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下次看到他得好好跟他说说,让他离清韵远点,今后最好不要出现在何家五里之内。
「大哥,我知道你和三刀哥关系很好,你能不能、能不能……」清韵低下头,害羞地拧著手指。
「不能。」守根斩钉截铁,没有给小妹任何希望。
「大哥!」清韵跺脚,「你、你……你最讨厌了!」说完就冲进何家大门,砰地把大门关上了。
「这丫头。」守根摇头苦笑,心想清韵要是知道三刀其实喜欢男人……哈哈!
gān脆下次小丫头再问他三刀的事,他就告诉她那流氓和点心铺罗寡妇之间不情不白,而且还经常留宿花街,借此打消她的念头,反正他也没说谎。
「刘东家。」守根站在宝生家具店铺外喊。
「哟,根子,你来啦,坐。」
宝生家具铺面很小,东家大儿子的刘宝生三十出头,老早就成了铺子里的一把手,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守根来了,抬头招呼一声,照样忙自己的。
「你爹呢?」守根进来也不客气,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他去舒家铺子了。看能不能请他们大掌柜帮忙让咱家的家具跟他们车船一起走。」刘宝生一边刨木面一边说。
「他们大掌柜不是很好说话吧?」曾经为了找工在舒家铺子大掌柜那儿碰过不少钉子的守根苦笑道。
宝生抬起头,笑:「我爹带了二两雨前去。」
「二两雨前?不少钱吧?」
「没办法。我们店小,这里木工店又多,做了家具又八成都盘给舒家铺子,赚不到多少钱,不把家具运出去不行。可咱家也负担不起一路的运费,只能去求舒家铺子的大掌柜。」
对著木面chuī口气,chuī去木屑,宝生想起来了。「对了,你过来雕椅背的是吧?喏,都在那儿,就两张,图样在柜子上,自己拿。你看能不能雕?」
守根依言过去拿过图样看了看,再瞅瞅椅背,道:「能。雕刻、打磨、上色全部要半月时间,可以不?」
宝生摇头:「十天,不能再多了。这两张椅子是婉楼花魁婉娘要的,说是下月初旬就要。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来,她屋里家具旧的磨损的都要换。」
「是吗。」守根有点头疼,他向来是慢工出细活,要他快,真有点难。
「嗯,还不能雕差了。婉楼的嬷嬷说了,要看了货、婉娘满意了才付钱。」
「我尽力。」守根点点头。自他从林场回来后,宝生铺子帮了他很多忙,可以说至今为止他拿到的木工活七成都是出自这儿。
宝生铺子安静下来,宝生专心致志的刨木面,守根一心一意地对著椅背研究手里样图。
不知过去了多久,正在比对揣摩图样的守根突然听到了「!」的一声。
「爹?您怎么了?」宝生焦急的声音响起。
「刘东家。」守根起身。
刘苇蒲揉揉膀子,脸色难看,道:「守根,你来啦。」
「爹?出什么事了?」宝生担心地迎上前,扶他爹坐下。
「唉,别提了!」
守根拎了茶壶倒了一杯冷茶递去。
两杯茶水下肚,刘苇蒲这才忧心忡忡地开了口:「你们知道东城墙外吊了个死人吗?」
守根、宝生互看一眼点点头。
「那是舒家铺子的二掌柜!」
「什么?!」两人同时惊叫。
「嘘——,轻点!这事外边还不知道。舒家铺子正在为这事闹呢,说三日内必定要抓住凶手,并严惩不贷。我回来的时候,大掌柜的正让人去请刀哥。」
「什么?请了刀哥?这事跟刀哥有关?」宝生小声叫。
守根脸上也有惊色。
二掌柜?哪个二掌柜?难道……
还有三刀回来了吗?什么时候?
「不知道有没有关,也许只是单纯讨消息。听说城里其他几位有头有脸有门道的也都被请了去。」放下茶杯,刘苇蒲叹:「总之,这段时间大家安生点。守根啊,你让你二弟这段时间少往赌场里钻,别撞在刀口上。」
「赌场?耀祖?」守根脸色变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弟又去赌场的事。
「怎么?你还不知道?」刘苇蒲惊讶,顿时脸上就有点后悔的表情,摇摇手,「唉呀,也没什么。耀祖那孩子应该有数,赌也不会赌大的。可能就是去玩玩罢了。我因为上次接了红灯笼赌场的活计,在那出入了几回,看见过耀祖两次,不过玩得都不大。你别担心。」
「不大也不成。那小子都在想什么!刘东家,你是什么时候看见我弟的?」守根脸都黑了。这个王八小子,你大哥我想赶紧还完那混蛋的高利贷,你倒好!不帮我还败家。有种你就别给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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