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歪过脸,解恨似的,在守根脸上连亲带咬了一口,看他脸边留下几颗牙齿印,还被他吸出一个圆圆的红印,不由高兴地哈哈笑。
外面老赵头听了,仰天叹了口气。
第十四天。
新房已经布置起来,整个院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连带房屋也像是活了过来。
这天,三刀得到了他期盼已久的消息。王胜等一gān兄弟一起跑来庆贺。
三刀抱着守根,在其耳边喃喃细语:
「看,这就是我要送你的礼物——以后你就算在片马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你。呵呵!明天舒家老头就会正式宣布退位换我作舒家家主,以后这里的山山水水都将属于你我。
「怎么样,我厉害吧?哥,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告诉你,本来想等到这一天的时候再拿到你面前炫耀。呐,你醒过来,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好不好?」
守根静静地窝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反应。
「你还在吗?
「你看,他们那么高兴。你不为我高兴吗?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盼这天已经盼了好久,本来想用十六人大轿把你抬进门,看来只能等到你好以后了。
「根子,你如果不在了,就在huáng泉路上等等我,别急着去喝那碗孟婆汤。等我一起,嗯?」
一滴泪从守根眼角溢出。三刀低头把泪舔去,轻轻笑了。
「我知道你还在,我知道……」
王胜及那帮兄弟看着他们年不过二十三、四的老大竟像老人一样花白了头发、人也瘦得跟什么似的,心里一个个又是懊恼又是难过。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想法阻止消息传递,如果他们有按照老大的吩咐好好照看保护那个木匠,那么今天他们老大应该搂着他们这位「大嫂」,与他们狂歌欢笑、饮酒庆祝。而不是……
王胜突然担心明天的到来。
怎么办?要不要找人看着他?总不能真的眼睁睁地看他跟那木匠走吧?
余非呢?那狡猾的公子哥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当晚,夜深人静。
三刀正在给守根做最后一次彻底的清洁修饰。
修脸、修剪手脚指甲,洗澡,梳头,能做的都做了。
「啧,看起来真是不错。」男人摸着手下身体,一副yín性大起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gān瘾,叹口气,「算了,还是等明天成婚,你我dòng房花烛夜时,我再好好享受你。」
搂着他的根子哥,三刀半躺在chuáng上翘起二郎腿,竟然哼起山歌。
「我没想到你心情会这么好。」外面传来低低的嘲笑声。
「余非?」
「是我。」
「你这时候跑来gān什么?」
「你求我,我就进来。」余非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屋里、屋外一起安静下来。
半晌,「我求你。你进来吧。」
「我要你向我赔礼道歉。」
「你大概忘了我曾经说过,如果守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
「砰!」大门被一脚踢开。
三刀被子掩得实在,倒也不怕守根冻着。
「我前辈子肯定是欠你的。」余非叹气。
「嗯,很多人都对我这么说过。」
余非继续叹气,拖了张椅子在chuáng前坐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能想办法救活你家根子,你要怎么报答我?」
三刀在被中抚摸着守根肩膀,懒懒地吐出三字:「不杀你。」
余非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我走了。」
「站住。」
余非站住脚跟。
「你要什么?」
余非立刻回头飞快地说道:「我要舒家木场四成红利。」
「滚!」
「难道你的宝贝根子哥还没有那些铜臭重要?」
「两码事。」
「一码事。」
「可以,我给你四成。」
余非还没高兴呢。
「事后我就去宰了你。」
余非蔫了。打不过人家你能怎么办?
「说吧,什么方法。不要耍我,如果真有效果,少不了你的好处。」三刀兴奋劲不大,不是他不相信余非的能力,只是……可能吗?
余非心想,这时候谁敢拿这事耍你,那不是找死吗?
「你还记得你让我帮你查的那个舒chūn山派到黎家的暗探吗?」自满的一笑,「我找到她了。」
三刀没开口,等他说完。
「你可知道舒chūn山派这个暗探到黎家所为何事?」
三刀看他。
「不为财、不为情报,只为了黎家的传家宝。」余非也不再吊三刀胃口。
「那传家宝有何功用?」三刀反应非常快,当即坐起身。
余非没开口,似乎在思考。
「我不相信在你余大庄主手下,还有开不了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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