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人也没太大想法,他又不好男色。可这尹是非也不知为什麽就是跟他不太对付。以前是平职也就算了,偏偏年初的时候这人升了一级,从此官大一级压死人,bī得他看到这人就绕路走。
「我、我……」
「你什麽你?堂堂一位千户长连话都说不好,你要怎麽带兵?」
「带、带兵靠的不不不是嘴巴。」
尹是非闻言柳眉倒竖。
「罗结巴!本知事在问你睡觉时间跑到这儿鬼鬼祟祟地gān什麽?少跟我油嘴滑舌!」
传山在心中叹口气。凭良心说,第一次看见尹是非,他也挺惊豔。枯燥的军队里有这麽一道风景线,看著也舒服。可这人漂亮是漂亮,但不能生气,一生气脸蛋就显得……刻薄了一点。
「尹大人,下官在出来尿尿时看到一条黑影往这里游来。像是蛇,便跟来了。」
传山咬著字说道。一开始混入朗军时,害怕自己口音露馅,他只好装结巴。後来口音虽然没问题了,但结巴也不是说治就能治好的,便只好装到底。也因为这个原因,在年初论功升职时,尹是非压了他一头。你说你官都比我大了,还这麽针对我gān啥?
传山不知道,正因为年初升职一事,尹司斐总觉得自己不是凭军功胜过他,而是因为罗结巴的口吃让沙将军不喜,加上自己的背景才……
偏偏军中大多数人知道这个结果後,都在背後议论纷纷、为罗结巴不平,听到某些传言的尹是非认定是罗结巴升职没有成功,暗中散布了这些谣言,自然对他就更是反感。
「蛇?你确定?」 尹是非听他说的这麽慢,就觉得特别别扭不舒服。在听到对方吐出「尿尿」两字,更是差点出口训斥。要不是见他後面还有话没说完,他早就骂上了。
「……不。」
「你耍我?」
「下下官不确定,所以跟出来看……看。」
「那你看到它往哪里去了?」
「你突突突然跑跑……跑出来……」
「闭嘴!你最後看到它时,它往哪个方向去了?指给我看!」
传山心想耽搁这会儿也差不多了,抬手一指。
尹是非一见他指的方向,眉头一皱,立刻喝道:「你在这儿等著!来人,你们跟我过来!」
「是。」巡逻的士兵立刻向这边靠近。
尹是非带著巡逻队快速向国师的帐篷跑去。
传山看他走远,当然不会在原地等死。刚才因为天黑,尹是非没注意到他身上的普通士兵服,等他冷静下来一回想,破绽立现。
对了,尹是非半夜跑这片来gān什麽?他帐篷不是在另一边吗?而且看样子也在避著人走路,否则也不会跟他撞上。传山想到了军中相传的一个谣言,心念转了转,心想也许这也可以作为一个消息呈上去,就是不知准确性如何。可惜已经没机会让他去确证了。
远远地,传山看见尹是非在跟国师帐前的守卫说话,然後尹是非开始对帐篷里喊些什麽。隔得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不一会儿,就见一gān人等冲进了帐篷。
传山回到自己的帐篷,快速脱下普通士兵服饰换上千户长的军服。他要靠这套军服带他离开军营。
正把腰带扎紧,帐篷外有什麽悉悉作响。传山手握匕首,侧身站在帐篷门边,伸手把厚重的门帘悄悄挑开一道缝隙。
有什麽滑进了帐篷。
传山皱眉看无jīng打采瘫在帐篷中央的黑王蛇。它倒好,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就往这里跑。看来他得加快速度了。
「你报仇成功了?」
黑王蛇抬起头,无力地对它吐出红信「嘶嘶」两声。
传山这才注意到,这条黑王蛇的七寸处有被人手扼住所留下的深深痕迹。
「他没死?」
黑王蛇又「嘶嘶」两声。
嗯,看样子国师大人不死也不会好过到哪里。
「我要走了,你呢?」传山边说边探头查看帐外情景。还好,似乎还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不过也是早晚的事。
传山转回头,正准备跟王蛇分道扬镳,却见那条黑蛇竟然主动钻进了那条裤包中,然後留个头在外面,对他嘶来嘶去。
啥意思这家夥?难道还要他带它出营不成?
明诀子帐前一片大乱,沙将军和三皇子都来了。
不过骚乱在没有兴起波澜前就被平息,大多数士兵甚至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等三皇子问起尹司斐怎麽会知道国师出了状况,尹司斐如实jiāo待。然後众人一分析,抱著宁可错杀的想法,派人前来捉拿传山时,传山已经背著一个裤包,凭一支偷藏的令箭骑马离开了朗国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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