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转过头去,只见解飞星从远处走来。
他还是那一身布鞋长褂,双手袖在衣袖里,明明没有做什么,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已经硬生生分出一条道来让他通过。
张峥虎躯一震,和岳轻咬耳朵:“你说这家伙是不是个气功宗师什么的,看这出场,叼炸天!”
岳轻心想,你说得真有道理……
走到两人面前,听见张峥话的解飞星已经笑道:“这是刚刚喝了那口仙水的后遗症。虽然龙飞冥冥,但剩下的龙气还是能让影响旁人,让旁人不自觉的躲避。”
张峥把话往脑子里一转:“也就是说我去走也一样?”
“当然。”解飞星说,“你们在这里坐着,周围不就再没有旁人坐下来了吗?”
张峥左右一看,发现还真是!其余的休息处都三三两两坐了不同的人,唯独自己和岳轻这里,长长的椅子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往人群中走去。
人群就如同làngcháo遇到礁石,自然而然向两侧分开。
张峥顿时一乐:这简直是国家领导人出场的待遇啊!
于是从头走到了尾的他又从尾走到头,不亦乐乎地玩着这个游戏。
解飞星没管张峥,他来到岳轻身前,双目注视着岳轻,手从袖子中抽出。
对方的眼神太过慎重,岳轻心头有点发毛,总觉得解飞星下一步会向电视里一样抽出一柄匕首,然后大喝一声——
“岳师!”解飞星道。
岳轻从脑补中醒来,连忙说:“解大师请说?”
“请岳师收下这东西。”解飞星慎重将手中的盒子jiāo到岳轻手上。他见岳轻坚持客气地叫自己‘大师’,也不再无谓推迟,只是心中明白两人差距,更为恭敬地称呼岳轻。
岳轻糊里糊涂地接过盒子,感觉到了熟悉的气场,不由打开,只见红丝绒里衬上,躺着的赫然是五雷印!
他愕然道:“这不是解大师师门之物吗?”
解飞星摇头,诚恳说:“一件死物,怎么比得上岳师传道授业之恩?”
岳轻稀里糊涂,心想我传你什么了。
这时候,只见解飞星踟蹰一下,小心翼翼地讨好笑:“那一句望气口诀,不知道飞星能不能传给师门其他人?”
原来是那个!
岳轻总算记起来了,他一拍脑门,就听解飞星再忙道:“当然,法不可轻授,这是岳师的不传之秘,飞星派还有补偿——”
“原来是那个。”岳轻慡朗一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只说,“不就是一句口诀而已,刚好也和你们的功法合得上,有用就拿去用吧。”
“谢谢谢谢!”解飞星十分感激。
岳轻继续:“我记得接下去还有……”他想了想,念了之前告诉解飞星句子的后面一句话。
梦中的传道的《风水望气经》中,并不只是一篇简单的望气口诀,而是包含了寻龙点xué,辨砂识土,甚至查天星识人相等等手段,其中每一个法门又有无数法诀经文相互辩证,堪称《风水百科全书》。
岳轻当时在孙老家之所以会给解飞星说了那句法诀,就是因为觉得这个法诀和五雷印好像一脉相承,对解飞星应该挺有用的,没想到还真非常有用……
“岳、岳师!”解飞星感动得一塌糊涂,自怀里珍而重之摸出一块木牌来,毕恭毕敬递给岳轻,“传道授业之恩不敢或忘,从今天开始,九宫飞星派自解飞星以下,都尊岳师为老师!”
“……”岳轻。
看着解飞星这么激动,他都不好意思告诉他,这只是个开头,后面他还打算念整整一篇好几百个字的完整真法。
不过……岳轻看着双手都微微颤抖的解飞星,犹豫再三,还是打消了将口诀全部告诉对方的打算。
听了两句话就这么激动,要是听了完整的法诀,直接晕倒怎么办?
岳轻将解飞星刚刚jiāo给他的五雷印再次递还给对方,说:“你千里迢迢跑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现在再给我又是什么意思?”
“岳师的恩情三江五水也不能倾尽,飞星派无以为报,唯有将此物赠与岳师!”解飞星也急忙推让,他这时才苦笑,“要不是因为这是师门旧物,我也不至于死活拉着岳师比试,一次不行再来第二次,不瞒岳师,我当时甚至动了一些歪念头……”
岳轻听见解飞星的话也没多讶异。
这枚印章对于解飞星总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否则解飞星堂堂一个大门派的继承人,gān什么千里迢迢跑来找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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