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搔了搔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这身板,体检都过不了,除非有后门,否则估计连把冲锋枪也扛不住。”
韦妥说:“也不是那么绝对的,我们排里以前就有一个小兵,特别的瘦弱,吃饭和小jī子似得,最后也成了一位出色的战士。”
我羡慕地看着他,不过现在当兵也不现实了,也就不去做那种不实际的梦。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好似回忆着一段十分久远的事,他喃喃地说道:“那个时候大家都叫他豆子,他却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在他们那里豆子和种子是一个意思,他认为他自己是一颗可以长成大树的种子。后来他的确成长为一位让人值得敬重的军人。”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说到这里我总是感觉这个韦妥的身上有一股怪味,说不上臭,但是很怪。可能是因为前面一直钻在草堆里的缘故,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问他到底在找什么,大半夜的,如果东西不明显,那样肯定是找不到的,还不如明天白天再找。
他听到我的提议又是微微一笑,但是并没有回答。既然人家不说,我也不好再追问。我又和他瞎侃了一会儿,很快一站路就到了,韦妥起身说自己到站了,临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包东西说:“难得咱们有缘,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送你,这个是花种子,你这个季节种下来是最好的。还有就是……”
司机是一个急性子,刚开了一下门,就迫不及待的关门想要开车。韦妥只说了前半句话,就匆匆挥手下了车。我有些发愣,这样的剧情貌似我表妹过去看过的某一部日本动画片里的情节,叫什么……《花仙子》?只不过主角是一个金huáng色头发的小姑娘。于是我很好奇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花的种子。种子是用从老式的本子上撕下来的纸包裹的,纸头已经旧的发huáng,我打开一看就发现有数颗huáng绿色的豆子一样的东西,一时还真的看不出是什么花的种子,于是想着gān脆回头问问白翌看看,或许他能知道。如果真的不知道就找个盆子洒下去,开不开花就是天意了。于是我把种子塞进包里回头想要看看韦妥往哪个方向走。因为车子开得快,我研究种子的时候韦妥已经不见了,但是在更远的地方有一个白色的人影,静静地立在马路上,没有动也没有走。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什么也没有说。在车子上最好不要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说出来只有招人骂。
但此时司机貌似也通过后视镜看到了那影子,低声咒骂了一句晦气,踩足了油门就开过去。乘客依然犹如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我向车窗外看去,外面依然十分昏暗,因为雨下大了,道路上的灯光根本没有办法发挥作用。一路开下去,我除了模糊地看到一些建筑轮廓外什么也看不见。我有些坐立不安,心里顿时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我看了看其他的乘客,他们都没有发现那个东西,面无表情的坐着。我心里安慰自己道:今天出门看了huáng历,大吉大吉!百无禁忌,不会遇见怪事的。想罢我又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渐渐地我发现公车的速度变慢了,甚至会开开就一个急刹车,仿佛看不清楚前面的东西,慢得犹如出殡的灵车。周围的温度突然下降许多,这样的状况让我捏了一把冷汗,照他这个开法,到天亮估计也到不了站。我左顾右盼地想要确定这里到底是哪个站点,于是用手擦了擦玻璃窗户,突然我发现跟在车子后面的那个白色的影子已经贴着我的车窗了,我看不见它的样子,只看到它的手毫无生气地垂在一边,仿佛就像是出殡时候的纸扎人。我靠,我们车又不是棺材!居然一直跟着。我越来越不安,但是其他乘客都没有发现异样,只有司机开得越来越慢,而且越来越摇晃。我实在坐不住了,独自站起来走到了司机身边,低声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司机眼神此时已经有些慌乱了,额头上汗水也下来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完了,估计被路鬼跟上了。你要下去也可以,我现在放你下车。”
我有些听不明白,我问道:“什么意思?”
司机眼睛不敢离开驾驶视线,就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遇到什么麻烦,他说道:“后面那白色的东西估计是一个路鬼,就是专门害司机出事的东西。现在跟着这辆车了。”
我喊道:“那么gān脆大家一起下车啊!”
但是司机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他说:“什么?乘客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啊……”
他说完我整个后脖子就麻起来了,我也不敢回头,哆哆嗦嗦地说:“可是,可是后面的确还有4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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