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庄净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勉qiáng同意。
“好啦好啦,不许生气了!我可不想宝宝生下来成天一张苦瓜脸!”尉迟大人见四下无人,毫无形象的扮了个鬼脸。
逗得庄净榆终於展眉笑了,“说件正事吧,我想过了,明年端午把你二弟接回来吧。他一人长年在那乡下也不是个事儿,就是有心结也总要打开的。若是实在不和,把他放到京郊别苑里,也比山高水远,让母亲日夜悬心的qiáng!”
尉迟睿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亲了一记,“净榆真是替我什麽都想到了!那我就把他jiāo给你了,我们兄弟调和,也全指望你罗!”
“我可不敢打包票!”庄净榆窝在他怀里蹭蹭,很是享受这种相互依赖的亲昵。两人自温泉回来後,心事俱了,真真是好得蜜里调油,此刻略带撒娇的吩咐,“给我揉揉腿去,酸得紧!”
“好啊!”尉迟大人立即又去给孕夫捶腿,“你现在少走动,才去瞧母亲时,还说你呢!成天跑来跑去的,瞧得人惊心。”
庄净榆皱眉抱怨,“这府里也太大了,来去不走路可怎麽办?难不成还在府里坐轿子?”
这倒提醒了尉迟睿,“哎呀!”一声停了手,“你怎麽不早说?我也是笨,竟没想到,来人!”
外面伺候的小厮立即进来,“侯爷有何吩咐?”
“你去找东叔,让他把那个府里用的软兜找出来,这儿备一顶!以後公子要在府里转悠,就用那个!”
小厮领命出去了。
不一会儿,软兜送来,原来是个二人或四人抬的软轿,就一张藤椅,上面铺著锦褥,顶上有小小的篷,甚是轻便。
庄净榆见了笑道,“这倒象我们山里用的滑竿,只是不及这个jīng致。给母亲那儿也备一顶吧!”
“母亲那里怎麽会没这个?只是她这些天不常出门,你没瞧见罢了。”
尉迟睿又去嘱咐侍卫长,让选四个下盘稳当的抬这软轿。又让小厮准备好皮褥子,放炉边烘著,出门时铺上,坐著就不冷了。
小榆钱儿和江陵已经放了年假,玩了刚进来,瞧见软兜,非让人抬著庄净榆出去,瞧他们堆的雪人。
一家人出去,瞧见三个高矮不等的小雪人,其中两个与他们各自身形相仿,就知是他们俩了。
尉迟睿故意指著最小的那个问,“这是谁?怎麽这麽小?”
“那个是弟弟!明年冬天弟弟就能跟我们一起堆雪人了!”
尉迟睿哈哈大笑,“明年冬天他也才半岁,路都不会走,怎麽堆雪人?”
小榆钱儿皱眉不解,“弟弟怎麽不会走路?”
尉迟睿把儿子一把抱起,“小傻瓜!你半岁的时候也不会走路呀!”
江陵拍手笑道,“人家十个月就有开始走路的,你一岁才开始学!胆子又小得很,成天抓著我,不牵著你就是不肯走,一放手就哭!”
忆起旧事,尉迟睿也笑了,“净榆,你不知道,那时我就拿著你的画像在前面两三步远的地方哄他,小家夥儿看著你的画像才肯往前迈步子,伸手抓那个画。可逗人呢!”
庄净榆却听得眼睛微微湿润了,小榆钱儿三岁之前,他错过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那……小榆钱儿是多大长牙?什麽时候断奶?什麽时候开始吃饭,他会说的第一句话是什麽?”他好想什麽都知道!
尉迟睿见他神态,自悔失言,心下也不由有几分难过。忽地想起一事,携著他手,“咱们回去,我拿好东西给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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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冬去chūn来
进了他们卧室,尉迟睿到那张大chuáng里,揭开一幅云锦,後面赫然一副红衣美人图。
小榆钱儿指著笑道,“爹亲!”
尉迟睿卷起画轴,拉开後面暗柜,原来里头还藏著许多画轴。他把上面一格全捧了出来,铺在案上,“你瞧!”
庄净榆打开一幅,上面一个小小婴孩在繈褓里闭目安睡。
小榆钱儿大乐,“我!”
他近来又识了不少字,一个一个念著旁边的小字,“爱子小榆钱儿满月。”
再打开一幅,是小榆钱儿咧著小牙在笑。
小榆钱儿在爬。
小榆钱儿扶著墙在走路。
……
画卷颇多,有的是工笔细描,有的却是寥寥几笔写意,却无一不细致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