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还不知道,自己打算弄点小人放到自己的身边的计划,被自己几句话便掐掉了,也不知道林墨知道魏峰的想法之后,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见苏长风没有继续说话,林墨便对戴桑梓道:“如今你身无功名,便赐你一个同进士出身,你安心呆在豹园,若是研制出了改进的连珠统,朕便给你一官半职。”
“谢陛下!谢陛下!!”戴桑梓欣喜yù狂,没想到这个奇yín技巧的东西,居然能让自己获得一个赐同进士的出身,虽然比不上那些正经考进去的进士,但是对于屡试不第的戴桑梓来说,能够有个这样的出身,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
魏峰看到戴桑梓苦哭流涕的样子,便使了个眼色,身边一个小内侍,便将戴桑梓带了下去,剩下的事qíng,可不是这个只有进士出身的人能听的。
林墨看着坐在堂下的苏长风,问道:“此物如何?”
苏长风如今是当朝首辅,林墨也就按照书中所说的,给了他很大权势,类似这种在皇帝面前可以坐下的特权不胜枚举,这让苏长风倍倍感信任的同时,也莫名坚定了林墨真的喜欢自己。毕竟一个皇帝是不可能对臣子有这么多的信任的,就算自己和林墨有着师徒qíng分,就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但是作为一个皇帝,绝对不会对臣子报以百分之百的信任的,除非这是一个识人不清的昏君。
苏长风避开了林墨的目光,沉声道:“陛下建立豹园便是为了收集人才,以备陈兵鞑靼?”如今国库不丰如果陛下要起征战,恐怕不仅仅是朝中大臣的反对,就算是看到鞑靼危害的苏长风也不会同意这事。
林墨自然也清楚如今国库的qíng况,所以他的豹园才建立在了西苑,毕竟那里人少,所耗费钱财不多,加上如今魏峰严格把关,所选取的人才更是不多了,所耗费的钱财自然也有限的很。
林墨盯着苏长风道:“如今国库qíng况,苏卿也是了解的,朕怎么会兴兵戈,不过鞑靼是心腹大患,总是要解决的。”
鞑靼是马背上的民族,基本上所有的兵种都是骑兵,机动xingqiáng,杀伤力大,加上糙原上多出良马,经过训练的鞑靼骑兵的杀伤力,着实不可小看,恐怕也只有枪pào之类的东西才能制住这些骑兵了。这些东西,苏长风自然也清楚,只是以往鸟统不仅要靠火绳,且不说火绳雨天点不着,晴天易烧伤士兵的缺点。
便是鸟统易起烟雾,不说不利于隐藏,就是那鸟统易炸膛,也是不小的隐患。
苏长风没有作声,林墨也没有在意许多,他一直以来在意的只有剧qíng罢了。
“苏卿,朕记得你在吏部和户部推行了考成法不是吗?”见苏长风点头称是,便继续说道,“这考成法朕看着实不错,可以推行到各地。”
见林墨似乎对考成法很看好的样子,苏长风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来一点,不管怎么说,陛下支持了自己,自己也有了走下去的资本。
只是林墨接来下要说的话,却让苏长风惊了一惊。
“国库岁入年年减少,去年岁入更是只有一百万两白银,苏卿行考成法,整吏治,不知道对赋税有什么看法?”林墨看着端坐着的苏长风,有些恶趣味的想看到苏长风听到自己这话,会是什么样子的表qíng。
林墨可是将原著仔细研究过的人啊,苏长风在考成法成熟之后,确实准备着手赋税改革。但是赋税是一个国家的根基,这上面的人,可比那些阻碍考成法推行的人要多得多了。
不仅是因为反对的力量太大,也是因为如今朝中的能吏太少,蛀虫太多,苏长风打算等吏治清明,树立起自己的权威之后再行赋税之法,彻底将这个国家从毁灭的泥潭中拉出来了。
可惜人算不如作者算,鞑靼围城,林墨被杀,宁王造反,于是这一切的事qíng,让整个大夏朝也随之灭亡,可惜了苏长风一腔抱负空付,也怨不得苏长风后来会对宁王如此厌恶,自己苦心孤诣弄成的局面,却被人毁了个gān净,林墨自认,这些事qíng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都做不到苏长风那样。
苏长风看向林墨,“臣确实打算整改赋税,只是时机不够成熟。”况且如今考成法推行效果都不明,苏长风自然不会好高骛远。
林墨勾起唇角道:“先生之意,朕自然清楚,朕只是想告诉先生,朕在你的身后,所以无需顾虑太多。”
……
“臣知晓了,谢陛下。”
有时候一切无需太多话语,只需要一个承诺便可以代表一切。
林墨看着眼前别过脸似乎不想说什么的苏长风,莫名觉得他别扭的有些可爱。
想起剧qíng中,苏长风对林墨这个皇帝的看法,“他不是最好的皇帝,但是确实最信任的自己的皇帝。”
莫名有些感慨,苏长风,你后来的行为也不辜负林墨的信任了!
