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个词变得微妙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我身边连半点异样之事都没有发生,这让我怀疑白翌所说的局是不是真的存在。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恐惧灾难的到来,但是如果灾难没有如期而至,又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今天是我休假的日子,白翌依然要上课。我一个人蹲在宿舍里开着电脑,一阵菜刀乱砍后,那个yíndàng的大BOSS终于被我们二十五个猛男给推倒了。其实我最近总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和过去年少轻狂的革命本钱没得比,玩了几个小时的游戏竟有些吃不消了。我点上一支烟,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其实我是抽烟的,但是没什么烟瘾,过去大学的时候宿舍里哥们一起聊天时才会来上一只,而平时则只有在特别累的情况下,我才会抽上一支解解翻涌而上的困乏。但是进了宿舍后,我发现白翌几乎是不抽烟的,于是连着我也想不起要抽,都快要戒掉了,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我居然又想起了烟。
再一次进入副本需要等一段时间,我叼着烟准备去一次厕所。看着厕所里的镜子,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又长了不少。说起这头发生长的速度那实在是太夸张了,我记得自己明明前几天刚刚去剪过,难道这是要我去剃一个寸头?想想也并无不可嘛,这样说不定看上去更男人点,就算被人嘲笑像劳改犯也好过被误认为是女人。如此仔细地观察着自己,便感到自己的身型似有消瘦的迹象,但是出来后踩在秤上量了一下……不但没轻反而还重了一点,看来这一切还得归功于白翌的伙食改善计划。
我随意打开了几个网页发现内容极其无聊,丝毫没有能够引起我兴趣的东西。吸了一口烟,大脑里忽然又想到了那个所谓的局,我现在对此已经没有什么恐惧和不安,反正没有怪事就没有威胁,我思考问题的原则向来是能简则简,不会将其复杂化。于是,我抱着娱乐和以后有机会与白翌聊天讨论增加话题的目的,开始在网上查找有关那个“局”的线索。
我和白翌不一样,他找线索是靠书靠本靠古籍,我是直接百度,GOOGLE加雅虎去搜索,网络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线索库。我快速地输入了所谓的“四苦”,但是无论如何也搜不到真正有用的东西,于是我变换了思维的角度,敲了“八苦”继续去搜。这一次果然跳出很多东西,然而我点开一看发现和我遇见的事情没有丝毫的联系……仔细想想,也可能是我搜索的渠道有问题,没有找对门道。
白翌到了傍晚才出现,正巧看到我在查阅这方面的资料,他看了我几眼也没说什么,习惯性地坐在我身后的位置上看书。
我上网查了半天,只查到一些笼统的东西,明白了这是佛教或者道教中所说的世人必然会承受的八种苦难,但是它跟所谓的“局”实在没什么太大的关联,人人都会受苦,那还有什么好查的,最多也就是对宗教知识来一次扫盲罢了。
既然网络无法给我答案,我自然去找能够解答的人……比如白翌,他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核心问题。我扭过头喊了两声白翌,他抬起头面带疑问地看着我,直看得我心里发毛,我咳嗽了两声,问道:“还记得前段时间你和我说的那个‘局’么,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毕竟那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我想我有权利去了解。”
白翌没想到事隔多日我才开口提起这件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略加思索后,他合起了书,却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我没有继续催他,等着他主动跟我说,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后白翌终于抬起脑袋说:“这的确算是一个‘局’,但与其说‘局’不如说是一种诅咒。”
听到“诅咒”二字,我的背脊无端升起一股寒意,诅咒总是让我想到恶鬼,想到日本的恐怖片,咒怨,午夜凶铃……这种完全是等死的结局,比判死刑还要让人难受。我有些不能理解,问道:“不是说‘局’么,怎么又变成诅咒了,大哥你给我说清楚点。”
他瞥了我一眼,讪笑道:“你认为诅咒就一定会死人?你别打岔,听我说完。事实上你的霉运算是到了让人十分惊悚的程度,这点连我都要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你遇见的是在过去只有修真的人才会去碰的八苦起念阵,人家碰那东西是用来得道证道,但是对于你一个凡人来说就变成了匪夷所思的诅咒,而且你本身就……就很会吸引那些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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