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老头明显不信的样子,把我的手又往上转了下,我疼得嗷嗷乱叫,马上周围就有人围观过来,指指点点,估计都把我当作偷自行车的贼了。
我连忙喊道:“大爷,我的好大爷,我真不是偷自行车的,我是一个人民教师!我衣服口袋里有我的工作证,不信您自己看!”
老头从我的上衣口袋里掏出皮夹子,翻到了工作证,手上的力气才有所缓和,但是依然抓着我。我暗暗叫苦,这老头哪里来得那么大力气,再这样下去我的手就得脱臼了。老头对我说:“你丫猫在车堆里做啥,不偷车gān嘛那么鬼鬼祟祟?”
我心里叫苦啊,不都说是要那条狗么!正在我准备说话的时候,人堆里居然让我看见了白翌,我看着白翌马上喊道:“老白,快来帮我说说啊!老白!”
白翌有些不太情愿,因为这个时候大家的眼睛都看着他,他咳嗽了下向我们这边走来,对着老大爷说:“大爷,您就放开他吧,他真不是要偷车……只是想借些您家养的这条黑狗的血。”
不同人不同命,老头看了看白翌,态度马上缓下来。他终于放开我的手,然后指着那只狗说:“你是要这条狗娃子的血?不行不行,这样的话我这条小崽子就得没命了。”
白翌连忙说道:“不不,不会威胁到狗的性命,我们只需要少许的黑狗血。”
老头犹豫了半天,依然舍不得自己的狗。白翌一看马上又说:“大爷您放心,这里是一百元,算是我们向您买点这狗的血。”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一百元钞票。
老头看见钱,立马就松口了,连忙拿出自己家里的菜刀和碗准备给这只狗放血。
黑狗果然是非常灵性的动物,看到自己的主人拿着刀走过来的时候,它没有逃走,只眼巴巴地看着我们靠近,然后发出一种非常可怜地呜咽声音,好像是在求饶。
老头软着声音安抚黑狗,然后瞅准了就在黑狗的腿上拉出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就流了出来,狗汪汪地乱喊,估计也割得疼了,浑身都在颤,白翌迅速抓住狗的腿,拿碗接了个碗底,然后摸摸狗的头,站起来把碗递给我,对着老头说:“大爷,非常感谢您的帮忙,好好养这条狗吧,它可以帮助您躲避许多灾祸。”
老头点了点头,揣着一百元就给狗包扎去了。
手里拿着那碗黑狗血,我走到白翌身边,他帮我拿起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叹了口气说:“我猜到你可能弄不齐东西,但是没猜到你被人当贼抓。”
我一听这话就倍觉窝火,冷笑道:“你既然知道买不到黑狗血,那gān嘛还要我去买,而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心里很纳闷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因为这个小子平时不来菜场的。
他看了看我说:“这条狗是这里唯一的一条黑狗,而且极具灵性,当初我路过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所以我想如果你买不到,我就来这里向那个大爷要点。”
你给我等着!我颤抖地拿着碗,狠狠磨着牙,心里骂道:既然你知道有,还要我买什么!老白……这事我算是给你记下了。
白翌眨眼轻轻巧巧地笑道:“本来如果你买到了,估计可以五十元搞定,你瞧我这不是想省钱么,别忘了,这些东西咱们是一人一半的。”
我顿时无语,看着笑盈盈走在前面的白翌,突然有一种想把碗倒扣在他头上的冲动,而阻止我这么做的唯一原因是那碗血我得出五十元!
把东西搬回家后,白翌就开始倒腾那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我坐在他旁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却突然停下来看着我说:“到吃饭时间了,去下面打两碗面上来,多放点辣椒。”
我愣了愣,想想也是,就点着头下楼去买面,只是关门的时候抵不住好奇心回头在门缝里看了一眼,发现白翌从chuáng底下拿出两个盒子,他看了盒子一会,像是在决定什么似的。我吞了吞口水想看他到底准备gān啥,却等来白翌扣了扣盒子催促道:“你看什么看,快点买面去,都几点了,你不饿么?”
我连忙关门下楼,心虚地想他怎么知道我在偷看,背后长着眼睛?我摇摇头,不管了,反正现在也只有靠他了,否则接下去的事情实在没办法想象。迅速地去楼下面馆买了两份辣酱面,还吩咐多放辣,估计面馆的老板是个四川人,他一听要多放就把半罐子的辣酱都倒在了那两碗面上,我看着那红火火的辣油,还没吃就出了一身汗。
回屋的时候,白翌已经弄好那些东西。桌子上放着两只暗红色的木质盒子,上面jīng美地雕刻着一些花纹,做工很考究,但是,但是为什么这个东西那么像……骨灰盒子?我马上放下两碗面,走到白翌那头,发现果然是两个骨灰盒子,而上面竟然还有我和白翌的照片!照片是我们拍工作证照片的时候拍下来的,我没留意就随手放在了台子的玻璃下,没想到被白翌拿来放骨灰盒上!这,这太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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