机器嗡嗡嗡地转出如同白云一样洁白蓬松地棉花糖,jiāo到过往孩子的手中,陈驹自来到这里之后就将目光牢牢定在岳轻与谢开颜身上,琢磨着待会要怎么把这两人给拖上船。
陈老也是焦急万分,但到了这里,却还是细心地要了一根已经织好了插在一旁的棉花糖,放在孙子轮椅的扶手上,哪怕孙子始终没有反应,他也还是怀抱了万一的希望。
然后众人总算能在桌子旁坐下了,陈驹此时已经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开口说:“两位是不是知道我堂弟的病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既然事情一开始就是谢开颜接手,现在岳轻也安稳地坐在一旁不说话,只等待谢开颜继续。
谢开颜并不讳言:“yīn邪入体,鬼怪上身。”顺势扫了陈驹一眼,“你的身上的yīn气也不少。”
陈老大吃一惊!
陈驹一点不吃惊,他只是有点点不安,忍不住再掩了掩挂着玉坠、且被玉坠碎片割破了的胸口。
陈老忍不住道:“那——那有没有办法化解?”
谢开颜说:“你问谁?”
陈老忙道:“两个都问。”
谢开颜对陈驹说:“你找一个寺庙呆上一个月就可以了。至于他——”他的目光转向坐在轮椅上的孩子,顿了片刻,才说,“他不行了。”
说完了该说的话,谢开颜不再làng费时间,转对岳轻说:“我们走。”
“好。”岳轻站起来,轻松问,“你现在想去哪里,要不要……?”他的目光飘向一旁还在“嗡嗡”工作的棉花糖机。
谢开颜内心是拒绝的。
但他嘴巴上慢了一拍,没能赶在岳轻掏钱把棉花糖拿来之前把话说出来。
所以最后,胖胖的软软的甜甜的棉花糖出现在了谢开颜手中。
谢开颜一边走一边拿着它,他的脸上沾到了几缕白色的丝絮,一阵风从前方chuī来,像胡须一样轻飘飘dàng了起来。
岳轻乘机偷了一根尝尝。
嗯,果然比原味更棒√
以后知道怎么烹饪食物了√
他们的身后,陈老此时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连忙想要追上前去,叫道:
“等等,你是什么意思?你说我孙子不行了,什么叫做不行了?”
“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你有办法你就说出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但前方的两人看似闲庭信步,却一晃就在人群中不见了,只剩下稀稀落落的路人分布在前方的道路上,好奇地看着后边大叫的老人。
陈驹连忙赶上陈老。
他一脸沉痛,说出的第一句话却直指核心,特别犀利:
“二爷爷,你现在追上他们也没有用,他们看上去是不会再和我们聊了,不如我们请陈叔叔出面吧,把他们请来,至少弄清楚堂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办法,我们也好对症下药,找有办法的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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