宁王进宫的时候遇见了苏长风。
作为已经成年的王爷,宁王去宫中的机会其实并不多,除了宫中节庆,便是太妃宣召了。宁王乃是淑妃之子,自然,如今应该称呼淑太妃,这淑太妃育有两子,一子在夺嫡中丧生,一子便是宁王。先前的那场夺嫡,宫中无数妃嫔被打入冷宫,这淑太妃却安安稳稳的活到了现在,足可以见手段的高超。
可惜再怎么高超,也终究是老了,有了离去之像,也因为此,淑太妃最近频频招宁王入宫,林墨也没去在意他。
毕竟儿子看老娘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违背礼仪纲常。
只是,宁王在入宫的时候很少会见到苏长风,却偏偏在苏长风拔掉自己安在朝廷不少钉子的时候,见到了苏长风。
只是宁王发现苏长风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也多是敷衍,这倒让宁王的好奇心压下了那丝怒气。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会让这家伙,这样的心神不宁,莫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恐怕也只有朝中大事才会让他如此失态吧,可惜自己朝中的钉子基本都被苏长风拔除了,剩下的也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探听不到什么。
宁王凝视着苏长风的背影,莫名有点感慨,如果不是朝中的事qíng的话,那么会是什么人牵动这位的心思呢?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宁王心中一闪而过,宁王并没有和苏长风多说什么,毕竟现在的宁王只是一个赋闲的王爷,便是暗地里有多少势力,也不会在明面上露出来,招人算计,便是别人毁了他多少的暗桩也
淑太妃住在景仁宫中,宁王看着周围的一糙一木,有好长时间没见到这地方的景色了,居然有些怀恋这里。
淑太妃的毕竟年纪很大了,她服侍了一代帝王四十余年,如今已是垂垂暮年,但是她的心依旧没有放下,她忧心的便是宁王子嗣问题。
“你府中姬妾众多,却无一人传出喜讯,如今已经三年有余,这子嗣问题你要好好斟酌。”
宁王见到淑太妃如此时候,还在当心自己,心中有愧,以往自己着实对妻子崔氏太放纵了,不然王府姬妾众多,怎么会三年都无所出?着实应该敲打敲打她了,便是为了做样子给母妃看,也该是如此。
宁王想着敲打妻子,却不知道为何想起,那天在青楼中遇到的人,当时自己已经中了药,只是药xing猛烈,也幸亏遇上的人没什么恶意,不然自己就算没受什么苦楚,恐怕也要丢个大脸了。
只是不知道当时在那楼中的人究竟是谁?宁王曾经询问过花楼管事,只知道是个唇红齿白分外俊俏的少年郎,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淑太妃说完了自己最关心的子嗣问题之后,像是有点忍不住,大声的咳嗽起来,宁王扶着淑太妃给淑太妃,给她顺气,让她感觉舒服一点。
淑太妃却在宁王耳边轻轻说了什么,宁王神色一变,凑到了淑太妃身边。
☆、第14章 苏长风
章十四
京城的轩茗楼自是顶顶有名的,不但有着曾经入宫中给先皇太后唱戏的庆云班,就连楼中所泡的大红袍也是一绝,再加上曾有不少文人墨客举人进士在这楼里留下墨宝。
因而这轩茗楼在京城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自然也吸引了一些当地的富商或者是从外地而来的客商,他们终日在这里流连,要的,一就是搭上比自己更大的富商,二就是提升自己的格调。
毕竟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商人最贱,就算商人拥有大笔大笔银钱,但是终究为人所看轻,因而去买那些文人的墨宝,甚至bī自己家中后代读书,便成了最能提升商人格调的东西,哪怕你是个商人,也能在商字面前加个儒字,成为人人称道的“儒商”。
这让轩茗楼成了商人聚集最多的地方,也让很多清流对此嗤之以鼻。
自然,苏长风不在这些人当中,他只是出了宫之后,心绪有点乱,便径直来到了轩茗楼,苏长风如今的身份自然不是为了那些商贾,他为的便是楼中的pào制的大红袍可以平复自己的心绪。
偶尔心qíng烦闷或者遇到自己抉择不了的事qíng之时,苏长风便会到轩茗楼,点上一壶大红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心qíng也会好过一些。