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断灌注着疼痛和极乐。
冰轮万里。
茉莉花瓣展轻绡,茉莉花香随风飘。
仿佛连发梢都会战栗。她的jīng神与肉体所有的防备,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下,溃不成军。
接近疯狂的缠绵,没有界限的亲密,两个人化作了两只失去理智的shòu。
只有朦胧的感官告诉她,她四周飘舞着茉莉花瓣,她的世界被上官透拥在怀中。
沉寂而温暖的夜后,同一个山庄,不同的庭院。
午时过后,疯狂的笑声回dàng在大院中:
“啊哈哈哈哈,谁告诉我说‘女人都是一个样,没上chuáng之前拽得上了天,上了chuáng都被我一品透制得服服贴贴’!哈哈哈哈哈哈,光头,你被女人从房里踹出来不说,对方还是你暗恋这么久的小姑娘!丢死人,丢死人啦!!”
上官透衣冠整齐,却jīng神欠佳,只坐在院子里安静地喝茶。
仲涛一边大笑,一边弯下身来看上官透的脸:“啧啧,这眼圈黑得,你不是三年前还在玩门派大混战么,还以一敌四呢!你不是可以叠罗汉还意气风发么?哈哈哈哈……”
上官透还是埋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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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够了,仲涛飞速坐在他身边,眯着眼睛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透琢磨了很久,才丢下总结性发言:“不是昨晚的事,是今早的事。”
前一夜两人缠绵过后,上官透抱着雪芝回了自己的客房。雪芝当时都还是非常小鸟依人的,缩成一团抱住上官透,唤着透哥哥,甜甜地沉睡。上官透原本也打算睡觉,但一想到怀中抱的人是雪芝,身体又如电流击过一般,迅速苏醒。
这一夜对雪芝来说是短暂的。
对上官透来说,却有一生那么漫长。
到了第二天清晨雪芝醒来以后,上官透正在和手中的碗奋战。见她坐起来,很快端着粥过来,温言道:“昨晚累了吧?我给你熬了粥,趁热喝吧。”
房门半敞着,珠帘在轻风中碰撞。
他舀了一勺粥,靠在嘴边试了试温度,微俯下身,小心却有些笨拙地送到她嘴边。雪芝很快想到前一夜他拉开肚兜系带的时候,那不是一般灵巧,脸上又有些烧起来。
上官透擅长调情,很懂怎么哄女孩子开心,懂得如何当好一个男人,在chuáng上也是如鱼得水。但这会儿他正在做的事,显然是他最不擅长的。
默默喝下粥,憋住没有拧眉,雪芝没好问他是否第一次下厨,看他特没气质地弯腰喂汤一脸当妈似的担心,全没了以往风流公子的玩味笑容,不仅汤做得粗糙,连动作都那么不细致,雪芝实在忍不住,垂头捂着嘴笑。上官透还当是烫着她,连忙舀了一碗,自己喝了一口,又chuī了几口才给她喝。
清晨的空气还有些冷冽,上官透去把门关上,再回来继续喂她。
男人的温柔永远是不经意的。从来没有看到过上官透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雪芝在十二分的感动与幸福中,过完一个早上。
但到雪芝起来以后,不幸的事发生了。
雪芝和上官透刚一出门,便听到有人向她道喜。仔细一问,原来是前一夜上官透说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山庄,估计很快便会朝着外面以惊人的速度扩散。
重雪芝和上官透的婚礼,这是多么宏大的喜事!
最令雪芝汗颜的是,上官透这时候还对别人道谢,还说他们的大婚记得要参加。雪芝正感到莫名,又遇到了正在四处寻找她的护法们。更令人诧异的是,护法们也跑来恭喜他们。除了穆远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对宫主这个未来夫君感到十分满意。
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如此的天经地义。
但在雪芝看来,不可理喻。
“你给我出去!!”她哭丧着脸,把他往门外推去,接着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接下来,仲涛听到了消息,很快找到上官透,看他一个人坐在门外喝闷茶,事情发展也猜到了个八九成。跟上官透聊了一阵子,仲涛终于再难压抑雪耻报仇的欲望,把自己多年压抑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
“上官透,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奉紫的寿宴结束,有不少人已经踏上了回家的路途。雪芝因为心情烦躁,还未开始准备,便收到了重火宫的密函。
密函是林宇凰写的:
有急事,请速到苏州仙山英州。
雪芝总算清醒了些,开始飞速收拾包裹,也不通知上官透,便带着重火宫的弟子们,还有丰涉那个拖油瓶赶向苏州。
一日后,仙山英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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