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服了解药过后,很快身体就恢复了转来。尽管佘苗胜一再叮嘱要卧chuáng休息,可是他哪里耐得住性子,没几天就下chuáng到处晃了。
梁曲轩本来是打算偷偷找邢茂他们去喝一盅,可是找上门去了,才知道这群人是上了武南战场。稍微再一打听,才知道这次派出去的两万人几乎都是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新编队伍。
梁二少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他娘的不是打仗玩儿吗?全是一群废兵去前线不是指着让人洗刷吗?看着是两万人,实际作用说不定还赶不上伍仟人,也难怪一个捷报都没有。
他既找不到人陪酒,只得灰溜溜的又回去。
才踏入大门,就见着一个眼熟的,心里大吃一惊。这人正是北疆的时候遇到的六王子身边的心腹,提卢。
梁二少也摸不清这是什么状况,脑子里只回忆起当初在帐篷外打了一架,便规规矩矩的作了一揖,想来是找宣世隶的。
果然,提卢亲自入梧州来见湛王,为的是输送战马。
梧州本地的马种较矮小,善走山路,爬山越岭又能负重,却胆小易受惊吓,做商队的运输马匹再好不过,可是用于战马却过于勉qiáng。
当初扶植阿苏布德另立王帐,除了在军政上作为一条牵制皇帝动作的暗线,另一大看得见的好处,便是想要一个稳定的战马输送地。疆外的马匹体格结实,身躯粗壮结实,耐寒耐劳,放于战场上勇猛无比,不惊不炸,一直以来都是绝好的战马马种。况且疆外有大片的草场能用于放养战马,训练出来的马匹向来是各家争夺的良驹,金银难求。
现在梧州军资奇缺,战马是重中之重。
梁曲轩自然止不住好奇心,想要听听这些人都谈些什么。可他却不敢大步站到宣世隶旁边去,只贴着墙壁站在门口。
梁二少之所以如此扭扭捏捏,并非他心里有任何尴尬和不满,反而是破天荒的觉得从他哥梁曲言来了以后,宣世隶给他感觉就像是沉默的闹起别扭起来。怎么说他也算是半个病人,连佘苗胜都说还需修养,但是从那场雨以后,他在睁着眼睛的时候,几乎就看不到湛王的身影。
这翻对比太明显,明明之前还嘘寒问暖,搞得梁曲轩心里直骂人啰嗦,可是转眼就连背影都不给留一个。
梁二少心里也微微觉得难受了那么一小下,这他娘的不是还病着吗?怎么就连个安慰都讨不到了。不过等有一天晚上做梦被惊醒了,才发现大半夜的对方还坐在他chuáng边,梁曲轩那刻的心情还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口风紧得要死,梁二少还是多少意识到宣世隶在生他的气,但是到底气他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终是觉得自己肯定有不对的地方,又是有意的想讨好宣世隶,所以做事说话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对方。
以至于,他本来是想听一听这堆人都谈些什么了,可是目光就像是被钉住一般,落在宣世隶身上移都移不开。并且越看越是觉得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痒得很。
梁二少的目光过于直白和赤luǒ,持续时间又太长,宣世隶脸上还能装着屁事没有,心里却被看得发毛。
因为梁曲言这事,湛王心里有些结,不管在什么事情上,基本都是王爷说一不二的,对于梁曲轩,他自认为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最大的牺牲尽量把两个人的位置放平,除了在大方向上稍做把控了,其他任何方面,从来没有过多的表现出个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可是梁曲轩那一跪,梁曲言在他面前显示出的无可回避的绝对控制力却让这种心态有些失衡。他不愿意看到梁曲轩显示出任何比对他的感情更qiáng烈的情感,这不仅让他极不舒服,还激发了内心里更猛烈的控制欲。
而一看到对方,这种不易控制的情感波动就更加剧烈。因而,他有意的想避开,岂知不过是越躲念想越深浓。
☆、背后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有反攻,不过我觉得不算真正意义的反攻。
上下神码的,对王爷来说是浮云啊,浮云。
雷者慎入。
梁二少的目光就像大太阳底下的湖面,she得人眼睛痛。
宣世隶把脸偏到一边,尽量避免接触到,身子却有些坐不住。两条腿jiāo错架起来,翻来覆去的换。
他目不斜视的认真看着说话的提卢,脑子却根本压不住一堆有的没的的画面。比如说梁曲轩那双结实的腿,比如说那富有弹性的屁股,又比如说那温暖缠绵的肉龘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