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冯夷人的时候感觉有些异样,我知道huáng河河伯的名字就叫冯夷,但是为什么后面还要再加一个人?难道这才是他的全名?不过我们现在该做的,是找到正确的路。我快速地接过了面具,对着他们说:“可以了,白翌你先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白翌手里捏着避水剑,背起背包,然后替我卸下我身上的背包,扔给六子说:“你只要戴上面具,然后你就可以找到这里通向河伯正殿的通道。
我点了点头,咽了下口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颤抖地把面具套在了自己的头上。白翌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他的眼里充满了矛盾,他说:“你……没什么……带上去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六子,他在边上也是一脸的忐忑。我对他笑了笑,把面具举了起来。这面具不是单单的一个面,而是有一个环可以环在自己的耳朵上的,然后形成一种包住整个头的样子。面具的两只眼睛孔就像是极其隐密深邃的隧道,不知道要把人带到那里去。它的背面是一片的漆黑,只在角落里有几个刻字。
当面具完全罩在脸上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耳朵边好像有人叹了一口气,但是那声音实在太虚幻了,我都觉得并不存在。于是我慢慢地调整着呼吸,睁开了眼睛。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说一定要带上面具才能够看见真正的道路,果然我看到的东西完全不是我们原先的地方了。
这里的水已经消失了,眼前的一切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发现这些根本不是水,而是无数黑色的雾团在不停地“流动”,那种样子就像是黑色的旋风。我用手一划,发现那些雾团里居然有无数个人脸,它们十分扭曲狰狞,从我的手的缝隙里穿了过去。如果我猜得没有错,这些东西应该就是那些因为鬼器而亡的冤魂。我看不清那些怨灵的具体容貌,他们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了,只有不停快速地流动。我回头看了看六子和白翌,发现他们仿佛是由两团白色的烟雾组成,即使如此我还是能够看出他们的五官和表情。只是白翌的雾团要显得单薄许多,仿佛是透明的一般,其他的我就再也看不见实质性的东西了,周围的一切只剩下黑色的烟雾。我想要把我看到的东西告诉他们,但六子非常惊恐地从我的身旁闪开,而白翌也显得非常戒备。
我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了?”
我话刚一出,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发现这个不是我的声音,这是一个非常yīn冷的怪叫声,不像是人类的。我摸了摸面具,发现面具非常沉重。六子捂着自己的胸对我说:“小……小安!你的眼睛怎么会发光啊?怎么像是狐狸的眼睛?”
他那么一说,我也察觉到自己的眼神相当冰冷。白翌拉住受到惊吓的六子,对我说:“继续,把你看到的情景说出来。”
我用一种像是女人才能发出的尖细声音把周围的一切都说了一下。白翌点了点头,他说:“果然这些水不是地下水,只是被封在玉壁立里实体化的冤魂。小安,你看那个地方是他们聚集的最密集的?”
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查看,这些冤魂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窜动着,看上去是在不停地循环。但是我发现它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也回到同一个地方,那里是些黑色烟雾聚集得最密集的地方。我抬起手指着那个地方说:“就是那里。”
因为我除了看到黑色的冤魂以外,只能够看到白翌和六子,其他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一片灰色,也不能说出那地方的具体样子。他点了点头,说:“我们知道了,你尝试着可以摘下面具吗?”
我大呼一口气,准备把这东西从我头上拿开,但是我抬手一拉,发现这面具居然摘不了了。我喊道:“摘不下来了……它拿不下来了!”
白翌连忙过来帮我一起拉,可是这个面具非但没有被拿下来,还居然在一点点往里缩小。刚开始我还需要用手托着,现在我想要脱下来都脱不下来,这个面具依然在不停地往里缩,很快的我就感觉到我的鼻子首先被挤压了。
我吼着对他们说:“快!想想办法!”
六子替我使劲地往外掰,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往上,往前都不能把这个面具从我的脸上脱开。而面具已经死死的贴在了我的脸上,我的鼻子被挤压的生疼。我疼得蹲在了地上,六子手足无措他开口问白翌:“怎么办?想想办法!”
白翌叹了一口气,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鼻骨被挤压了下去,疼得我只有低着头呜咽,而叫的声音和鬼没什么区别,白翌一把推开六子,然后抓起我的肩膀说:“深呼吸一下,等会不要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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