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包子的动作停了一下,思考了片刻点头说:“已经不用再查了,借寿婆那里的线索已经被掐断了。我试了很多次在夜间寻找鬼市,但是发现已经找不到那个老太婆的踪迹,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放在千目湖那个地方了,但是这条线也断了……”
我问道:“怎么断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细节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珗璜璧。”
我啊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咳嗽了一声摇头道:“现在快迟到了,有事我回头给你说,现在快去上课吧。”
我们两个因为刚刚得到处分,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其实我一直纳闷以白翌的能力为什么会愿意甘心当一个历史老师。要是我有他的本事和阅历就算不给政府gān活,也自己开店做大买卖赚大钱去。不过即使有这样的疑问我也没有问他,我现在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方式,尽管疑问存在,但是不会去问,宁可自己通过观察去看去想。
白翌顶着两个金鱼眼去上了一上午的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走路都有些在飘。我一看再这样下去那小子可能会死在我前面。我得好好地和他说说,这次事情虽然紧急,但是像他这样不要命地查,可能会被累死。
他喝了一口茶提了下jīng神对我说:“这事我们可能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
我知道他这是要向我说明他这几天来的调查,我们两个相对无言,他先打破沉默说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查这件事的源头,可能你会觉得很古怪,为什么我要晚上去查。”
我摇着头,心里暗说:你古怪又不是一两天的事,问题是这些事本身就是怪诞异常的。他停顿了一会好像心里突然又开始犹豫起来,我见状马上安稳他的情绪说道:“你别管我能不能接受,就直接说,是什么在当下这种情况都不会古怪了,反正我已经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他苦笑了一声表示同意,他说道:“那些晚上我其实都在鬼市里,在那里我想要找到借寿婆。那次太行山回来之后我的确找到了那个老太婆,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差不多快完了,她缩在一个角落里,身体开始冒出了黑气,这种情况对于她这样的鬼来说就是快魂灭的前兆。”说完他皱着眉头好像有些不想回忆起那个老太的模样,他继续说道:“据她说这个东西的出处已经无处追寻了,只知道那个时候她只是孤魂野鬼,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让她得到了珗璜璧,于是她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借寿婆,而且能力远超从前,但是最近她感觉到那里有了变动。”
我问道:“什么变动?”
他说:“这个可能和地气活动有关,那里的风水大格局变了,导致原本可以封锁珗璜璧的地气流失。所以她本来想让我们去查看一番,不过我们那次实在太láng狈了。即使如此事情还是有所稳定,之后我们太平了很久,直到去了玲园才逐渐了解到关于八苦鬼咒的事情。”
我低头深思,如果按照白翌所说的情况,我们的确在根本问题上就犯了错误,那就是借寿婆一开始很可能是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的,但是她为什么没有受到鬼咒的影响呢,难道说这种东西只对活人有效果?
他见我又想到了死胡同便继续解释下去道:“这个我也非常疑惑,但是那个老太婆说这东西不止一件,如果我猜得没错,照片里的那只鬼就是碰到那种东西罢了。而珗璜璧可能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真正起到作用的反而是承载的容器,也就是那个盒子。所以我大胆猜想这个东西是一件yīn气极重的邪物,所以鬼魂遇见了反而能够帮他们一把,而活人则就倒霉了。”
我不禁有些差异,一件辟邪的灵物,放在一个那么yīn邪的容器里。突然间我又想起了在去千目湖前做的那个梦,或许冥冥之中这个东西便与我有所关联?我依然感觉我眼前看不到一条真正的明路,好像都是路,但是每一条都是通向怪异的黑暗深处。我捂着额头硬是让自己理清线索说:“你不是说现在珗璜璧不见了么?”
他点着头说:“没错,当我们去过之后,老太婆还是不放心,又托梦暗示另外一号人去过了。但是那些人居然拿走了珗璜璧,你猜猜那号人是谁?”
我摇着头,说不知道。他冷笑一声说:“赵老板。”
我突然脑子一下抽了,赵老板?难道说拿走珗璜璧的……是六子!
我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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