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我偷取妖shòu?我有什么可以让他利用的?他能收走睚眦和腾蛇,难道还收不走九婴或者别的妖shòu,还需要利用我吗?”
这下东方瑜哑口无言了,半天才说:“但跟着你,接触妖shòu的机会更大。”
管一恒没说话。事实上东方瑜自己也知道这实在有些qiáng辩了,如果叶关辰真的不是放出九婴的人,那么协会内部就有另一个要偷走九婴,查出这个人要比定叶关辰的罪更重要:“那你怀疑谁?”
“董涵。”管一恒毫不犹豫地说,“进入树林的总共三个人,朱岩死了,那么董涵跟叶关辰应该有相同的嫌疑。”
东方瑜摇摇头:“这不可能。一恒,董涵要偷九婴做什么?叶关辰要九婴,因为他是养妖一族,而董涵——你知道总会那个犀角号的来历吗?那头辟尘犀就是董涵捉住的。如果他要妖shòu,又何必把辟尘犀jiāo给总会?”
这个管一恒倒是头一次听说:“辟尘犀是董涵捉住的?”
“对。当时辟尘犀在西双版纳地区为害,连一名地下猎手都死在它的角下,董涵那时正回家探亲,为了捉住它也耗费了不少力气。你要知道,那不是协会下达的任务,如果董涵把辟尘犀隐匿下来,也没有人会知道。”
这也是铁打的证据,管一恒不由得也沉默了。东方瑜看了看他的脸色:“我去再核对一下,九婴被放出来的时候,除了董涵,还有谁没有出现。你怀疑的也有道理,现在能够用妖炼器,未必不是有人对九婴动了心,不可不防。”
管一恒点了点头,才问:“还是没找到人?”
“没有。”东方瑜摇摇头,“周峻觉得人早就不在西安了——既然已经bào露了身份,我想他也不会留在西安等着人来抓——这次的会议也就是糙糙结束,周峻打算明天就先带你回帝都。”
管一恒自嘲地笑了笑:“还用得着周副会长亲自押送?”
“爷爷也一起回去。”东方瑜连忙说,“说不上什么押送,你别多想了。”
管一恒并不很在乎这个,只是摆了摆手,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没找到人,但最近西安市内有没有发生火灾?”
“火灾那也是常有的事。”东方瑜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管一恒沉吟了一下,低声说了一串数字:“你帮我去查一下这个公用电话,看看它在哪里,有没有起火的痕迹。”
东方瑜虽然不解,但还是去了,到了晚上才借着送饭的机会又过来:“查到了,是近郊一个公用电话亭,很偏僻的地方。但是,你怎么知道它起了火?”
“那就是确实起火了?”管一恒追问。
“是。”东方瑜点点头,“整个电话亭都被烧掉了,烧得gāngān净净,幸好周围地形开阔,否则只怕会引起火灾。据附近居民说,半夜里他们听见呯地一声,起来就看见电话亭变成了一个火球,好像什么爆炸了似的。他们都怀疑是地下的煤气管道有问题,不过煤气公司已经去查过管道,并没发现有泄漏现象。”他紧盯着管一恒,“一恒,你究竟是知道什么?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我只是不想你卷进来太多,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万一被人发现,说不定周峻连你也扣上个罪名。”
东方瑜冷笑:“他敢!”东方家可不是管家能比的,“而且他能怎么着我?就算吊销我天师执照,我还能去给人看风水呢。”他没有管一恒那么执着于降妖捉怪,事实上他跟朱岩的xing质差不多,基本上属于二线天师,一般不出外勤,有没有天师执照实在没什么太大区别。
管一恒低头想了想,还是把叶关辰的那个电话告诉了东方瑜。
“怎么又是听他说的……”东方瑜简直头大如斗,“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的——我说一恒,你怎么跟鬼迷心窍似的?就算朱岩身边有几块玉,那又能证明什么?能证明朱岩不是他杀的?我看正好相反!在文溪酒店他放出迷shòu香,当时能保持神智清醒的就只有他,要杀周建国简直易如反掌好不好?”
“那么方皇呢?”管一恒反问,“如果他用迷shòu香,就完全没有必要放出方皇。”
这个问题东方瑜就真的无法回答了。管一恒沉声说:“所以,养妖族——或者说觊觎妖shòu的人绝不是只有叶关辰,万一这个人真的在协会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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