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笔,给我。」男人声音低沉嘶哑,却不容拒绝。
小笔见他额上已沁出细汗,下处更热得发烫,心下一软,手握上他的硬热,由轻转重,有节奏地捏握……
虽然隔着衣物,时承运已是耐不住,将那只带来无数快意的手拿开,在他耳畔道了声:「不是这样,我要进去──」
说着的同时,掀袍,举臀,刺入。
「啊──」刺痛中,小笔叫出来。
他还不及挣扎,那对象已开始大力地动起来。男人着实忍得辛苦啊。
似乎节奏仍是小叶子的节奏,但说不出来,似乎比原先多了些粗蛮急迫,恨不得要钉进他身体里,每一次都要戳到最深处才行。
本来小笔惯常不认输,这会儿却被撞击得连话都说不出,只剩下吟哦声逸出喉咙,两条手臂紧紧环在男人脖颈上,身体起伏上下,终于一口咬到对方肩上。
「小叶子──」
「嗯?」男人慡利,好久想这么做,狠狠地,证明这具身体,这个人完完全全从里到外都是自己的。
「呜呜……」不知是舒服还是觉得委屈。
男人身体前倾,一下子将他按在炕上,拎起他两条长腿架在自己肩上,又插将起来。
小笔的低吟变得尖细嘶哑,有心想让他停下,或是让他照顾下自己前面,但眼前的那张脸,那付神情怎么看都似乎是那大官的了。
他说不出话来,紧张之余,后处更是紧缩,男人快被他bī疯,在他耳畔低吼:「妖jīng!」攻势更为猛烈。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已经被翻转趴在炕上的小笔,被男人整个覆住,在那记最深的冲入后,终于,男人发出。
热流在窄小间不知蜿蜒进了多深,小笔被一波波高cháo弄得浑身颤栗,他将脸深深埋到被褥里。
这样的小叶子啊……
他几乎是与男子一同发出,沉沉睡意上涌,虽然心里仍有不安,却抵不住睡神侵袭,渐至睡去。
时承运久久不能从余韵中拔出。真想将身下的人揉到肉里,揉到骨里。
他轻轻撑起胳膊替小笔收拾,这家伙却已入睡,睡颜真的很可爱。便是这时,外间方里的声音传到:「主子,焦校尉到了。」
时承运加紧替小笔清理,然后替他盖了被子,才披衣出门。
天已将黑,焦应来得急,满头都是汗,见了时承运仍是单膝跪下:「大人!」
时承运也没让他进屋的意思,直接问道:「那药呢?」
焦应早预备了,从怀里拿出个小瓶递出,并言道:「这瓶快见底了,也没方子,当时大夫就留了两瓶备用。」
时承运将小瓶的塞子揭开,里面并无异味,确实所余不多。
「是什么大夫,这药究竟是何物?」
焦应面有难色,声音放低了些,似是含了愧意:「那大夫是个落魄的走方郎中,当时下官手头紧,只能请了他,没想他给小碧喂了那药,竟就不叫唤了。」正因见效,他才下了狠心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两瓶,没想到被家中妻子知晓,硬要小碧偿还。
时承运沉吟不语。
焦应稍稍探头往屋内瞧去,轻道:「大人,那郎中虽是个走江湖的,似是有些本事,据他讲小碧……遭过难,忧心多虑便会发病……他好么?」
时承运抬起暗沉的眸子,瞥他一眼,要不是这厮是个阉人,哼!
「遭过什么难,你说罢。」
焦应心里打鼓,这姓时的难道要对小碧不利,不过自己确然不知,便摇头称:「下官并不知晓。」
时承运面无表情盯着他看了半刻,焦应浑身被冷汗浸透,他才收回目光。
「回去吧。」
焦应却有些踌躇,想看看小碧,但那侍郎实在让人寒从心起,他只得乖乖离去。
时承运回到卧房,小笔还睡得香,他叹一声,脱衣躺下,轻轻将他抱住,没多时,小笔便循着热源,投到他怀里。
见他睡得香甜,男子心里生出些平和的感觉来,这是多年来所没有的。
虽然外间事情诡谲多变,但看着这张睡颜,便觉得某些东西重又回到身上,不知这是好事耶或坏事。
第二日早朝后,时承运立刻前往何不常处问询。
何太医验看那小瓶中剩余的残药,半晌笑了笑:「大人,这药是种迷药,不过已被医者弃用,因为服用此药后会有心智迷失的后果。」
时承运眉峰一皱。
「不过,时大人别担心,那公子服用得不多,受害尚不深。」
不深?已经将活人认成死人,那还受害不深?
他续问道:「有何办法化解?」
「大人,不常昨日已告知,虽然这药也是公子心智错乱的一个因由,但他头痛欲裂等等行止更多还是心病,要慢慢调理,所谓心病心药医。或者,顺其自然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