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好几天内,我们开始忙着gān活清点,闹马蜂窝的那楼再也没出现过什么异常,虽然门户紧闭,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怪事发生,但是取而代之的是边上的那栋楼,短短的两天内,有三家人在办丧事,门口一直都充斥着烧衣服的恶臭。这里蔓延着一种死亡的气味。
我把这事告诉了白翌,他说他也听说了,我们两个都是外地人,对这事也不清楚,只知道仿佛每一栋楼都在jiāo替着死人一样。每当有人死去之后那栋楼就会像是铁匣子一样密不透风,渐渐地大家都隐约的发现,这事情就像是病毒一样,如果说马蜂窝这种小事情,有人会乐此不疲得跑去凑热闹,但是只要牵扯到死亡,那么没有多少人会再有这样的热心了。
总之,我们来这第一天就发现这里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这里人口本来就不多,而大家都不热衷串门子,但是却对周围的事情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白翌和我也渐渐地被这种压迫和不安的气氛感染。就在这个时候一件不起眼的事情,打破了这样怪异的平静。
其实这事很小,对面五号楼的水箱漏水了。
于是原本互相不想gān的邻居都聚集在一起,大伙一起赶来抢修。但是当他们打开水箱盖子的时候,却被彻底恶心到了。
在水箱里漂浮着密密麻麻的蜜蜂尸体,不知道这些蜜蜂是怎么回事,总之一打开盖子,当场就有人吐了。
据说当他们把水箱里的水都放掉之后,一半的水池都填满了蜜蜂的尸体,在最底下的蜜蜂尸体已经烂了。拿老虎钳往地下一掏,一股无法言语的恶臭就直冲脑门。而且更加恶心的是,在蜜蜂的尸体种还溢出了许多rǔ白色的液体,见过的人说从没见过那么恶心的东西。
与此同时,死亡的速度则继续加快,甚至开始往外面蔓延了。同时会有好几栋楼同时发生死亡。这两天时不时可以听到救护车的鸣笛声以及哭喊声,所有租房的纷纷表示要退房,原来户口在这里的也都极力的在外头找房子,留下那些年纪大的没有经济实力的只能天天烧香拜佛,祈求着丧门之事千万别落到自己头上。就目前来看,这破旧的小区也差不多走光了。
白翌觉得咱们也必须得走。我就回答他一句话:这必须的。
他看着有一户搬走的人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喷着饭吸着面条说:“和六子说一声,我们马上搬。”
他说:“我是指你对那么频繁死人有什么想法。”
我放下碗筷,抹了抹嘴说:“不知道,照道理不会那么频繁,也不像是传染病。有点像是……”
我话没说完,此时六子刚刚从工地回来。晒得和奥巴马似得。他说:“哟,在吃饭呐,我还没吃呢。安子给我下面吧。”
我撇了他一眼,看了看钟说:“你还真会挑时间。”
他叹气道:“哎,忙呗。都忘了时间了。”
他呼噜呼噜地把面吃完,擦了擦嘴说:“哥们,我听说了,你们这里一直都在死人。要不然你们先走吧。这里我折腾的差不多了。”
我道:“传得那么开?影响很大啊。”
六子毫不客气地拿过我马克杯,喝了一口道:“就那么个小地方,搞死一个人都能传上半年,更何况一直在死人呢?对了,你们要不要知道我听到的事情?”
我不屑一顾地说:“你能知道什么?”
六子皱着眉头说:“要知道这事的确是有头儿可查的。”
我顿了一下,想到那半水箱的蜜蜂尸体:“那又怎么样?”
六子说:“刚开始第一家死人的男的忽然大半夜跑到马路上大喊大叫,最后被车子给撞死了。这是第一个开始连续死亡的事情,但是别人都没当回事,最多迷信的人说,是这家人的那个死人舍不得孩子,把他给带走了。”
我说:“然后呢?”
六子说:“但问题是,有人说他们看到那孩子奔跑的时候,眼睛一直bī着的。双手一直抱着脑袋。他脖子上有一跳红线。”
白翌敲着桌面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他重复道:“闭着眼睛?”
六子看着我们说:“对的,接着就开始不停有人出现死亡,不过后来大多数都是自然死亡,什么心脏病啊,脑溢血啊。”
他话刚说完,我们就有听到了那熟悉而又刺耳的救命车鸣笛的声音。
我赶紧追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六子说:“哦,就前面我进来之前,你们隔壁那栋楼的人在往外头搬家,说起这事的时候。我就在边上听了一会,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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