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你觉得恶心?恶心为什么还要做?”上官透冷声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被我骗了,更不要说对我是兄妹之情。当时我是被你诓糊涂了,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后来我去问人,没有哪个人说你的举止像是在对一个兄长。”
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直击要害。此时此刻,雪芝发自内心讨厌他对自己说话的态度。
像是被剥光一样尴尬,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在上官透的手背上。
以前,他分明都是很温柔的。
“不是说不喜欢我么,那现在你哭什么?”
“喜不喜欢,对你来说,都不重要。”雪芝哽咽道,“我知道上官公子魅力非凡,喜欢你的女人很多很多……放过一个重雪芝,不是那么难的。”
“为什么?”
“我想早日忘记那一段不愉快的过去,早日和真心爱自己的人成亲。看在我曾经对你那么好的份上,请不要再找我了。”
上官透微微蹙眉,苦笑道:
“……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么?”
“对不起。”雪芝挣脱开,屈屈膝,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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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芝好不容易从月上谷撤离,一看到重火宫不少人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更加不高兴。
在少林寺西南方向几十里外的客栈住下,雪芝也一直没有说话。
一人向隅,一堂不欢。大家都沉着脸用膳,待雪芝入房以后,都没人敢去打扰她。躺下后,一夜十起,心烦意乱下,雪芝只好一个人到客栈外面走走。
清风明月,花香寂寂。
少室山在不远处,山间透着稀疏的灯火。
雪芝心中其实明白自己并不是个闲人。小门派之间的事永远解决不完,要争夺回兵器谱的排名,英雄大会上一定要有人出头,这些目标一达到,恐怕更多的事又来了。
她知道自己需要调整心态。
“忘记上官透。”她捂着脸,低声道,“什么都不要想了,专心习武,忘记上官透……什么都不要想了。”
这时,客栈转角处,有女子yīn恻恻地冒出一句话:
“情一字,原本就是江湖人士的死xué。雪宫主如此痴情,恐怕难成大器哦。”
雪芝愕然抬头。
自己竟然如此不小心,有人跟着都没发现。
那女子慢慢走出来:“女人啊,总是那么矛盾。都想跟着叱咤风云的江湖人物在一起,都想得到虚荣感和安全感,却总是拿不下,安不了心。”
“说得你好像就不是女人。”雪芝站起来,也渐渐看清了那人的身影。
原来又是满非月。
她刚一站住脚,身后一帮妖男又跟怪物似的蹿出来,男不男女不女,在大黑夜看去也是十分可怕。
“我当然不是女人。小女孩罢了。”满非月轻轻抚摸脸颊,“不过,我却有世界上最忠于我的男人们。”
妖男们又围着她,按摩揉背擦汗,还纷纷点头,无比殷勤。其中一个正在给她捶背的帅小伙道:“圣母今天也累了,早点把这人给消灭了,也好休息。”
然后又有人接道:“别,让圣母认真做事。别的人头最少都是五百两一个,这个还不止这个价钱呢。”
又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话说得没错,这年头,人越杀越少。我们生意红火是好事,但该杀的都杀光了,我们人还越来越多,剩下的事就只有收钱让别人捅自己。划不来。圣母啊,gān脆涨个价算了。”
雪芝一听到这声音,仔细看了看那人。
果然是丰涉。他的头发右侧还是绑了几根小辫子,两年过去,除了长相更讨人喜欢,说话更让人讨厌,腰间葫芦更大以外,基本没变什么。
见满非月没有回话,丰涉又道:
“毒药毒蛊做得好不能当饭吃,脸蛋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银票使啊。我们要求也不高,日图三餐,夜图一宿,你总不能把我们都卖到窑子里去。”
满非月完全无视他:“我们今天不是来杀人的。昭君说这妮子不肯去月上谷,让我们来劫她。谁要不小心把她给毒死了,我让你们死得难看。”
雪芝哭笑不得:“你们发什么病?我已经去见过他,才从月上谷出来。”
“我才不管你去了哪里,收了钱,我们就要照做。”满非月打了个响指,“给我上,绑了她。”
话音刚落,那一帮妖男就人手一根长棍,七零八落地冲过来。
雪芝一个纵身,所有人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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